第90章 幽灵鬼船(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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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正跪着一个少妇。msanguwu
哭声正是从她嘴里发出的。
而她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老太,老太打扮的挺招摇,一身的金银首饰,中式盘发,身后还站着两个丫鬟,一个给老太捏肩,一个给老太打扇。
“娘……儿媳错了……我们回船舱吧,回船舱你再训我……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哟,这个时候知道丑了?”老太冷笑,“早上我瞧着你跟那个魔术师聊的挺投入啊,还被逗得咯咯直笑。怎么,我儿子满足不了你,想别的男人了?”
虽然穿的不错,还带着仆人,可老太表情夸张,语气粗俗,一点儿也不像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
少妇闻言脸涨得通红:“娘,我没有。你误会了。”
“误会?”老太声音不由高了八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儿子脑子是不好,可我还没死呢!当初你爹欠了一屁股债,不是我家帮你还的?要不是我儿子喜欢你,凭你那门第,也配进我家门?”
少妇咬唇,一声不吭。
老太继续:“还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不过是个延续香火的玩意儿!你嫌弃我儿子傻,我还嫌弃你肚子至今没有动静呢。告诉你,我们家有钱!有的是钱!没了你,我照样能给我儿子讨到媳妇!反而是你,我倒要看看,真把你休了,这条船上,谁敢捡我们家不要的破烂?!”
最后一句话,老太眼风横扫四周,气势汹汹,唬得围观众人眼神避之不及,唯恐跟她对上。
于是少妇委屈的又哭了起来。
小茶仰头,晃晃白池的手:“那个奶奶为什么那么凶?哪里有破烂?”
白池说:“小孩子不要管这些,以后就懂了。我们先去找老板和白泽。”
正说着,隔壁的舱门打开,白澍和白泽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白泽啧啧称奇:“真的变出了一船的人!好神奇!”
白澍:“比你是鬼降还要神奇?”
白泽:“……”
白池打招呼:“老板。”
白澍点头:“刚刚在吵什么?”
白池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说:“这船上的人,好像跟我们不是一个时间的,那个老太穿着古典,不仅用丫鬟,还包办婚姻。”
白泽顿时来了兴趣:“民国苦情剧?狗血八点档?”
白池说:“你别惹事。我们这次是为了去净土族,这些人来历不明,不知深浅,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糟糕了。”
白泽“切”了一声,按捺住心里那股跃跃欲试的小火苗。
几人说话的当会儿,那个傻儿子也来了。
看到自己老婆跪在那里哭,忙跑过去,笑着问老太:“娘,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老太立马变脸,变得和蔼可亲:“娘在给你训媳妇呢,乖乖,你刚起来吧?肚子饿不饿?我让她们带你去吃早饭。”
傻儿子拍手:“好好好,吃鸡蛋,就吃昨天那个魔术师变出来的!”
老太听到“魔术师”三个字,转头,狠狠瞪了少妇一眼:“看吧,都是你撺掇的,现在他迷上变魔术了。”
少妇惴惴不敢接话。
老太颐指气使道:“还跪在这里干嘛?没听到你丈夫肚子饿了吗?赶紧带他去吃早饭!”
少妇赶紧站了起来,带着丈夫就走。
随着他们一家的离去,围观群众也作鸟兽散。
白泽快速扫了一圈周围,发现甲板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有穿大褂的、西装的、留着清朝辫子的,最边上的船舱门外,竟然还站着三个尼姑装扮的女人。
白泽说:“没人觉得奇怪?这里好多人穿的都不像一个时代的。”
“你好,打扰一下。”白池叫住路过的一对兄弟,“你们准备去哪儿?在哪里下船?”
那对兄弟上下打量一眼白池众人,“唐赛儿号你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敢上来的?”
“所以——”白澍问,“你们很清楚这是一条幽灵船?”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兄弟之一道,“只是特殊一点,能把你带到想去却去不了的地方。比如我们兄弟,做买卖的,那个,得罪了人,被追杀了,走投无路之际,只能上船躲躲风头。”
白泽好奇道:“你们做什么买卖的?”
“这个……”另一个兄弟吞吞吐吐,“被追杀的买卖怎么能告诉你?万一你也动了念头呢?”
白泽:“你们对自己的买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哪里。哪里。”
两兄弟嘿嘿一笑,摆摆手,走远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白池说:“船上的,估计都是这样的人。”
白澍:“无所谓。他们有他们的目的地,我们有我们的,彼此互不打扰。”
白泽瞥了一眼,随口道:“08号,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小冒险家呢?”
白池一愣,低头,发现不知何时,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茶不见了。
白池:“……”
白池看向白泽,问道:“孩子呢?”
白泽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她又没黏着我。”
白池懊恼:“真是的,明明说好要乖的。”
“你太小瞧带娃了。”白泽笑道,“他们可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代表什么意思?代表可以任性、冒失、说风就是雨、做事没有丝毫逻辑。”
白池说:“你还有闲情说风凉话。”
白泽掏掏耳朵:“总归就在这条船上,少不了的。那孩子灵的很,让她去探探虚实,没准儿,有奇遇呢。”
话是这么说,可白池到底是个负责任的人,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在这条诡异的船上四处晃荡,跟白澍说了一声,就去找小茶了。
白泽评价:“跟以前一样。”
“你呢?”白澍问,“是跟我一起,还是也去探探虚实?”
白泽眼珠子一转:“刚才我看见了个清朝辫子大叔,我要去问问他是哪一年的,知不知道戊戌变法。”
白澍:“……”
这鬼降的精神世界还挺跳跃。
白泽离开后,就只剩白澍一人。
他扶着栏杆吹了会儿风,觉得有些无聊了,回到舱内休息。
刚坐下,舱门就被人敲响。
白澍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笑的勾人的尼姑,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欲言又止地望着白澍。
她抚摸着舱门,朱唇轻启,软酥酥道:“施主……”
“砰”的一声,白澍关上了门,没有给她说第三个字的机会。
本来以为对方会纠缠不清,没想到,关上门后,门外就没了动静。
白澍等了一会儿,感觉对方应该走了,不再理会,准备上床。
却听这时,舱门又被敲响,这次不同于上次,是很轻很有礼貌的三声。
白澍没动,对方也很有耐心,隔了一会儿,又敲了三声,隔了一会儿,又敲了三声。白澍走过去开舱门。
门外还是一个尼姑,只是这次换了个人,是个长相清纯的尼姑。
清纯尼姑弱弱开口:“施主……”
白澍皱眉:“有事说事,没事的话别来烦我——我是指你们那一拨。”
清纯尼姑说:“能不能让我先进去?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白澍:“你要说什么不方便的话?”
清纯尼姑反问:“刚刚我师姐来过了吧?”
白澍不置可否。
清纯尼姑说:“她在你这里吃了闭门羹,晚上一定会对付你的。你先让我进去,别让她看见我来找你。”
对付?
白澍眯眼,侧过身,让清纯尼姑进门。
一进门,清纯尼姑径直就走向船舱里唯一的床,一屁股坐了上去,没有半分客气。
白澍靠在舱门,抱胸,望着清纯尼姑:“所以,你要告诉我什么?”
清纯尼姑羞涩地拍拍自己身旁位置:“你先把门关上,坐过来。”
白澍没动。
清纯尼姑咬咬牙,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见此,白澍目光闪了闪,依旧没什么反应。
清纯尼姑嗔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要渡你。”
白澍说:“滚。”
清纯尼姑叹了口气:“能上这船的,都有些执念,一个不好,恐怕会万劫不复——所以我才来找你。你若是与我春风一度,保管邪魔不侵,平安下船。”
白澍讥讽:“这么说,你们还是牺牲小我,普济众生了?”
清纯尼姑点头:“我的法力比我师姐厉害一点。我只渡有缘人。”
白澍:“谢谢,不需要,滚。”
清纯尼姑还待开口,白澍警告:“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清纯尼姑站了起来:“看来,你不信……好吧,不给你露一手,你真以为我只是个普通尼姑。”
话音刚落,清纯尼姑就飘了起来,她咆哮着,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扑向白澍。
白澍当机立断,使出藤条,抽向清纯尼姑。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藤条碰到清纯尼姑的瞬间,啪的一声,她裂成了两半,掉落在地,变成了两张半身纸人。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突然到白澍已经为接下来的反击做好准备了,危险却戛然而止,清纯尼姑消失不见。
白澍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两张纸,一拼,纸人赫然就是刚才那个清纯尼姑的穿着打扮。
这是什么法术?
白澍捏着拼成的纸人尼姑,陷入了沉思。
“哟,白当家玩手办呢?”
白泽从门外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白澍手里的纸人。
白澍:“……”
白泽:“开个玩笑啦。听甲板上的人说,刚才来了个俏尼姑,人呢?怎么没看见?”
“喏,就这个。”白澍将纸人递给白泽。
白泽伸手接过,仔细查探:“应该是茅山术——这船上的能人还不少。”
“操纵纸人的,恐怕是那个最年长的尼姑。”白澍说,“之前来过一个师姐,这个是师妹。”
白泽问:“她们来找你干什么?”
白澍:“说要渡我。”
白泽:“???”
白澍却不欲多说,一脚踏出舱外:“走,找那个年长的兴师问罪去。”
白泽眼睛一亮,意识到有好戏可看了,忙屁颠屁颠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