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突发悬案
“好吧，所以科长你的羊肉串从什么地方拿的？我馋了有一会了。”黄逗吸溜了一口唾沫，不像演的。
“你们忘记了吗？今天开庆功宴啊！我没说吗？”莫洛又从格子拿出一小块草莓慕斯蛋糕，三口一个糕。
“完全没说吧！原来已经弄好了吗？”黄逗吐槽道。
“早就弄好了，我们是回来的最晚的那一批，要不是我是科长，他们怕不是早就开饭了。”莫洛挥了挥手，其余四人纷纷跟上前去前往二楼准备庆功。
五人刚刚上去，两个文职小姐姐直接从楼梯口两侧开出香槟。
“芜湖！祝贺科长凯旋归来！”
后面不远处站着五十人左右，此刻他们都脱下了工作制服，穿上了自己喜欢的常服，整个氛围根本就不像是什么警察局庆功，更像毕业同学会。
在座在站的各位没有一个看起来年龄超过三十有中年气息的，至少看起来是的。
此番欢乐的场景足以使得符朔一行人放下先前的种种思绪，看到额外系统的震惊也好，想起不愉快的过去也罢，此刻都融化在了诸位同僚的欢声笑语当中。即使这些人都不知道这四位是同僚。
周围的长条桌上的各种美食更是完全融入到了这种愉快的氛围当中。火龙果馅的软欧包，笔直的原麦法棍，旁边则是冰爽弹牙的酸奶馅糯米糍……
琳琅满目，不计其数的主食与糕点。更有张星探员倾情扮演的服务生端着装有各种饮料酒水的高脚杯到处游走，配上上上上上上…个世纪的经典放克音乐，一时间好不快哉。
直到一位接线员接到了一通电话。接线员的神色由刚才还在聚会的快乐瞬间转变成了严肃。
周围的音乐与吵闹声也戛然而止。
“您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确定这就是一个尸体。”
—“请您详细描述现场以及您现在的地址。”
—“我就在间月市！间月市虎台镇，以前那个废弃的蛇厂旁边。”
“现场，只有一个挂着鞋带在脖子上的干尸，尸体下面有一只鞋。”
“你们快来吧！我刚刚不小心撞到尸体的脚，鞋都撞掉了才发现的这个尸体，哎哟吓死我了！求求你们警方快来吧！”
——嘟—嘟。
啪嗒。
“科长……你们也听到了…我就不赘述了。”接线员尴尬的笑了笑。“已经都转接到我们这来了而且前段时间那件事闹的也不小啊。”
“我亲自过去吧。你们来两个法医来了个勘察，还有你们四个新人，跟我一起出发，主动来的有奖励，不主动来的整个部一起扣3000绩效。”
╮（﹀＿﹀）╭
白柏木和张星摊了摊手直接主动上前，法医部则是一个肌肉猛男和独自在角落喝红酒的男子上前。
“其他人记得就寝下班之前把东西收拾干净。”莫洛补充。
“是！长官！”其余人齐声回答。二楼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
局外，几人又自觉的按照回来的时候的样子重新坐回车上。张星则和另外两个法医一同开了另一辆车。
“庆个功都庆不完整。”黄逗丧气地说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庆功。”莫洛前所未有的严肃，这还是符朔一行人第一次看到这么认真的莫洛科长：“另外，开战之前打退堂鼓，你这个月绩效扣300。”
“噗嗤哈哈哈哈！”张芊无情嘲笑。
谁料莫洛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扰乱军心，你也扣300。”
符朔本来也想笑，突发这样一条新的“规定”，只能狠狠绷住。毕竟自己才是最缺这300的人。
一路颠簸，走到了虎台镇。
原本在这个点热闹的街道上此时连水果摊都没有摊主，就连酸辣粉摊上也只有还热气腾腾的半碗酸辣粉。
莫洛见状快步走向目的地，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路过一家“白事一条龙”的时候，可能是全街道唯一还没走的老人躺在太师椅上眼睛似眯未眯。
向内望去，隐约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些纸钱纸人纸房纸车以及高处的一尊红灯财神。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烧传统纸钱！
“婆婆，请问您知道这些人去哪了吗？”莫洛示意张星上前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原本考虑到老人家可能耳背而凑近他耳朵的张星被这猝不及防的超大音量震得耳膜欲裂。
“我说！婆婆！你知道街道上的人都去哪了吗？！”张星也增加了音量准备询问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什么人！哪的人呐？！”老人用更大的声音回复道。
张星掏了掏耳朵，停稳数秒后重新更大声的询问：“我是说！婆婆！这些人都去哪了！”
空旷的街道，老人使出了能够产生回音的分贝回复道：“我是你大爷！！”
——是你大爷！
——你大爷！
——大爷！
——爷！
“行吧您凉快去吧。”张星自暴自弃放弃交流嘀咕了一句。
“好嘞。”老大爷意外回复。
这一幕引得黄逗捧腹大笑，想起了一个经典的电影片段。符朔直接一巴掌拍到黄逗的肩膀，强制刷新黄逗的紧张状态。
“既然问不出来，我们就直接前往目的地吧。”莫洛指了指蛇厂的方向，示意直接出发：“还有，执行任务不严肃，再扣300。”
离开小镇的主街道，前往蛇厂的途中，几人发现了一个村民模样的坨子撑着根拐，弓着背，步履蹒跚。莫洛再次准备让张星问话。然而符朔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时候抢先开口：
“叔，你知道街道上的人都去哪了吗？”
“哎哟，你们刚来吧？再来早点就知道了！说是蛇厂旁边发现了一个干尸！长的可骇人！这群人都去看热闹哩！”坨子叔叔绘声绘色，煞有介事。
“那也不至于这么多人都去看热闹吧？”符朔双眉微锁，表示疑惑。
—“不是本地人？俺们这说是拜一拜煞尸，去霉气！日后定能拿大钱哩！”
—“叔，何为煞尸啊？”
—“那自然是不知哪来的尸体，不知身份，天然形成的！这种说是累积天地日月精华以煞气示人呐！”
“你们来了这也算是有缘！年轻人跟我一起去拜拜咋说哩？”坨子大叔越讲越来劲，但蹒跚的脚步从未停止过一步，似乎拜了连自己的疑难杂症都可以治愈。
符朔头上留下几根黑线，这一通问了基本没啥有效信息，除了知道了街道上的乡亲们都去看现场了以外什么都没有。
连现场到底有没有被保护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破坏成什么样了。
莫洛按了按额头：这下人带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