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复道伤之法
听了姜谦的话，蝶情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欲言又止。
姜谦并未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徒儿只是修为尚浅，并非愚钝。”
“师尊近日行为怪异，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我又怎会毫无察觉？“
他指了指不远处那殷红的阵法，又道：
“徒儿曾有幸见过此阵，乃是生灵阵吧。”
“这是魔门用来炼制人世大药的手段！”
蝶情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姜谦的每一句话都宛如刀子般，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
姜谦看向蝶情歌，直视着她有些闪躲的美眸。
“师尊，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此时，蝶情歌已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似乎是下定决心了，她的眼神不再闪躲，身上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她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想要什么解释？”
“解释我为何要杀你吗？”
姜谦摇了摇头，一脸诚挚地开口：
“师尊，你还不明白吗？”
“徒儿不怕死，生可为您的人，死了也可为您的鬼！”
“我想要的解释是，您明明可以直接动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让自己伤心，也让我伤心，钝刀子割肉，岂不是越慢越疼吗？
说着说着，他的双眼竟然流下了眼泪。
“我不知师尊何以看重于我，或许与您的伤势有关。”
“用一个注定只是生命过客的无用弟子，来成全自己，也算值得。”
“这并非可耻，您已然给了我足够多了。”
“只要师尊需要，我随时可以奉献自己的生命。”
蝶情歌有些茫然，她本以为姜谦会与自己反目，却不曾想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让她心中的愧疚之情更甚，果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自己徒儿对她如何，她是知晓的。
至于说姜谦是否在用苦肉计，她并不在意，此事从一开始便是她的过错，是她的选择。
“呵呵，蝶情歌啊，亲手将与自己最亲近之人之一，生生炼化成人丹啊！你当真是冷血无情，像你这般之人真该早些死去，从何时起，你的心中唯有仇恨了？
蝶情歌自嘲一笑，笑得甚是凄凉。
满心仇恨、心机的人生，即便成仙也是孤独的仙。
她知晓，自己若真如此做了，此后的自己或许便不再是自己了。
但，眼睁睁看着父兄惨死，娘亲被人凌辱的气绝身亡，三人尸体被帝门的人扒光了吊在城头示众，甚至娘浑身的骨头还被他们拿来炼制成法器，此仇不报，有何颜面为人女。
不知不觉，蝶情歌的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她宁可放弃全部的人生，也要让对方血债血偿。
“谦儿，算是我欠你一条命。”
“我蝶情歌在此向天道立誓，不管大仇得不得报，百年以后，我若不用同样的方法把自己杀死，来给姜谦偿命，则肉身磨灭，神魂永世受魂灯之……呜……”
“够了！情歌师尊。”
姜谦走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明明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追杀我的时候一环扣一环的，现在反而变傻了。
姜谦暗暗心道。”
“好了，师尊，你先让我当个明白鬼吧。“
“徒儿最近偶有奇遇，说不定会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蝶情歌看了他一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堂堂元圣大能，对其伤势也就找到个偏方，徒儿你个灵海，能有什么其他办法？
不过她心里有种直觉，如果对姜谦说了，他真有解决的办法。
于是鬼使神差开口说道：“徒儿，你想知晓什么？”
“师尊欲将我炼成丹药，所求何物？”
“鸿蒙道气之本源气。”
“你作何用途？如何知晓于你有益？为何非得将人炼成丹药？”
“我取鸿蒙道气是为修复自身道伤，此功效于古籍中所见，古籍名为《鸿蒙》，年代甚是久远，只剩残卷了。
“炼成丹药是因我无法抽离你体内的本源气息，鸿蒙道气玄妙非常，不能脱离鸿蒙道体而独立存在。”
“最后，你的道伤何来？鸿蒙道体有何特殊之处？”
“我的道伤生来便有，虽微弱，却随实力增长不断增强对我的影响力，直至我参与仙魔崖一战，受道音冲击，道伤渐重。”
“这鸿蒙道体，非体质，书中言其仅为可承载鸿蒙道气之躯，余者我不知。”
“那本书，现于我脑海中。”
姜谦微微颔首，虽与所猜略有差异，但相差无几。
除伴生道源之体质，少有人在出生时受道伤，实难承受。
自己这个师尊也不简单啊，伴生道源，若不夭折，可为帝。
姜谦脑海中不由想起了某个红衣女子。
曌天帝也是伴生道源，后来她几乎主宰了整个太古后期，除了自己，没人能与她抗衡。
“也就是说，若是能把道气引入师尊体内，我就可以不用死了，对吗？”
蝶情歌微微颔首，这样确实可以不用伤害姜谦。
姜谦问道：“师尊觉得名声节操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徒儿你为何这样问我，难道你的办法较为不堪？”
“师尊你先回答我。”
“自然是性命重要，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师尊的节操和徒儿的命比那个更重要？”
“徒儿的命重要。”
“那就请师尊宽衣解带吧，让徒儿来服侍您。”
！！！
蝶情歌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瞳孔骤然增大。
她还没缓过神来。
姜谦已经开始脱外服了。
“我得到了一本顶级的双修功法，名为阴阳幻梦诀，可以让双方神魂、本源有短暂的交融时间，这期间，徒儿可以把鸿蒙道气渡给情歌师尊你。”
姜谦解释道，脸上一丝不苟，仿佛将要去完成伟大的仪式。
“额，要不我还是炼了你吧，你果然心思不纯，居然想与为师行苟且之事，你是想当逆徒吗？
“师尊喜欢我吗？“
“额，不讨厌，但还没有到男女相恋的程度。“
“但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师尊可以治疗道伤，我也可以借此提升天赋，走到更高的境界，未来说不定能常伴师尊身边。“
“而且，徒儿很好掌控不是吗？”
蝶情歌再次被震惊了，面色古怪，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了姜谦一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尊在徒儿面前，有绝对的实力压制，可以卸下心底的伪装，做回真实的自己，不用整天处在算计，猜疑中，我这里就是师尊心灵的避风港。”
“好像也，有点道理……”
“这是，为了我们以后共同的“性”福生活，而迈的步子啊，师尊！！”
“嗯，你先把那功法拿来给为师看看再说。”
蝶情歌有些犹豫的说道。
一想到待会，要跟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徒儿办那种事，她的心情就说不出的复杂，有不安、愧疚、羞耻，甚至还有点淡淡的兴奋。
嘶，自己在想什么，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谦儿可是自己的徒弟！
思及此处，蝶情歌开始表情管理，努力不让姜谦看出异常。
而另一边，姜谦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来了
他暗暗调动神魂之力，在识海中勾勒出玄妙法印，唤醒沉睡在蝶情歌体内的太初御魂咒咒印。
怕剂量不够，他还运转了仙古奴印的子印，双管齐下影响蝶情歌的思维方式和淡化某些记忆。
这些都是在蝶情歌那日问他后不后悔的时候，种下的手段。
今日过后，她只会以为是她自愿接受的。
因为实力硬伤，他没有直接掌控蝶情歌意识的办法，只能用这种手段谋求道体本源了。
这个红尘宇宙的体质有凡体、灵体、王体、战体、圣体、至尊体、道体。
圣体已然惊艳绝伦，纵横诸天，大成可叫板大帝，至尊体万古罕见，一出世便引起腥风血雨，若不夭折，必定成仙。
而道体，具仙王之资。
跟她双修，对双方都大有妙处可言。
况且，仙道漫漫，枯骨成王路，他也不希望自己孤独的走到最后。
这个女人足够惊艳，有心机、城府，爱恨分明，既有横压诸天之能，又有外若天人之貌。
对此，他只能说，亲手培养下一个能在外统御六合八荒、艳冠诸天，又能在内乖巧臣服在自己胯下，沉溺于与自己夜夜笙歌的蝶天帝，非常的有男人的成就感。
桀桀桀～
这可比那个该死的曌帝强一百倍。
姜谦伸出手指，在蝶情歌额头一点，用神识传功的方法将《阴阳幻梦诀》传给了蝶情歌。
看到她并没有在意自己连魂宫境都没有，哪来这么强大的神魂，姜谦知道，他已经可以影响她四成的精神状态和记忆了。
可惜，半日过后两大印记就会因消耗力量过度而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