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猜测
“今天7点15分左右的时候刘杏芬家的保姆上去叫刘杏芬起床，发现她躺在床上已经死了，便马上报警了。河南公安那边发现是我们让他们注意的万金龙老婆，便通知我们了。”阿惜说道，“刘杏芬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就是在睡梦中死去的，她的保姆说昨天最后一次见到刘杏芬是在大概下午6点钟左右，那时候刘杏芬吃完了晚饭，就回房间了一直没出来。法医也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12个小时，河南那边已经在传照片了。”
“又是安乐死？”我一听感觉不对，说道：“我们昨晚不是还和刘杏芬通过电话？”
“昨天的晚上18点55分。”阿惜翻了一下通话记录。
“早上7点多报的警，不超过12个小时，如果昨晚和我们通电话的是她本人的话，那就是和我们接完电话没多久就死了。”陈亮说道。
陈立广加了一句：“有可能和我们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吃下了安乐死的药，药的发作需要时间的。”
师父一直没说话，在想着什么。
“如果凶手是一个人的话，他是两地跑着作案吗？”吕文杰说道。
我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如果她是在河南下了药就跑了呢，比如跑到上京来。”
顿时所有人都被这个想法吸引住了，开始讨论了起来。
“对啊，下了药就离开这里，刘杏芬什么时候喝下药她都不在场啊。”
这时候少华也回来了，听到了我们的讨论他开口：“我刚刚也问了周秀琴，她说她之前一直在河南家里，有时间证人。”
大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师父开口了：“啊惜你继续沟通河南那边，要弄清楚刘杏芬的精准的死亡时间和死因，还有要弄清楚昨晚是不是刘杏芬和我们通话，如果确定刘杏芬是死于安乐，就申请并案吧，让河南协助办案，还要搞清楚周秀琴这几天的行踪，她到底有没有来过上京，出行记录和目击证人都要查清楚。”
“少华你和邹城继续查厂区和东盛景苑的监控，看看有没有重复可疑的地方。”
“浩子你和陈亮去找找万金龙。”
师父说完就要走了，我弱弱的开口：“师父，那我们呢？”
我和陈立广、吕文杰还没有任务。
“你们三个昨晚通宵看监控了，早上眯一下吧，养一下精神，这是一场硬仗。”
说完，师父就走了。
我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下，总感觉刚睡着就被阿惜叫起来了，我一看时间已经中午12点多了。
阿惜拿着两份盒饭。
我和阿惜饭还没吃两口，师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吴楠，你叫上阿广和文杰来天祥一号，万金龙死在别墅里了。”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收到！”
阿惜马上问我：“怎么了？”
“万金龙也死了，死在别墅里。”我回答着，又想到，“周秀琴她人呢，她有不在场证明吗？”
“她还在接待室里，我去看了几次一直在哭。具体的时间证人河南那里还没找到，但是我们确认了她没有离开河南的出行记录，而且她的车一直停在家里没有动过，有监控可以证明。但是她那里也有很多监控盲区，不能百分百肯定她没有出去，河南那里还在调查。”
我点了点头，又随意扒拉了两口饭，便去叫上了阿广和文杰，就前往了天祥一号。到现场后才发现队里只有师父一个人在万金龙的尸体边上看法医在检查。
师父示意了一下浩子和陈亮去杨梦梦家了。
原来师父早上去批下来了搜查证，浩子他们到了万金龙家还是没有人，师父带着搜查证让物业打开了万金龙的别墅大门，进去后就在别墅主卧里发现了万金龙的尸体，赤身裸体连内裤都没有穿，面容平静仿佛也是在睡梦中死去的。
然后师父叫来了派出所的来保护现场，然后让浩子他们带着搜查证去找人开了杨梦梦的家门，进去找找线索。
我看这万金龙的状态，心里已经差不多他确定也是死于安乐。
“死亡时间已经有36到48小时差不多了，更具体的我要回去检查，死因初步判断也是由药物引起的心脏骤停。”法医做了初步判断。
“那其实昨晚我来的时候，万金龙就已经死了。”我说道。
师父让我们散开在别墅里找找线索，我越找越不对劲，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不对啊，物业的人说他们看到了万金龙出去了没回来过啊。”
“昨晚我来的时候，物业的人明明和我说前天晚上他们看到万金龙开车出去然后就一直没回来过，那他是怎么死在别墅里的？”
师父也听愣住了：“马上把物业的人找过来。”
我跑出去很快把昨晚那个物业的人找到带到了师父面前。
“你说你看到万金龙开车出去了没回来过？”师父一见面就开口问道。
“是啊，我们那天晚上值班的人都看到了。”物业的人说道：“前天晚上吧，我印象里是晚上十点多了，万总开着他的大奔就出去了，然后就一直没回来过。”
“你确定是他本人吗？”
物业的人停顿想了一下说道：“是本人。”
“你看到他的脸了？”师父继续追问。
“因为万总基本上每次进出看到我们都会点头示意，前天晚上他对着我们也点头打招呼了。”
“你看到他脸了没有。”
“他带着帽子没看到全脸，但是我们当时所有人都确定那就是万总。”物业的人再次肯定的说道。
“去把监控都拷过来，看看查一下。”师父对我说道。
“昨晚已经都铐过来了。”我回道，“只不过昨晚我们一直在查天盛那里，这里还没查。”
师父点了点头，这时候我开口对物业的人问道：“现在我再问你一遍昨晚的问题，万金龙经常有带女人回来吗？”
“这是业主的隐私”
“人都死了，你他妈还讲什么隐私！”物业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先骂了一句。
师父他们看到这一幕都很震惊的看着我，估计想不到平时彬翩有礼的我也开始骂脏话了。
物业的人犹豫的一下还是说了：“有带过。”
“有我昨天给你看的那个女人嘛。”
“有”物业的人开口。
“那你昨晚不说！”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师父示意我先别说话，他开口对物业的人说道：“对警察配合你作为公民的义务，而且还发生了重大的刑事案件，你要是还有知情不报隐瞒的行为，事后我们是可以处理你的，你要想清楚。”
物业的人开始缓缓开口：“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去。万总来这里住的少，就算这个月初他就来上京了，他也是隔个一两天才来住一下，但是他基本上每次来副驾驶上都带着一个女的，你昨晚给我看的那个女的万总他带的最多。其实你昨晚照片一拿出来我就认出来了，这么好看的女人我当然记得住，只不过我们都受过万总的好，所以我们都会帮万总隐瞒一下这件事，哪个有钱人会希望自己乱搞女人被人知道。”
“万金龙这次来上京，有带过这个女来这里吗？”我继续问。
“没有，这个女人太漂亮了，所以只要她这个月有来我肯定能记住。”
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杨梦梦是万金龙的情人关系，但是最后一个和万金龙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她，从死亡时间来看杨梦梦是死在万金龙前面的。
“前天大概晚饭点左右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万总回来了是一个人回来的副驾驶没有坐人，他也是照常和我们点头示意。后来在晚上10点多差不多，万总就开车出去了，也是也是一个人出去的，也和我们点头了，然后就再也没见他回来过。”
“等等，你刚刚说他出去的时候是带着帽子的，那他进来的时候也是带着的吗？”我问道。
“好像是带着的，又好像没有，我记不清了。”物业的人在很努力的回想。
然后最后也没有准确的回答，又问了物业几句比如万金龙的车辆信息就先让他离开了。
“周队，可能是情杀啊。”阿广说道：“万金龙的死亡状态来看，死之前可能有过性行为，和死亡时间对一下，最后一个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嫌疑最大啊。”
“因为杨梦梦被万金龙带回家最多，说明杨梦梦可能最受喜爱。先杀掉最受喜爱的情人，然后和万金龙提出要上位，被拒绝后因爱生恨把万金龙也给杀了。”吕文杰说道。
“那为什么去河南杀刘杏芬？”我问着。
“因爱生恨呗，反正都杀了万金龙了，他又没有孩子，所以就去了河南杀了他老婆。”吕文杰说道，“所以只要找到最后一个和他一起的那个人就行，那个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我知道找到这个人是正确的，但是吕文杰说的动机又太牵强，先杀情人再因爱生恨杀人全家。
“吴楠，你马上回去查一下物业说的前天晚上的监控，那个开车出去的人应该有问题。阿广你去联系交警，看看那辆车开到哪里去了，给我找到那辆车。”
我们应了一声就出去干活去了。
我回到队里后，阿惜正在打着电话，我偷偷的前往接待室在门口看了一下周秀琴，她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应该是眼泪流多了。
我刚刚没有说出来，我心里从一开始就怀疑的是周秀琴。
杨梦梦一个外省人在上京，又没有工作，生活却很优越，除了万金龙还有谁能把她约到一个烂尾废弃的厂区。
还有她妈妈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