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备战前准备
调查兵团从白羽洛居住的地方收集到不少的线索,那些看不懂的文字以及正在研究中的立体飞行器,都让人意识到这个名叫白羽洛的女子并非寻常之人。然而,即使是身为调查兵团成员之一的利威尔,对于白羽洛的身世背景却知之甚少。
白羽洛曾经向他讲述过自己的过去,但那些事情实在太过离奇诡异,让利威尔也难以置信。他深知这些话若是告诉艾尔文等人,恐怕也不会有人轻易相信,更何况连他自己都对这一切抱有疑虑——白羽洛真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艾尔文凝视着利威尔,开口问道:“你对白羽洛的事情究竟了解多少?”
利威尔倚靠在墙边,回忆起与白羽洛相识的过往:“最初遇到她时,她处于一种不清醒的状态,智商宛如四五岁的孩童一般。我们便将她当作孩子般照料,共同度过了五年多的时光。在这段时间里,她曾三次恢复神智,但每次清醒的时间都极为短暂。”
利威尔:“在我加入调查兵团的半年前,白羽洛曾经离开后地下街的去寻找一个人。这个人身份神秘,但据我所知,他很可能与希斯特莉亚的姐姐——弗丽达·雷伊斯有关。”
艾尔文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心中暗自思忖,白羽洛的离去是否与此有关呢?毕竟,她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调查兵团中的内奸和巨人,这绝非偶然。或许,这一切都与她那双独特的眼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艾尔文不禁回想起当初见到白羽洛的情景。那时,他就察觉到了她眼中的异样光芒。如今想来,那或许就是她拥有特殊能力的证明。所以她很轻易看出来说才是内墙的王,也很清楚始祖巨人的能力。
倘若白羽洛愿意帮助他们,那么他们也距离开创新大陆也会越来越顺利,可惜了,白羽洛性格飘浮不定谁也:不知道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备战玛利亚,这一次恐怕调查兵团会有去无回,不仅是毛猴子巨人,还是调查兵团都知道他们会在玛利亚做决战。
韩吉拿出雷管:“目前已经想到对付铠甲巨人的方法,雷管的制作也已经初步完成,接下来就会安排实验效果。
艾伦的硬化实验中,艾伦已经基本掌握硬化的技巧,不过硬化对身体伤害很大,将硬化集中在某一处效果会比较好,而且还更加持久。”
韩吉继续说:“超大型巨人目前还没想到具体的方法,在白羽洛留下的资料中我们能看得明白的只有燃料这一词,目前还不知道具体的意思。”
韩吉等人将所有的情况和任务安排都分配了下去,会议结束的时候,利威尔把韩吉等人关在门外,他有话要对艾尔文说。
艾尔文疑惑看向利威尔,这不像他的风格:“利威尔怎么了?”
利威尔靠在门边:“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不过夺回玛利亚之墙之后你打算怎么做?我想应该先拟定防卫对策,但是在那之后…”
艾尔文严肃看向利威尔:“要设法排除威胁,毕竟外墙似乎有群无论如何都要拿我们喂巨人的家伙,可以根据合理的推断关于对方的身份,答案就在那个地下室里。
如同我刚才说的一样,去过地下室之后在考虑再下来的事。”
利威尔也变得很严肃,艾尔文的身份恐怕无法活着回来,或者说连活着看见地下室的机会也:不做到有没有。
利威尔严肃说着:“就是因为无法保证你能活到那个时候,我在这么问,你那副身体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活动了。”
艾尔文听到利威尔的话,摸了摸他的右手,那个时候白羽洛虽然也给他做了治疗,可是很可惜那个时候他的右手已经被吃掉,现场其他留下来的手臂也没找到可以用的。
利威尔继续说:“把现场的指挥权交给韩吉,我才不要拖着大包袱上战场,你就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
我会对别人说是我逼迫你的,不对,实际上我就是打算这么做,可以吧。”
艾尔文脸色露出伤悲,他深知他现在的身体出现在战斗也就成为累赘,无法亲眼看见真相,这也是他接受不了的事,他不禁想起他小时候:“不行。”艾尔文直接拒绝。
“诱饵也没关系,拿我当诱饵用吧,指挥权的顺序也照旧,我不行就换韩吉,韩吉不行就在换下一个。”艾尔文很坚持:“这确实是一次很困难的作战,亦是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作战,为此以做出万全的准备,而这一切都是我提出来的。
要不是由我指挥成功率会下降。”艾尔文强调了这一句。利威尔很认同:“没错,作战或许会失败,万一你还挂掉我们就没有退路了,你只要坐在椅子上动动脑就行了,这应该对侵入者来说是最麻烦的,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艾尔文:“不,不对,应该要在这一次的作战中赌上所有…”利威尔打断了艾尔文的话,他伸出手:“给我等一下,你在继续说场面话我会把你的双腿掰断,我会掰的好看一些方便你后期接上,所以玛利亚之墙的作战你还是给我好好看家吧,虽然双腿不便短期内上厕所会比较麻烦。”
艾尔文别过脸轻笑,他很清楚利威尔这是为了他着想:“那可伤脑筋了。”
“确实像你说的一样,我现在可能是负伤士兵退下火线的时候了。”艾尔文严肃看向利威尔:“但是,这个世界的真相水落石出的瞬间我必须在现场亲眼验证。”
利威尔看出了艾尔文的坚持:“就那么重要吗?”利威尔威胁得向前走了一步:“比你的腿还要重要吗?”
艾尔文应声一声,利威尔还在继续询问:“比胜负还要重要吗?”艾尔文又应了一声,看到艾尔文的坚持,利威尔最后叹了口气,他妥协了:“是吗?”
利威尔转身开门离开,在打开门的瞬间他回头看向艾尔文:“艾尔文,我就信你的判断吧。”
艾尔文说:“白羽洛,她很有可能会出现在玛利亚之墙,很有可能她也会是我们的敌人,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利威尔十分相信白羽洛不会跟她处于对立面:“她不会帮助亵渎生命的家伙。”利威尔说完离开了会议室。
利威尔现在已经不明白白羽洛究竟想做什么?上次见面就已经先跟她道歉。
晚饭之前,利威尔回到了那个地下街,回到那个曾经和白羽洛一起生活的房子,里面的东西都还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门口处有白羽洛摔跤时的回忆、沙发上有白羽洛像小孩子一样玩耍的回忆,平时他坐着擦拭武器的地方,那里被白羽洛折断过两次白刃,在他出任务的时候也被白羽洛掉过一台立体装置。
厨房内白羽洛偷吃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充满对白羽洛的回忆。
利威尔坐在沙发上,他感觉很无力:“白羽,你究竟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你的伤好了吗?还是…;你已经死在什么地方了。”
利威尔想不明白,至今他还是一直都想不明白,他是应该相信队友力量,还是相信他自己的力量。
他想不明白白羽洛有的时候在做什么,有的时候她又好像什么都没做,时而清醒时而神志不清,有的时候利威尔真的希望白羽洛一辈子都不清醒,就这样一辈子让他在前面守护着就好。
出征前夕的晚餐,厨房特意加了肉类,调查兵团成员都闹腾起来,尤其是利威尔班得那几人。
从一开始的抢肉战斗到最后的互殴场面,利威尔都看在眼里,看着他班里面的两名白痴互殴了一段时间,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用暴力的举动结束这一场闹剧。
利威尔躲在墙角偷偷喝酒,他现在能谈心的伙伴都已经不在,法兰、伊莎贝尔、肯尼、还有…白羽洛…
艾伦、三笠、阿尔敏正坐在小道上谈着人生,就如同当时他和法兰、伊莎贝尔那样。
三笠叹息:“那个厉害的女人居然不在,我能想象她要是在肯定会说‘艾伦别把始祖巨人弄丢了’。”
阿尔敏想到白羽洛受伤的场景,当时的出血量肯定不少,不及时止血恐怕真的会活下去。
阿尔敏还是很担忧:“我听说西斯特副统领她是一个生活白痴。”
三笠很肯定回答:“在某方面也是白痴,正常人怎么可能将面包喂给巨人,她还叫人挖出来吃,那个时候我很震撼,她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出这话。”
艾伦露出悲伤的神情,三笠和阿尔敏都看向艾伦,他们关心询问艾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艾伦摇摇头:“其实…我看见过白羽洛的记忆。”
那是他被罗德抓住的时候,白羽洛靠在他的后背时,曾经闪过极其残忍的画面,那时他还在自负的情绪中没留意。
现在回想起来,艾伦眼泪控制不住落下:“在她的记忆中,她的家人被极其残忍的手段被杀害,她当时看见那个画面,内心该多绝望多无助。”
利威尔手停止了动作,那时白羽洛只是很轻描淡写说出来,和现在哭着说出来得艾伦很显然不一样。
利威尔抓住他的心脏,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