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蛇厂事件（五）
“正在下发给其他单位协助……估计今晚是个不眠之夜了。”莫洛熟练的操作着系统，发布了一条任务直接到巴耶力局和当地的派出所。
……
虎台镇派出所。
“什么玩意半夜发布紧急任务？巴耶力局？！”值班的小警察脸色从不耐烦转为惊吓立刻向所长打了通视频：
“所长！出大事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一个胖子一脸横肉，粗陋的肥肉在脸上随着沉重的眼皮抖动着，显然正在酣睡。
—“巴耶力局来了！还发布了任务，说是让我们搭把手。”
—“来就来呗，神经病！是来查贪污的还是来调查儿童失踪案的？”
—“是……是自杀案。”值班的警察说：“说是前几天那个热搜第一的失踪案发现了尸体。”
—胖所长下巴要掉在地上了一样：“什么？命案？！我听都没听说过啊！失踪怎么就变成自杀了？”
“又是为什么自杀会让我们去帮忙？”
恐怕只能自己亲自到了才知道吧。
……
巴耶力局。
“不是吧，刚刚出完外勤又有任务！”
—“啊啊啊我派对还没玩爽啊！”
—“唔！让我再吃一口！”
—“行了行了！别吃了，紧急两个字你看不到吗！等会把你奖金全部变成莫科长的零食！”
—“啊哈哈哈，还是我只是个文职人员。”
………
虎东蛇厂
白柏木还在审讯路人，弹出来的通知更是确认了这个案子并不简单。
张星被任命为蛇厂事件的现场调查小队的小队长，临时的那种。
“终于有这种任务给我了！这波绩效拉满！”张星开心的不得了。
不多时，白柏木的审讯也结束了，由于很多人的供词都是类似于：“听说有煞尸就来拜。”之类的，没什么特别理由，就随便问两句就放走了。
那个西装男和黄毛一行人则是全程保持沉默，于是被稳定带上车一个都没有放走。至于那个李涛和李文强，回家了。
人实在是太多，什么时候去哪了都不知道，还有就是李樵夫，唯一的收获就是他叫李十八，其他的供词都和报警时候说的内容大差不差。
但这几位都通通被临时扣留了下来。
恰好这时候虎台派出所和巴耶力局的支援都到了。到场的一共八人，局里和所里两边各四人。
局里接到消息满足条件的就这四个，而所里是就这四个来了，包括胖所长。
白柏木刚刚伸了个懒腰就收到了莫洛的新消息：“忙完了吗？”
白柏木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看来是忙完了，一共来了多少人？”
—“八个。”
—“你带一半去学校调查。另外一半让张星去调查蛇厂，注意任何可疑的不应该属于那里的东西。”
—“知道啦所长，我又不是什么新手了。”
白柏木从审讯车出来，招手对着这分开站的两波人一边点了两个，剩下的全部安排给张星。
“命案如天，刻不容缓。”白柏木告诉在场所有人。说罢，就带人前往地图上的一个标点：虎台第一中学。
张星则是带着剩下的人直接开始调查蛇厂。
蛇厂其实早就荒废了。
人群此刻也还没有散去。张星一通喊话之后，找到了蛇厂的前厂长——韩伟。
“韩伟？过来开下门，我们要进去看看。”张星招呼着人群自觉散开之后露出来的那个人。
韩伟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是非常圆滑的人，背脊有几度弯曲声音尖细的说：“欸！来了来了！几位爷需要小的配合做点什么？”
“把这个门开一下我们进去搜一下。”
—“哎呀，这就不好弄了，这就不好弄了。”韩伟一仰一合锤了锤手掌：“这个门钥匙我根本没有啊！”
—“你不是厂长吗？”
—“我是，但我没钥匙啊，只有一个人有钥匙，不然之前这厂子还在运作的时候多危险。”
“那时候毒蛇也不少哩！越毒利润越高嘛。有钥匙的只有李樵夫李十八一个人呐！”
—“什么？”
但此刻李十八已经和白柏木那一车一起被带走了。张星将这个消息传给了白柏木，白柏木回复：“没钥匙你破门吧，这会我们还没到呢，再开回来不现实。”
张星无语了，门都还没进去先消耗一波体力那还真是很亏啊，谁知道里面有啥东西，万一有个什么证物要几个人抬……
然而一会白柏木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他说他早就没钥匙了。”
张星更无语了，那可能得破门了。
“可以破门吗？”张星询问韩伟道。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只要可以配合调查就是好事。反正也荒废了快二十年了！”韩伟奉承道：“我马上去找个破门的家伙事。”
“不用了。”随即张星声音压低：“祸出薪兆，听命召来，巴耶力之生，力。”
刹那间，一股血气上涌，张星整条手臂瞬间青筋暴起，然后只一拳打在蛇厂的锁上。
老旧腐朽的铁锁瞬间被一拳轰得粉碎。
红色的废旧铁门被打开了。
第一眼看到的是水泥和红砖凑成的短走廊，看过去是几个厂房排成一排，厂房的房顶似乎都是几层天蓝色的铁皮，层层叠叠像是破了又放上去的样子。
不过此刻的铁皮也都只有一些褪色后的蓝色与锈蚀的斑驳了。
“长官，这是孵化间，这是培育间，这是我们工人以前的工作间……”韩伟逐一对着这些房屋介绍着：“不知道这些房间需不需要您亲自去看看呢。”
“不用你介绍，我们会挨个去查的。”张星开始安排人手各自的开始搜查尽可能的去找到一些可疑的物品。
韩伟则是跟着张星一起进入了一个独立于厂房联排的一间宽大的房屋。
这间房屋看上去也依然是与外表的蛇厂一样破旧不堪，但是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引起了张星的注意。
房屋内是没有窗户的，从内部看房顶并不是铁皮而是水泥并且带有数个通风口。
房屋四周的墙上则是出现了将近两米的水痕，两米以下的颜色与上面的有明显的区分。
“这里是干什么的？”张星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