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三莫氏山庄四巨头(3)
最大的孩子记得自己的名字,你外祖父便没给他改名另外两个,一个取名为莫兰,一个取名为莫成归。你师父少时,聪明有作为是所有孩童里最出众的,所有人都心悦于他,包括你母亲。在你师傅及冠后,你祖父便订下了你母亲与莫成归这柱婚事,可婚事最终未成,因为你师傅在外奔走时认识了赵明珠,将她救回府中,养了几日,你母亲还为其治过病。婚事将近时,莫成归却同你祖父讲他已寻得真爱,你祖父觉得这婚事本是强加于他身上的,便说取消这桩婚约。可你母亲不愿,同你师父大闹了一番,最后不欢而散,闹得个老死不相往来。自那日后,你母亲日日感伤,最后独自一人住进了药山,我同你外祖父时常去看望她,可好景不长,几年后你外祖父去世了,你母亲下山处理家中事物,待一切安定后,你母亲却又病倒了,就在 这时你来了。成了你母亲活下去的信念,我曾问她你父亲是谁她只是笑着说了一些他们之间的事,却从未告诉我他是谁,也未曾带我去见过他,我曾偷偷去过药山,但那个男人早就离开了,我没有告诉她,只是拖着她不让她回药山,可终是拦不住的,她知晓后,便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最后还是我以孩子为由,让她找到活下去的希望。又这样过了,两年,也就是你一岁的时候,你母亲收到了你师父的求助信。收到信后,你母亲一个人便开始忙前忙后采药制药,那药是由她的心头血为引制成的,本是想如此服用几月便能治好你师母的病。可事与愿违,百药谷遭屠。你母亲也身受重伤,知自己时日不多便要我用她的心为你师母制药,那药不是白给的,前提是他们要收养你,你母亲用自己最后的筹码,换你活下去。”
活毕一片寂静,莫以云低下头,而后又抬头去看月亮,淡淡的问了一句:“她痛吗?”莫兰为自己倒满酒仰头饮下,那日的场景又在眼前浮现。莫芸握着匕首,朝着自己胸口就是一下,疼得她脸都青了,她擅着声说:“你不愿意动手,那我自己来,这阿兰、算我求你,在我死后,你一定要将药制好,咳咳咳,这算是友门砖吧!我希望阿忆可以活下去,赵明珠是最好的选择。”而后用力划开自己的胸膛……
莫兰看着手中的酒杯:“她很勇敢。阿忆,地真的很爱你。”莫以云却问了另一个话题:“那个男人呢?”莫兰摇了摇头:“没见他回来过,你母亲总是在男人身上栽跟头,遇人不淑。”莫以云:”她很喜欢那个男人吗?”莫兰叹了口气:“何必问这些呢!”莫以云轻笑一声:“她是不是说过“我是那个男人留给她唯一的 东西了。”莫兰没有再说话,莫以动笑了几声:“开玩笑啦,她很爱 我我知道。”莫兰又是一杯酒下肚。
莫以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而后才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了,兰姑姑也早点休息。
莫兰点了点头而后又嘱咐了几句:“伤还没好透少吹风,少喝酒少打架!我看你是一刻也闲不住,在伤好透之前,消停点。”莫以云笑着说了声知道了,便独自回了房。 待人走后,莫兰也放下了酒杯。多年过去了,有些事也快被淡忘了,有些人也不再被挂念,她过了太多年的安稳日子了,安稳到她都快忘了来这宛南城的目的。若她同以前一般孤身一人,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忌。但如今她有了家室,做事变得来手脚。现如今也是不知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什么才是她的归宿。
她正想得出神,突然肩上多了件披风,莫兰转过头只见余严明温柔的面容,她拢了拢肩上的披风:“怎么醒了?”余明从后轻轻搂住莫兰:“因为找不见你了,所以出来看看。“莫兰靠在他怀里:“我只是出来透口气,不会走的,这么多年了,我要是想走早走了,别老这么提心吊胆的。”余严明:“只有提心吊胆的才会让我把你抓得更紧。”莫兰轻叹一声:“不累吗?”余明将人搂紧了些:“有你在就好。”两人依偎的画面,越拉越远,或许这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次日,莫以云早早的就醒了,刚洗漱完,房门便被敲响了:“表兄,醒了没?”莫以云起身将门打开,只见余方舟带着一群人站在外面,让只穿着里衣的莫以云有些不知所措:“贤弟,这是要干吗?”余方舟顺势搭上莫以云的臂:“给你送衣服,快看看今天那套。”莫以云 在他手搭上来的那一刻就变了脸色,而余方舟却因为激动完全没有察觉,莫以云见他那么热情也不好打断。当余方舟说得正起劲时,一个剑柄将他的手挑开,一个清冷的声音响声:“对人要是有对衣服一半上心,或许病早好了。”余方舟本想反驳,转头却瞧莫以云有些泛红的左肩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一时忘记了表兄身上还有伤,这没事吧!”莫以云摆了摆手:“小伤,过几天就好了,反正这伤三天一小裂,五天一大裂,我都习惯了,待我换身衣,再同贤弟细说。”说完夺过林卓空手里拿着的外衣:“下回送衣服记得早一点,我起得早。”林卓空看了他一眼:“要我帮你换药吗?”莫以云犹豫片刻:“行吧!你手熟,你来。”一语毕,两人便回了房内。
余方舟看着那些个青青紫紫的衣裳发出了疑问:“这些衣不好看吗?怎么都喜欢穿那些个白衣裳,那些白衣有什么韵味嘛!哎!这些还是我自各穿吧! ”然后转过头对着拿衣服的下人说:“去,把这些放去我房里。这可不是我想得只是不想浪费。”做好心理建设,而后朝房内喊了一嘴:“表兄,换好衣裳去前厅吃早膳。”说完便悠哉悠哉的走了。
待莫林两人到前厅时,人几乎都在了,莫以云边致歉边入座,林卓空则是在门口站着。莫兰见状忙叫人:“卓空,进来坐啊!”莫以云打断莫兰:“他说他不喜欢这种场面,他现在扮演我的护卫呢!别管他。”莫兰微微点了点头,望着门口的身影,陌名有些眼熟她 正出着神,余严明拍了拍她的手,冷不丁被一拍,将她吓了一跳“怎么了。”余严明将一碗放在她面前:“吃饭了。”莫兰点了点头,而后低头喝粥目光时不时往林卓空身上瞟。
饭吃到一半,余平明又开口了:“过几日便是中秋了,陛下说,家中凡有及冠男子的都要参加,不论支系,旁系。”莫兰放下勺子:“那正如方舟今年刚及冠,你正如带他去磨练磨练。”余明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这次,不仅仅是中秋宴,还是芩阳公主的选婿宴陛下十分重视。”莫兰:“放心,方舟是顽皮了些,但有分寸,不会给你闯祸的。”余方舟认真的吃着饭,漫不经心的说:“芩阳不是心心念念她的舫哥哥,还选什么婿啊!”莫兰:“那当年非要娶秦舫的人不是你吗?”余方舟握着的手一抖:“少时不懂事,错将兄弟当女郎,都说童言无忌,当真不得。”
莫以云倒来了兴志“方舟表弟,没想到你同秦航兄还有这等故事呢!那现在你,公主,秦舫兄三人是什么关系啊!”余方舟微微红了脸:“表兄,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们只是朋友。”莫以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哦~只是朋友。”莫兰忍着笑:“苓阳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女儿,她的选婿定是不能随便的虽说她总挂念阿舫,但身在皇室,有些事不是她能做主的。”
用过早膳后,莫以云便同林卓空在宛南城内闲逛。在路过一处青楼时停下了脚步,莫以转过头看着林卓空:“小空空身上带钱没?”林卓空偏过头一脸傲气:“没有喝花酒的钱。”莫以云见状拽着林卓空往青楼走:“那没关系,有看花的钱就行。”两人拉拉扯扯的进了 怡春楼。
“哎哟!两位客官喝点什么呀!”怡春楼的妈妈热情招呼着。莫以云推开一个贴在他身上的女子:“雅间还有吗?”那老妈子眼前一亮:“楼上有,两位客官里边请。”而后笑兮兮的带着两人上了楼。一进雅间,莫以云便把人打发走了,只留下他和林卓空。
莫以云为自己倒满一杯酒,而后又为林卓空倒上一杯:“哎!浅尝尝这宛南城的花酒好不好喝。林桌空将剑放在桌边,端起酒杯:“不是来看花的吗?”莫以云喝下一口酒:“好酒。看花不能只看花,饮酒不能只饮酒,边赏花边饮酒岂不乐哉。”林卓空白了他一眼,喝下一口酒:“你到底要干嘛?”莫以云又喝下一杯,而后放下杯子:“我想进宫。”林桌空一言不发的盯着他,莫以云立马解释:“我没想去刺杀那什么王爷,我是去找人。”
林卓空放下手里的杯子:“你想怎么进宫?秋宴同他们一起去?”莫以摆了摆手:“不同他们一起去。”林卓空:“你要夜闯皇宫?虽然你的武功很好,但宫里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我觉得你还是别去送死了。”莫以云拨开一颗花生,丢进嘴里:“我是有点迟钝但不是蠢,这是我第一个排掉的方案。”林卓空不太耐烦的看着他:“你能想出什么正经方案,像当年掏蜂蜜一样吗?”莫以云立马反驳:“那最后不也逃到了嘛!”
林卓空:“是,逃到了,请问你当时的方案是什么?”
莫以云:“我去引开蜜蜂,你去掏蜂窝。”
林卓空:“结果呢?两个人顶着一头包,还抱着一窝马蜂在祠堂门口罚站。”莫以云不服的嘟囔:“我哪知道那是马蜂,再说我也没想到,人不行的时候,路也不平。”林卓空:“那是路不平吗?只是单纯的人不行。
两个人正争得起劲,窗边突然传来一阵闷响,莫以云警觉的去查看,只见庄肖尘,揉着屈股从地上起身,而后只见李敏嫣灵巧的从窗外翻了进来。莫以云满脸黑线:“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庄肖尘笑着说:“有你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我们,这是没定。”莫以云扶额:“你要的东西都给你们了,干嘛还抓着我不放?”李敏嫣搭上他的肩:“冷公子忘了。你可是带走我郎婿的白眼狼,我怎么会让你们远走高飞呢!”莫以云不自觉的抖了抖:“这么温柔还怪不习惯的。”李敏嫣扯着一个笑,咬牙切齿的说:“你是在说我平常不温柔吗?”莫以云假笑几声:“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李敏嫣推开他:“我想听人话。”
而后走林卓空:“哎!你养的宠物过怪有意思的,还会说话,”林卓但自顾自的喝着不去参与他们这些没有营养的口舌之战。莫以云则是又攀上庄肖生的肩,带着人往桌边走:“哎!庄兄你这相好在那学得“道”,阴阳这方面还真不赖。”李嫣见林卓空的酒杯空了忙给他倒酒:“林公子,你这宠物不仅会说话,还懂阴阳学,这年头会“咬人”的狗到处都是,会过日子的人可不好找了,你真不考虑考虑我”
莫从云拉着肖尘坐下,贴心的拿过一个新杯子,为他倒酒:“小庄庄,这年头水性杨花的女人要不得,倒不如满考虑考虑我,我可比某些人可靠多了,不会为了美色放弃你的。”庄肖尘挡下莫以云递过来的酒:“请问二位,为什么又争起来了。”莫从云放下酒杯:“不知道是她先开头的。”两人齐齐望向正在倒酒的李敏嫣,李敏嫣头也没抬地回到:“不知道,只是很久没阴阳人了,今天想练练嘴,当然单纯想阴阳他而己。”
莫以云摆了摆手:“看吧!问题不在我。话说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庄肖尘抓起一把花生放在自己面前,边拨边说:“原本是去找人的,结果看见你们了,想着问别人,不如问你,于是便想上前同你打招呼,结果见你拉着人进了清楼,阿嫣不方便进青楼,于是便这样进来喽,本想着进来慢慢找你,没想到好巧不巧进了你们的雅间。”李敏嫣顺势接话:“原本想,让他找到你后,打晕带出来,结果没想到这家伙,翻窗的时候,绊了一下半天没见人起来,我以为他摔死了,所以上来看看,后来就这样喽。”
莫以云嚼着花生,听得起劲:“庄兄,这都能被绊一下,你是真不行可!还有啊!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得打晕了带走。”李敏嫣:“鬼知道你进青楼开嘛!万一做些什么有辣眼睛的事情怎办,到时你留恋温床,不愿同我们走,那还不如于脆打晕省了谈判时间。
莫以云 啧了一声:“李敏嫣小姐看来我在你这里的形象不太好!”李敏嫣伸出一只手认认真真的数着:“蠢,幼稚,有点自恋,有点风流,有点浪荡,好像暂时就这些,哦,还有一个好龙阳。”莫以云嘴角抽了抽:“反正没什么正面形象气。”李敏嫣撑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看莫以云:“也有正面形象,你的脸就很正面,这张皮我很喜欢,冷公子要不要跟我好啊,我可以为了这张脸忍受你的嘴贱。”莫以只是呵呵的干笑了几声:“庄兄,自个相好得看住了啊!”一边吃花生庄肖尘被呛了一下:“该咳嗽,莫兄花生可以乱吃,话可以乱讲,八字还没一撇呢!”李敏嫣白了他一眼:“怎么跟我做相好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