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父子
经过了晚上的简单休整，在第二天我就见到了被带回到队里的张荣军和张荣涛二人。
支队的队员很给力，才两天时间就将嫌疑人带了回来。
审讯室内。
“说说吧，去年的五一节假日都干了些什么。”邹城开始审张荣军。
“去年五一我们就和平时一样啊，回老家过节，什么都没干啊。”
隔壁张荣涛回答刘少华的问题。
“什么都没干？和平时一样？以前你们都是待到假期最后一天才走，去年五月二号就走了，这是为什么？”刘少华继续问。
“去年我们有活干了，早点回去干活啊。”张荣涛回答。
隔壁张荣军也是一样，“那谁不想多休息几天，但也要赚钱的。口袋里没有钱，你不管你待在老家还是哪里，也吃不上饭。”
邹城拿出了5月2号张荣军兄弟凌晨进出村口视频，“那你说说，这个点你们俩兄弟干嘛去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哪还记得。”
“晚上睡不着出去逛逛都不行？”
“出去逛逛？你这一个小时连你村口那两公里不到的路都没逛出去？”刘少华冷笑一声。
我和师父在观察室听着，很明显这是张荣军张荣涛两兄弟没想到会有监控留到现在，就没往这方面对好口供，其实路口监控也都过期了，哪能知道他俩有没有开出路口。只不过是被拿出来的监控视频吓到了，也直接暴露了自己说谎的事实。
“你最好说清楚你这一个小时到底逛哪去了。”
张荣涛语塞，说话也开始结巴：“我…我…我就在…”
“我忘记了，时间过了这么久，好像是去钓鱼好像是去爬山，又好像就在车上飙了下车，真的忘记了，你能在一年后还记得当时平淡无奇的一天？”张荣军语言组织的很快。
这样一对比下来，优先攻破张荣涛才是最优选择。
“你们在四月三十一日回到老家，在五月二日匆忙离开。五月二号凌晨这一个小时你们到底在干嘛？你以为你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你们俩人都回来了，你就觉得一点生物信息都匹配不上？现在是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等我一项项对比成功，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刘少华明显也感觉出来张荣涛很有机会松口。
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也被刘少华的气势给震到了的张荣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杀人了。”
终于招了，武大案看来告破了。
“杀的是谁？”
“不认识。”
“他长什么样？”
“反正身高不高，挺有钱的应该，听口音应该是离我们村不远。”
张荣涛的回答挺让人震惊的。
“你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偷我老婆。”张荣涛说起这件事，又开始咬牙切齿起来。
之前调查过，张荣涛跑掉的老婆叫白娃子。
“去年我在四月三十一日回到的老家，娃子不在家，听我爹说娃子现在晚上都喜欢去打牌。我也没多想什么，农村日子无聊，空下来去打会牌也很正常。”
“那我正好没事，我也想给娃子一个惊喜，我就往娃子打牌的那里走去。没想到娃子不在，我四下逛了逛，却发现娃子和一个男的抱在一起亲嘴。”
“妈了个巴子的，这个男的看上去都没有娃子高，抱着娃子啃。老子当时就想上去打死这对狗男女。”
“但老子忍住了，老子不能在这闹出动静，这样老子的脸就丢光了。”
“于是老子就去找到了大哥，大哥听到这消息也气得很，哥哥给我出主意说搞个捉奸在床其实不丢人，拍下照片气死他们。”
“于是第二天我假装说出去喝酒，晚上不回家了，其实就是和我大哥在门口等，果然大半夜的那个男人就来了。是我没忍住，看到他快走到门口，我就上前给他一棍子，他还想反抗，大哥上前来帮我，我俩就把他打死了。”
“然后就把他带上车带到河边扔下去了。”
“那你老婆白娃子呢？”刘少华问。
之前张荣涛父亲说过白娃子跑了，我们试着找过，白娃子没有家人，人也联系不上，所以也没有收获。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反正把那个男人处理好后，我回家后就和她挑明了知道她偷人了，然后就赶她走了。”
“张荣涛已经交代了，你还不交代吗？”邹城问张荣军。
张荣军一听，也只能开始交代，说的和张荣涛没有出入。
“问一下抛尸细节。”师父突然开口说道。
“杀了人后你是怎么做的？”
“我们就是把他装到袋子里，然后放在车上，开车到河边把他扔下去。”
“袋子哪里来的，袋口是怎么绑的？”
看着张荣军两兄弟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我对师父说：“师父，看来有第三个人啊。”
“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吗？蛇皮袋从哪里拿的？一具尸体塞进袋子里，是怎么绑才能让他不浮出来？是有人帮你们吧。”刘少华继续追问张荣涛。
在紧张的氛围下，张荣涛终于完整交代了。
原来他俩把人打死后，也一时间懵了，于是找到了他们的父亲张丹峰。张丹峰帮忙一起处理了尸体，蛇皮袋是张丹峰提供的，也是张丹峰用棍子绑住袋子的。
这下武大案是真的告破了。
“也真是父慈子孝。真是讽刺。”我说道，“师父，你真的觉得白娃子被他们赶走了？”
“那就让他俩在好好回忆一下。”师父说道，“现在你去把张丹峰带回来吧。”
“收到。”
唉，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似明镜台，常常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这是从相上来讲，慧能才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是从性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