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练气四层

    “哎呀，嗓子痒，不小心的。看来上次的感冒还没痊愈，烟熏火燎的，实在受不了，我先撤了，师傅您多担待！”李小黑一溜烟溜回了房间，拍拍胸口暗自庆幸。师傅年纪都快两百岁了，竟然也跟风唱起了那首歌，虽然喷酒是意外，但确实不礼貌。

    “师傅真是个好老头！”想到郝三思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包容和照顾，李小黑不禁感慨。他坐在床上，继续修炼那看似无效的功法。

    “咦，怎么回事？”正当李小黑进入冥想状态时，突然眼睛一亮，口中颤声道：“灵气！”他不敢置信地再次闭眼，没错，是灵气！那种清新提神、仿佛欢快精灵在空气中游荡的神奇物质。

    李小黑激动得有些颤抖，近一年的枯燥打坐，无尽的嘲笑与白眼，这一切似乎都值了。他坚信，坚持就会有回报。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不敢多想，迅速平复情绪，排除杂念，熟悉的《玄天功》运转起来。呼吸间，灵气被吸入又吐出，这次他能明显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并逐渐引导它们进入奇经八脉，起初生涩，但逐渐顺畅。他的身体仿佛一台精密的机器，随着灵气的循环，原本瘪瘪的丹田如同被充气般鼓胀起来。李小黑全身暖洋洋的，舒服得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青光山的灵气相比世俗，确实是天壤之别，这也是它成为修真者圣地的原因。不过，要让丹田充盈，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沉浸在吸收灵气的喜悦中，李小黑忘记了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中。不知不觉，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徒弟两天没出房门了，难道是因为那天喷了我一脸酒，现在害怕了？”郝三思心中隐隐担忧。要知道，能长时间不进食的，至少得是结丹期以上、已经辟谷的修真者，普通人若是几天不吃饭，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师傅我哪有那么小心眼？”郝三思自嘲一笑，决定给徒弟来点心灵鸡汤。他二话不说推门而入，只见李小黑正端坐于榻，面带笑意，额头微光闪烁，看上去不像两天没吃饭的人，反而精神奕奕。

    “玄……玄天功，你……你在吸灵气！”郝三思的嘴巴张得能吞下拳头，满脸震惊。他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掌中溢出一股白色真气，那真气旋转着，轻柔地涌入李小黑的鼻息之间。

    毫无疑问，徒弟已经摸到玄天功的门槛了。郝三思老泪纵横，莫非真是天公作美？当初在青光大殿收李小黑，纯粹是为了给掌门师兄一个台阶下，避免尴尬。谁会收一个毫无修真天赋的弟子呢？青光宗历史悠久，这种情况见得多了。门内长辈都希望后代能长命百岁，但即便进了青光宗，没天赋的最后也是白忙一场，大多活不过百岁便郁郁而终。没有修真根基却想修真，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清晰可见。

    起初，郝三思只是把李小黑当作打杂小弟。但随着时间推移，李小黑坚持不懈的精神感动了他，他能感受到徒弟内心的不甘与艰辛。可他能做什么呢？除了对李小黑好点，让他开心地度过这几十年，别无他法。

    “难道真是天道酬勤？”郝三思偷偷擦去泪水，望着徒弟的笑脸，心中倍感欣慰。他轻手轻脚退出去，虚掩上门，在门外盘腿坐下，决心为徒弟护法，这是入门的关键时刻，不容打扰。

    修真界有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初学者在丹田成型阶段尤为重要，初期能吸收的灵气越多，丹田容量越大，意味着未来的修真之路越宽广。郝三思怎敢大意？

    修真界修为分级明确：炼气、筑基、结丹、元婴、渡劫。通常，丹田鼓吹不超过两日的，筑基都难。超两日有望筑基，超三日有望结丹，以此类推，但也不能忽视其他失败因素。不过，这个规律在修真界算是普遍认可的。

    郝三思当年鼓吹丹田四天，如今已是元婴初期。李小黑已超过两天，筑基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李小黑坐了两天，感觉丹田已经膨胀如球，灵气吸入速度减缓，想再加把劲却力不从心。他记得玄天功书上说过鼓吹丹田的原理，但显然已达到极限。正要收功，他忽然感到胸口有物游走，似乎被丹田真气吸引，缓缓向丹田汇聚。

    物体闯入丹田，剧痛中李小黑见脑中金珠旋转于白雾，认出是白狐所赠。金珠吸纳周遭真气，丹田告急，他企图控制未果。“一年努力将毁”，李小黑拼命用玄天功转化灵气补充，与金珠抗衡。

    至第三天，师父郝三思惊讶发现徒弟天赋异禀，全力护法。接下来数日，他对徒弟持续吸收真气感到诧异至激动——徒弟潜力指向渡劫期，远超常人。郝三思从静坐转为门外警惕。

    抵达第六天，其难以置信；第七天，忧虑徒儿是否遇险。试探性释放真气，瞬即被吸，郝三思困惑于徒弟吸收速率之快及丹田承受力。

    李小黑和金珠斗得不可开交，金珠终于饱食慢转，他趁机猛灌真气，丹田膨胀至原三分之二却停滞不前。正沮丧间，金珠发光发热，意外开辟新径，真气涌入，丹田二次发育，李小黑惊喜之余，顶着热浪，再接再厉，终使丹田膨胀数倍，金珠也循规蹈矩起来。

    自鸣得意的李小黑，认定已踏入炼气一级，便按部就班修炼，真气游走自如，晋升二级时，他忍痛前行，终获暖流涌动、飘飘欲仙之感。他乘胜追击，直指三级、四级，虽遇强阻，仍以坚韧不拔之志一一克服，痛苦与成就并存。

    完成一切，他如沐温泉，奇经八脉畅通无阻，成就感爆棚。疑惑自己是否已悄然达成高级修炼，决定求证师父。收回真气审视丹田，笑谈肚子会不会变大。

    郝三思忧心忡忡，徒弟闭关一月，终被李小黑的尖叫声唤醒。李小黑确认肚子未变形后，惊魂甫定，见到师傅更是啼笑皆非。面对师傅的疑问，李小黑含糊其辞，称一切安好，且透露自己已达炼气四级。

    郝三思震惊于李小黑的飞速进步，严令保密鼓吹丹田之事，并安排李小黑继续低调修炼，以防惹祸上身。李小黑展示实力，师傅郝三思更显严肃，告诫其谨慎言行，同时流露出对李小黑的父爱般关怀。

    李小黑既兴奋于自己的成就，也深知事态严重，承诺谨遵师命，对快速提升之事秘而不宣，深感师傅用心良苦。

    “嘿，真邪门，我竟看不出你的修为深浅！”郝三思来回打量李小黑，一脸古怪，随即摆摆手道：“算了，你别告诉我，我也不想探究。”

    李小黑耸耸肩，苦笑中带点无奈：“师傅，其实我自己也一头雾水，只知道可能跟后山禁地有关联。”这话里藏着私心，他知道金珠是关键，但鉴于两世为人的智慧，加上师傅的叮嘱，他决定守口如瓶。并非不信任师傅，而是有些事，即便是至亲之人，也需保持沉默，不是不信，而是为了彼此都好，才是真的好！

    “后山禁地？”郝三思沉思片刻，想起徒弟频繁往那儿跑，大概真有瓜葛，随即摇了摇头，不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