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七 寻找阿星及莫以云的阴谋 (4)
待庄肖尘走后,莫以云看向林卓空:“那边的动作开始了。”林卓空帮莫以云将衣服穿上:“他们在拿你母亲给辛王下套子。”莫以云自己系着带子:“看来他还挺挂念莫芸的,还找了个替身,人活着的时候不闻不问,死了之后装什么深情。”林卓空看着莫以云:“这场大戏或许不单单是辛王一个角,辛王妃怕也是逃不掉的。”莫以云理好衣服 束好头发说:“戏都开场了我们静静的看着就成。”
辛王要侧妃的事,一个早上便传得人尽知。覃蕴看着府里挂上的红绸,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尤其是看到一脸春光的顾辛垚,更是烦闷了,她心里恨得紧,但面上却还要装作大方,她伸手替顾辛垚理了理衣服:“王爷今日真是英气风发。”顾辛垚握住她的手:“谢谢你的谅解,先前本王还以为你会生气呢!”覃蕴拍了拍他的手:“是我没那个福气,没法为王爷孕育子嗣,现下云妹妹有了身子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生气。“顾辛垚吻了吻覃蕴的额头:“有你是本王的福气。”覃蕴只是笑着。
夜里有人欢喜,有人愁,辛王欢欢喜喜的同新纳的侧妃春宵一刻值千金,覃蕴则独自坐在床边看着那烛上的喜字暗自神伤,她支走下人,狠狠的将烛台推翻在地,又将桌上的茶盏掀翻在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她双手撑在桌上,满脑子都是今天看见的那张像极了莫芸的脸,以及顾辛垚那满是爱意的目光,那一舜间覃蕴觉得她就是莫芸,可她明白,莫芸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她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这么阴魂不散,她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伴随着自己,不论是什么自己都比不过她,医术是,爱人也是,如令自己竟也不比不过一个死人。
覃蕴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她看向莫云 院子所在的方向,轻笑出声:“我能弄死一个莫芸,就能弄死第二个。“
夜晚时分,一轮高悬的明月洒下清冷的光辉。莫以云静静地坐在王爷府的屋檐之上,手中提着一壶美酒,慢慢地品尝着。他的目光凝视着月亮,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莫芸。
“看到了吗?你的心上人又要娶别人了怎么,心寒了吗?”莫以云低声喃喃自语道,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他轻轻抿了一口酒,让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淌下去。
在王爷府的一角,林卓空默默地注视着莫以云的身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朋友的关切,也有对命运的无奈。
突然间,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到林卓空身边。“老大,要不要干掉他?”这个人压低声音问道。
林卓空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日后他再来,就当作没有看见。还有,上次是谁接了辛王妃的暗杀任务?我不是说过,无罪之人,不得乱杀吗?”
那人抱拳低头,惭愧地回答:“是属下疏忽了。”
林卓空严厉地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疏忽?如果连这点小事都管理不好,那以后就不用再管了。带上你的人,滚回经末衡那里去吧。”
那人恭敬地点了点头,表示服从:“是。”然后转身离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林卓空的目光再次投向莫以云,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而此刻,他只能选择旁观。
辛王纳侧妃后,一切似乎都变得平静了。
莫以云成一天就盯着莫凌弱读书习 武,林卓空则是整天整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莫成归则是忙着帮两个徒弟疗伤,庄肖尘正忙着开医馆的事,李敏嫣则是帮他打下手,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十一月,宛南城入了冬,宛南的冬来得总是早些,纷纷扬扬的的雪落下,是 整个宛南都披上一层银妆。
莫以云穿着厚实的棉衣,在院子里同莫凌弱堆雪人,一大一小鼻子冻得通红,还玩得不亦乐乎。赵明珠从房里出来训斥两人,庄肖尘则跟着出来看笑话。莫以云看着一旁小的得志的庄肖尘,抓起一个雪球便朝着庄肖尘砸去,庄肖尘手里的瓜子落了一地,他又惊又气的看向莫以云:“小云云浪费食物是可…”话没说完又被一个雪球砸中。庄肖尘立马跑进雪地里抓起一把雪朝莫以云袭去:“今天我们就拼个胜负出来。”莫以云转过身蹲下继续堆雪人:“我才不和你个小菜鸡一起玩呢。”庄肖尘原本激动的心冷了下来,他看向一旁滚雪球的莫凌弱:“阿弱我们玩打雪杖怎么样。”
莫凌弱摇了摇头:“我喜欢堆雪人。”庄肖尘一脸伤心:“那好吧!我还是回去吃瓜子吧!”说完转身往房里走,刚走两步,立马回头躲掉莫凌弱的雪球又一个转身看着举着个大雪球站在自己身后的莫以云:“被我发现了吧!每次都被你们师徒两个捉弄,我都学精了。”
莫以云看笑了笑说:“是吗?”庄肖尘敏锐回头却看见李敏嫣一脸坏笑,而后一个雪球糊上自己的脸,还反应过来莫以云的那个雪球又砸了下来,莫以云得意的笑着说:“话多的人,死得快。”庄肖尘拍掉脸上的雪:“不带你们这样玩的,你们什么时候商量好整我的。”莫以云和李敏嫣相视一笑。
他们本就没约好,只是李敏嫣出来时,正好看见,莫以云师徒两在整庄肖尘,还失败了她觉得很好玩于是在莫以云的注视下捧了个大雪球,悄眯眯的来到庄肖尘身后,听着他一脸得意的说自己学精了,莫凌弱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再然后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几人在在雪地笑得欢快。
与笑声满院的林府不同,王府可以说是忙得很。辛侧妃,突然小产了,孩子是保住了但如今却昏迷不醒,气息也是一天比一天弱,辛王着急得很,覃蕴则是想尽各种办法替侧妃医治但都无济于事!她站起身,看着辛王:“王爷,妹妹怕是时日无多了。“辛王十分激动的握着蕴的肩,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你不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医吗?怎么会医不好呢?”要蕴挣开辛王的束缚:“现在也不是全无办法,王爷还记得当年救母妃的方法吗?此法或许还能救妹妹一命。”
覃蕴见辛王不说话了,继续说道:“妹妹若是死了,腹中的胎儿也就没救了。”辛王握紧了拳头:“现下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找龙心族人。”覃蕴犹豫许久又做为难状,最后像是迫不得已说:“听说,余平明内人的侄子便是龙心族人。”辛王愣了愣:“你是说阿芸的孩子。”覃蕴点点头:“只取心头血便可救妹妹只要请他来,便可。他心地善良一定会救妹妹的。”辛王犹豫片刻问:“可会伤及性命?”谭蕴摇了摇头:“不会。”辛王点点头,朝外喊:“来人去请余大人来。”
晚间莫以云正在督促莫凌弱写功课,突然收到莫兰的飞鸽:“今夜快走,切勿停留!”莫以云没懂她是什么意思,林卓空就走了进来:“收拾东西,我们搬家。”莫以云不明所以:“干嘛了,这是宛南沦陷了”林卓空摇了摇头:“是有人在城中大肆搜寻贼人,那贼人的描述同你几乎一样,我看就是冲着你来的。”莫以云哇了一声:“这么巧嘛!我看不单单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我这颗心来的。”林卓空:“那现在怎么办?”莫以云拍了拍莫凌弱的脑袋:“好好做功课我有事同你林哥哥出去一趟,要是师奶了问起来就说我们喝洒去了。”莫凌弱乖巧的点了点头。
林卓空跟着莫以云往外走:“现在干嘛去”莫以云大步往外走着:“花这么大阵仗找我了,我不得给他点面子。”
两人刚走到街上就遇抓捕的官兵,莫以云还特别大方的同他们打着招呼:“嗨军爷,你看我像那个贼人不”那几一看,确实挺像的于是便将人抓了起来。莫以云被他们手压着忙叫呼唤道:“哎!哎!哎!轻点。”而后又看向林卓空:“老林等我回来请你喝酒。”抓着他的那个兵长说:“偷了王府的东西还想出来想多了吧你!带走。”说着便带着人往王府走去,林卓空则是站在原地看着。
莫以云被粗鲁的丢进王府的柴房,莫以云揉了揉被拽痛的腕子:“能不能温柔点啊!”说完又看了看四周找了个柴堆坐下:“这王府这么大,要不我先逛一圈。”说完站起身推了推被锁住的门往里一拉,正好开个小缝。好巧不巧正好能瞧见锁。莫以云从腰间摸出几根银,三两下把锁打开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又贴心的将门锁上,而后便舒舒服服的去逛王府了。
顾辛垚坐在侧妃的床边满脸心痛疼的看着她,覃蕴将备好的药放进门外的药锅里熬着,做好一切后朝人走去:“王爷,药备好了只差个药引子了。”顾辛垚点了点头将侧妃的手放回被里,覃蕴见状只觉刺眼“他从未如此温柔的待过我,你只是长得像她便可以占据他所有的爱,凭什么!哼,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最后的赢家还是我。”如此想着,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
顾直没有注意到覃蕴的表情,而是叫来下人吩咐他去将莫以带来。
等了一会那下人回来了,但只有他回来了。顾辛看着他:“人呢”那下人颤抖着说:&34;柴房里是空的人人不见了。”顾辛垚噌的站了起来:“那么大个人怎么会丢了,你们是做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找!”那人立马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在啃苹果的莫以云。
莫以云一脸疑惑:“是在找我吗”而后又将苹果塞进那下人怀里:“送你了别客气。”说完大步往里走,他敷衍的朝顾辛垚行了行礼又走向床边,看了两眼侧妃说:“哎哟!这张脸长得和我那已故的娘还挺像就是有点病态,哦原来是病了呀!”而后又看向顾辛垚:“五爷还挺念旧到现在还想着故人呢!”顾垚被他不敬的行为气到:“你什么身份,这样同本王说话。”
莫以云毫不畏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什么身份你以故的情人的儿子的身份,这个回答你满意吗?”覃蕴替顾辛垚顺着气:“五爷先别同他置气,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莫从云听罢抢先回答:“取心还是取血啊!当年不是派人取过一次了吗一个十岁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顾辛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谁告诉你的”莫以云站起身:“辛王贵人多忘事我当时就在场啊!”顾辛垚:“你是那个跑掉的那个?”莫以云点了点头:“你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却还坐在高位听着世人赞你为英雄。你是抛弃妻子的英雄,你还是对一个十岁孩子捅刀子的英雄!”
那是顾辛垚一生洗不白的污点,他从未不会提起也不许别人提起:“我从未抛弃妻子。”莫以云不想同他争论:“我来呢!只是提醒你做过的肮脏事会有人替你记得,还有你的侧妃为什么会病倒不如多问问覃蕴王妃,她对医柯是熟得很,下一点点小毒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轻轻松松。”覃蕴面不改色:“少挑拨离间,五爷他这样无礼的人活在世上也是多余。”而后在顾辛垚耳边说:“不杀了他,他就会将当年的事说出去。五爷名声可是很重要的,母妃不希望你有污名。”说着便将一把匕首放在顾辛垚手上。
顾辛垚握紧手里的匕首犹豫片刻,覃蕴:“妹妹等着心头血救命呢,她腹中的孩子还未见到父亲呢!王爷快没时间了,别犹豫。”莫以云看着顾辛垚:“你心里都明了,我到底是谁。要心头血你来取,取完我们便没有任何关系。”覃蕴握上顾辛垚的手:“莫芸她是在你离开后有的身孕,她同经末衡孤男寡女在一起那么久,他是谁的孩子王爷不清楚吗他母亲给你戴绿帽子,如今她的野种还想害死你的孩子独占家产,王爷动手吧!”顾辛垚推开覃蕴的手,匕首直直刺入莫以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