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拜师

    此人入店，泽无万随即上前拉住其手，带其入座。墨阳本欲起身迎接，但二人动作过快，并未来得及做出动作。

    但见二人已然落座，随即墨阳拿起茶壶为二人将杯中茶满上。泽无万见此也同紫衣之人言道：“董兄一路辛苦，近些时日可好。”

    董不岁哈哈笑道：“你又开始嘞，你我二人讲这些，我辛苦你还会给我路费？近些时日还好，倒是你呀注意休息。有事早点给我讲到，我不信你会无事叫我过来。”

    泽无万听闻此话，随即便不装了，拉着他入后院，说道：“我可知，你对紫薇一道见解颇深，近些时日发觉一可塑之才，若你觉得不错你可试试能否传承衣钵。”

    董不岁则原地思索良久，终开口道：“传衣钵，我当观其德行，德行不可我不传。也请泽兄勿怪。”

    泽无万道：“这是自然，其若能继承你之衣钵自然可行，若不可便是其同你无缘。”

    董不岁听后颔首，随即道：“便是厅中那位少年吧。”

    “董兄还是神机妙算。”

    董不岁哈哈笑道：“别拿我开涮，你也知晓学易到后来有些事只需一眼便可勘破。更何况今日之事，只需一眼就知晓。”

    两人相视一笑，泽无万道：“这孩子前些时日差点被符箓店中人坑害，欲让其高价买符箓，甚至还要其入宗门。”

    董不岁一听眉头一皱道：“无奸不商可忍，但将新人坑害入宗门，当整治。”

    二人随后至大厅，泽无万侧开大门前门板，挂出营业招牌。董不岁则坐于墨阳对侧，说道：“我姓董名不岁。”

    见自己未来的师傅已然介绍名讳，墨阳随即起身道：“墨阳见过董前辈。”

    “你之情况我已然知晓，但时间还长，你我缘分此刻道不清说不明，我可先教你功法但我现在不可收你。”

    墨阳顿感落寞但随即反应过来，道“谢过师傅。”

    董不岁眼中闪过一丝温怒“我说过我现在还不能收你，你我尚不能成师徒。”

    墨阳却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师傅虽然你我名义上不是，但你愿教我，我自然愿称你为师，你不认我这个徒弟也可。即使这一世你不认我，但我却认你。”

    此番话语将董不岁愣在原地。不由得回想到几十年前。

    几十年前。

    董不岁跪于一洞府前，鲜血一滴一滴从额头滚落。

    “回去吧，你无灵根，跪再久，磕再多，亦不收尔。”

    董不岁无言，三日两夜后，终昏过去。再醒来，依旧在原地，门前洞府早已被山石封闭。随即再磕一头，起身离去。

    腹中空虚，脚步轻浮，再回家中，家徒四壁，只一身躯平躺于炕上，董不岁急忙上前，哭着道：“娘，你怎么了？”

    只听其虚弱开口：“娘想多睡会儿，灶台上还有一点稀饭，别忘了吃。”

    董不岁听及于此疑惑道：“家中何来粮食？”

    “前些时日……我去城中……做工，换的。”

    董不岁笑到：“娘等会我去热了，你先吃，以后我们也不会挨饿了，我拜入仙人门下，以后不怕饿肚子了。”

    “好……，我儿…有出息了…现在…”

    其母抚摸了董不岁消瘦的脸颊，并说道：“去吃吧……”董不岁只觉得那手掌冰凉。

    董不岁入厨房见灶台上碗中，树叶裹着些许米粒混在水中。于是打开灶台下的米缸，光滑如壁，其中哪还有粮食。

    冲出厨房，炕上之人已然冰凉。无论董不岁如何摇晃，其就在那，一动不动。

    母亲手中的凉意，从指尖传递到其心间。

    ……

    一阵药香，使得董不岁一个激灵，从回忆中醒来。品杯中茶，只剩苦涩，无回甘。

    问道：“可有灵根？”

    墨阳回道：“未有。”

    “可，我在武威停留一月，能学多少看你本事。若合我心意，你，我可收下。”

    墨阳闻言一喜，道：“谢过师尊。”

    董不岁无反对，道：“走今日去处理你的些许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