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对抗丧尸病毒

    “风刃！”一声低吟，叶秋歌指尖蓦地绽放出一道弯月般的锋芒，划破长空，撕裂了丧尸群的围堵，二人借势冲出魏氏大厦的重重封锁。

    他们迅速寻得一辆轿车，疾驰向西南方向，逃离这座沦陷的城市。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郊外一片荒凉之地，这里鲜少有变异丧尸出没，只有零星的普通丧尸徘徊，对于肖灼和叶秋歌而言，这些已构不成威胁，转瞬之间便化为乌有。

    不远处，一座孤零零的房子依河而立，河水清澈，未受污染，显得格外宁静。“你还好吗？”叶秋歌注意到肖灼身体微颤，似乎正被某种恐惧所困扰。

    “别管我，若我真的变成丧尸，记得亲手结果我。”肖灼紧咬牙关，此刻他并不感到疼痛，而是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麻木与晕眩所折磨，视线模糊，仿佛随时可能倒下。“到时候，一定要为我报仇！”

    这是肖灼留给叶秋歌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步入屋内，锁上门。即便深知一旦变异这扇门将形同虚设，但锁上门的动作至少给了他一丝心理慰藉。强者往往内心最为脆弱，安全感匮乏。

    肖灼扯下床单，蜷缩在房间一角，那是他多年前面对恐惧时的避难所，如今再次成为他的藏身之地。他强迫自己不去回忆，强迫自己入睡，然而痛苦的身躯却不允许他片刻安宁，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体内爬行，视线中的世界逐渐模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痛苦持续加剧……

    “呃……吼……”肖灼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逸出，化作一声嘶吼。身体剧烈颤抖，汗水如注，浸透了床单，他挣扎着，试图站立，却因失去平衡一次次跌落，只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汗水的痕迹。

    痛苦如同无尽的深渊，直至意识开始模糊，肖灼的精神世界亦陷入混沌。头痛欲裂，仿佛灵魂遭受重锤，他想呼喊，身体却纹丝不动。这种感觉超越了醉酒的迷乱，更像是精神被置于绞肉机中，非人所能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痛苦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疲惫到只想沉睡，再也不愿醒来。

    门外，叶秋歌焦虑万分，从最初的声响到现在的一片死寂，墙的另一边仿佛成了吞噬一切的黑洞，静谧而神秘。她没有踏入房间，因为她明白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等待，等待肖灼的最终命运，毕竟，他们都曾直面绝望。

    夕阳西下，肖灼的生命也走到了最危急的关头。生理上，他的呼吸几近停止，心跳微弱至无法察觉，身体似乎已宣告死亡。精神世界亦面临崩溃，一团黑雾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的心灵，将原本灰暗的世界彻底笼罩在黑暗之中，唯有心中那抹色彩，象征着他最珍贵的记忆与希望，顽强地闪耀着。

    正是这抹色彩，支撑他度过了十数载艰难岁月。然而，黑雾竟开始蚕食这最后的光芒，激起了肖灼前所未有的愤怒，那是他用生命守护的圣洁之地，不容任何人侵犯！

    黑雾遭遇了最激烈的反击，那抹色彩，是无人能触及的禁地！

    黑雾岂会轻易放弃，反击随之而来，黑暗与光明陷入了胶着。

    外界看来，肖灼已无生命迹象，心脏偶尔的跳动仿佛是死亡边缘的回光返照。然而，他的身体并未腐朽，反而展现出超越常人的特质，迈向了二级异能者的门槛，那是古老人类才拥有的体质。即便死亡，他的躯体也能保持一个月不腐。

    肖灼对此浑然不觉，他正以全部意志，守护着心中那唯一的色彩。

    ……

    三日之后……

    “走好……”叶秋歌望着地上的肖灼，他的皮肤松弛，脸颊深陷，肌肉萎缩，仿佛一具包裹着皮囊的骷髅。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即便是末日前的医学专家也会断定肖灼已逝，叶秋歌也不例外，她相信肖灼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安息吧，你的仇我一定替你报。”叶秋歌轻叹，肖灼曾救她于危难，即便明知他生还无望，心中仍是一阵酸楚与痛惜交织。

    或许是因为外婆的那句话，叶秋歌对肖灼的情感复杂而深沉。肖灼的“离去”让她悲痛不已，尽管相识不久，他已在她心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叶秋歌又守候了两天，确认肖灼真的离去了，她心如死灰。在肖灼的房间，她倾诉了许多，最后画了一只龙猫放在他身边。

    “我最爱龙猫了，那是外婆托人买的，却被我遗失了。现在我画了一个，让它陪伴你。”

    叶秋歌满心哀伤，外婆、龙猫，一切都已不在，她仿佛失去了所有依靠。

    某种程度上，叶秋歌的境遇比肖灼更为凄凉，至少肖灼还有复仇的目标，而她，一无所有。

    “现在，我也有了目标，为你报仇，也是偿还你的情谊。”

    叶秋歌站起身，本想点燃火焰，抹去肖灼存在过的痕迹，但最终没有这么做。她将一切整理好，将肖灼留在了那间屋内，转身向北，她要去看看老刘的妹妹，这是她必须完成的事。

    最终，叶秋歌踏上了前往钢兰第一监狱的征途，新的旅程，也是复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