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探莫氏山庄(4)
一柱香后,林卓空似听不见莫以云拒绝的声音,强行为他运功解毒。
强劲的内力灌入体内,让原本筋脉堵塞的莫以云倍加痛苦,他强忍着不出声但肩膀却止不住的抖着,头也渗出了汗。
这次排毒持续了很长时间,林卓空不知何时,额头也渗出了汗,莫以云只觉所有气血都在往胸腔里汇聚,最后涌上喉头,一口黑血喷出,这场排毒也告一段落。林卓空扶住已经虚脱了的莫以云,将人缓缓放倒在床上,而后为其盖好被子。
他这回也是耗费了不少内力,但他清楚这次并未将其身上的毒素排清。他坐到桌前为自己倒上一盏茶,刚准备喝,便有一只信鸽飞了进来。
林卓空放下手里的茶盏,从鸽脚上取下信件,看完后不耐烦的将其烧掉,而后带着鸽子走了。
等莫以云再醒来时,房中只剩下他一人,好在能看见了,耳朵也能使了。他撑着酸痛的身子,起床穿好衣裳,束好发冠,刚打开门,迎面撞见林卓空,两人同时开口
“你没走了?”
“你要走?”
莫以云低头看了看林卓空手上端的砂锅,忙让开,让他先进来。林卓空大步进门将手里端的东西放在桌上。莫以云关上门,同林卓空在桌前坐下,他看着林卓空说:“我以为你走了呢!”
林卓空没有说话,而是打开砂锅给莫以云盛鸽子汤,香气充斥整个房间,莫以云好奇的去看锅里,见是只鸽子,便说:“鸽子汤,林兄什么时候去买鸽子了?”林卓空将盛好的汤放在莫以云面前:“没花钱,尝尝看。”
莫以云一听,只觉有些不对劲,忙去翻锅里的鸽子,果然爪上纹有莫成归的暗纹,莫以云丢下手里的汤勺,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卓空:“你把老头的鸽子炖了?
林卓空似茫然状看着他:“你身子正虚,送上门的补药不要白不要。”莫以云生无语的看着林卓空:“要是老头知道他的鸽子被我吃了,非炖了我不可!”
林卓空看着他扭捏的样子,伸手去拿莫以云的碗:“不吃拉倒。”莫以云忙摁住那不碗说:“哎别呀!没说不吃,炖都炖了,别浪费,再说我需要它补身体。哎哟,现在头晕眼花的,真的大虚弱了,哎哟喂哎哟。”
沉着端起那碗汤喝了一口,十分满足的看着林卓空:“哎!味道好的很,林快“也尝尝,可别错过这人间美味,没想到林兄厨艺这般好!”迫不及待的给林卓空也盛了一碗。
林卓空看了看面前的汤又看了看一旁喝得津津有味的莫以云,他不禁开始怀疑他半罐盐放少了,他端起汤,轻轻喝了一口,脸瞬间皱了起来,果然他应该相信自己。这汤咸到发苦,莫以云见他喝了,忙去拿一旁的茶水,倒上一杯漱了漱口说:“咱就说下回别下厨了,这不是下厨是下毒啊!林兄。”林卓空倒上一杯茶一口喝下,试图冲散嘴里的味道。
莫以云放下杯子说:“林兄,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鸽子记你头上,老头要是问起来我只好对不住你了。”说完又拍了拍林卓空的肩说“走吧林兄,带你去吃点人吃的东西。”
说着便拽着人往外走。两人来到一处酒楼前,你说巧不巧正好又迎面撞上李、肖两人。李敏嫣看见他俩,如同猫见了耗子,眼里都快冒出了火。即使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想刀死一个人的心是拦不住的。
莫以云一见他们尴尬的笑了笑:“好巧啊!”而后拽着林卓空就跑。李敏嫣见状立马上去,一个轻功,轻松跃到他们面前,而后看转过身看着他们。莫以云一个急刹,而后马上掉头结果又看见款款走来的庄肖尘。而后又看向李敏嫣无奈的笑了笑:“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没必要这么样吧!怪不好意思的。
李敏嫣双手环胸看着两人:“见到我们就跑,冷公子又是什么意思呢?也是亏心事做多了却确实会不好意思哈!”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不少人都投来了八卦的目光,莫以云看了看周围说:“李姑娘,这大庭广众的,动刀动针的也不好,不如今天放我们一马,日后再决一高下,可好?”李敏嫣突然换做委屈状说:“放你们一马,是好让你们远走高飞是吗?”这话一出瞬间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不知不觉中以他们四人为中心,围起了一个圈。莫以云看着周围的人,还得是她,现在想跑也跑不掉了。
不等他开口,李敏嫣又继续道:“大家评评理啊!他身边那位原是家中替我寻的良婿。”莫以云一听皱了眉:“哎!话不可以乱讲,林兄至今未有婚配!”李敏嫣故作抹泪状:“现在又未曾有过婚配了,当初与我月下长谈、吟诗作对,现如今都不作数了,还是说,你把那些未同我说过的话,都讲给这个男人听了。你真是一个负心汉。
莫以云忍住不让嘴角扬起,拍了拍林卓空的肩小声说:“女人嘛!让着点忍忍就过去了。”
可没等他笑多久李敏嫣又说:“还有你姓冷的,你个白眼狼当初哄骗我弟弟同你共游江湖,做一对闲云野鹤,结果骗完钱就跑。连村口的李大娘都不放过,老人家以为临了临了,又有个伴了,谁曾想身子没了,棺材本也没了。还有我那可怜的幼弟,本是许以有姑娘了,原该结婚生子,实在是家门不幸啊!”
莫以云实在听不下去了,刚想上前理论,林卓空拍了拍他的肩:“女人罢了,让着点忍忍就过去了。”莫以云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你媳妇,自个领走。”
林卓空指了指庄肖尘说:“你媳妇,你领一下。”
莫以云想自己是得罪谁了,要派他们来折磨自己。
在周围人的责骂声中,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少爷,我可找到你了。”莫以云一回头便看见,那日追着自己的男人,吓得往后一撤,拽着林但说:“快跑,他比女人可怕多了。”
话毕,就见那人扑上前抱住自己的大腿,不论莫以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莫以云只能大笑着,扯了扯往下掉的裤子。然后环视四周堆起一个假笑,而后低下头凶狠的说:“放手,放手!”见人还是不放就弯下腰用力去拍环着自己的那双手:“我说叫你放手、放手、放手。”那人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有些委屈的说:“少爷,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一个人在那荒郊野岭,找了你那么久,后来实在没办法回去请了增援。”他招了招手,人群中出来几个大汉。
莫以云见状,忙躲到林桌空身后,在他耳边悄悄说:“林兄,现下是兄弟我不道德了,我们先走一步,你挡下。”
林卓空转身提住要逃跑的莫以云的后颈,难得的笑了起来:“我说少爷,你的家丁都来接你了,跑什么啊!。”说着在莫以云震惊又无语的目光中,将人往那群家丁面前推。
莫以云十分抗拒的看着林卓空:“林兄,你认真的?”林卓空十分坚定的将人推了过去说:“快带你们少爷回去吧!保护好他。”
那几个大汉立刻上前架起莫以云,被架着的莫以云是真的束手无策了。他忙对着先前抱他腿的那人说:“快,把那人也架走,他欠着我的信呢,别让他跑了,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要是跑了,我只好再去抓他,到时候逃到那个地方可就不好说了。”
那人眼力见十分在线,叫了几个人把李敏嫣给架了起来,而后十分得意的说:“少爷,她是未来少夫人吗?”莫以云只觉两眼发黑,而后对着小福说:“你是不是有病,我说那个那个、自我站在一起的公子。
小福立刻get到,对着抓着李敏嫣的那几个人说:“快,抓错少失人了,那个才是少夫人。”那几个人丢下李敏嫣又去架起林卓空。莫以云扶额:少你奶奶个头的夫人,都说了是欠债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小福挠了挠头说:“情债也是债啊!”莫以云只觉头雏甜:“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你来折磨我!”
小福一脸心疼的看着莫以云:“少爷看来您在外面真的很辛苦。快,带少爷回去,别止老夫1等久了。“说罢,一行人便准备离开。
李敏嫣,抽出一把弯刀,拦住他们一行人:“还没给小好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这么随便走了,怕是有些不妥吧!”小福转过头问莫以云:“少爷,她真和您没关系?”而后又凑到莫以去在边小声说:“您不会光吃肉,没给钱吧!”莫以云大为震惊:“有病啊你!没事少和我说话,我怕被你气死。
庄肖尘悠悠哉悠哉的走回李敏嫣身边,懒懒的说:“费什么活呀)直接动手不就好了。”说着便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草以云见状忙说:“原来庄兄会武功啊!”庄肖尘扯出一个笑:“这世道不会专武功拿什么活命!”说着便朝着莫以云刺去莫以云见状,两掌用力推开束缚着自己的两个人,而后又拽开试图舍命救主的小福。两人险险避过庄肖尘的剑。
庄肖尘一剑刺空,回过头对着李敏嫣焉说:“你的良婿不要了?”李敏嫣收到指令便动手去抢林卓。
莫以云看了看四散的人群而后对小福说:“起来,要是死了我可不管,反倒是少了件烦心事,以后再也没谁能抓我回去了,想想就自在。”说罢,便顺手抄过一根竹竿,庄肖尘见状不经失笑:“我这剑虽软,但也不见得用这竹竿能挡得住。
莫以云颠了颠手里的竹竿,又看了看那边打得火热朝天的李、林两人、无视在尘反而对着林卓空喊:“林兄,竹竿来一根不?”也不等其回应,便将手里的竹竿抛向林卓空。竹竿稳稳落在林卓空手里,他抓紧手里的竹竿:“谢了!下回请你喝蛇汤。”
莫以云又从地上抄起一根竹竿说:“也不是行,得看是什么蛇喽。”说罢便着庄肖尘挑了挑眉,像是在说:“对付你,用这就够了。”
林卓空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再次响起:“哦?上好的无常夺命怎么样?”莫以云听罢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哈哈,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原本心中就憋着一股无名火的庄肖尘,听到他们这般挑衅的话语,顿时怒火中烧,愤恨不已。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就凭你们也想尝尝那口汤?我看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小命吧!”话音未落,只见他手握软剑,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莫以云冲了过去。
莫以云一个侧躲过,庄肖尘似乎是早有预料,立刻挥剑转身,那软剑险险擦过莫以云的脖颈,鲜血慢慢渗出 ,莫以云一个转身后撤,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脖颈,看了看手上的血,又看了看庄肖尘说:“有意思,你是第一个在两招内能让我见血的,但也是最后一个。”
说着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抓着竹竿的手,青筋明显可见,这回他选择先发制人。抄着竹竿朝庄肖尘劈去,他的动作干脆,迅猛,庄尘
肖尘躲闪不及,只得用软剑勉强挡下,身体不自觉的向后踉跄几步。待站稳身形后,又反客为主率先出击,那软剑在他手中犹如一条毒蛇,灵活又十分凶狠。
但莫以云也是块硬骨头,既便每次都会被软剑划伤,也要同他正面相迎。林卓空这边比较轻松,虽两人状态都不是最佳,但林卓空依然占上风,没几下便把李敏嫣制服,拽过一旁的绸带,将人五花大绑,十分不懂得怜香惜玉。李敏嫣本想再逞两句口舌之快,但林卓空早有对策,将一块布塞进她嘴里,而后随将人丢在地上说:“花桥月下,李姑娘,在下从未同你有过瓜葛,下回莫要信口开河,否则下回塞进你嘴里的可就不是一块布了。”
他回过头去看莫以云,只见后者身上多处挂彩,好不潇洒。草以云却未察觉到那道令人寻味的目光,专心打他的架,吃 那么多次亏了,也总该翻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