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系自杀
除了最早的三人，这会也陆陆续续走过来一些人，有的人是听到了先前孙淑黍的悲伤的悼词
也有的人是看到了这里聚集了三个人，神色各异的聚在一个倒下的人身边。这种场景本来就引人注意。
慢慢的
……
人越聚越多
时间如流沙般滑落又任凭一阵秃鹫们贪婪的翅膀扇动着的风吹散开来
“怎么回事？这里这么多人在看什么？”
“唉估计是考的不好吧觉得人生无望又是普通系统使用者…”
“刚刚抱她的那个男生听说是她男朋友，是不是他出轨了导致这个女生自杀啊？”
“诶？原来是她男朋友出轨了吗？”
舆论的温度随着孙淑黍的尸体的温度逐渐冰凉而升高，以一种散发着恶臭和自认为清醒的言论的形式混合着散播着。
没有人去考证真相是什么，仿佛他们幻想的这个人的经历给了他们所谓的特殊的人生启示一般。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报警的事情，是不是已经报警了。”不知谁在人群中说了这样一句
符朔联系了警方导致在校方知道之前，外界先知道了这条消息。外界的信息流通效率颇高，既在高考期间，又是热门重点高中发生的离奇事件。
与此同时好事的秃鹫们会大快朵颐的在他们的联络平台大肆宣扬这件“新闻”，一时间，公共联络平台的热搜变成了
大炎祝各位考生旗开得胜
x高中一学生考完后离奇死亡
x高中一女生疑似因情自尽
震惊！x高中女生竟会做出这种事
警方已介入，巴耶力当局立案调查
胡xx已失踪满一个月
……
校方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所有的老师才刚刚送回了考卷准备庆祝笔试结束的时候，
事情已然发酵到整个大炎公共联络平台的热搜第二，仅次于高考期间固定置顶的官方祝福
各位老师突然接到上级发布的临时紧急任务要求对此事件作出反应。眼看事件根本没有任何公关的余地，校方只好将孙淑黍原班级的班主任余旺叫上开会讨论。
余旺看到自己班上的学生出了事这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如果之前孙淑黍告诉他霸凌者是如何欺负她的时候她有把这件事重视起来或许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现在这样就会导致自己师评下降，少拿好多奖金和奖项，也可以避免被同行笑话。迫于形势，余旺录制了官方回应的视频。
至于愧疚，余旺心里面没有。毕竟整整高中三年，他是最清楚谁做了什么校园霸凌的事情的。
为首的就是班长柳如烟，成绩中游，面容尚可，但平时就喜欢占小便宜，恐吓看起来弱小的同学获取钱财。也会因为嫉妒动手打人，打不过她就叫打手帮她打人。
或许在别的世界这是一种生存模式，也许别的世界柳如烟还能吸引到不少喜欢她的人，但是这里是拉普拉斯的世界。
没人会鼓励这种做法，然而对某些事，如果不是明确的反对，本身就已经是一种鼓励了。
试想一个班长，班级的带头人物，她几年期间都不断的欺负同一个人，班上的除了黄逗和符朔以外，都算得上是缄默的大多数。
更有甚者，直接加入了对孙淑黍的霸凌。
往水杯里放死老鼠，咖啡里面放气球，在孙淑黍上厕所的时候用水杯从隔间上面泼水。这些都是他们做过的事情。
他们有的人这样做是因为会觉得孙淑黍的反应好玩，有的人会产生一种扭曲的优越感。
随着夜幕刚刚拢上面纱，巴耶力为此成立的专案调查组到达了事故现场。巴耶力系统是官方选定的刑事小组所公用的系统，其任务发放也多半与刑事案件有关联。
遗体由巴耶力的专案小组单独收走调查，被带走的也包括事故发生之后一直在事故现场周围的符朔，黄逗和张芊三个人。
毕竟符朔是报警人，报警之后就一直守在现场了。黄逗则是毫无常识得一遍又一遍破坏着第一现场，但是这无关紧要，现在这个年代生命体征没了每个人系统最基本的功能都能识别出来。
张芊是执意要一起来补充事实的，或许这样能弥补一点她心中的愧疚。
看热闹的学生在系统通用功能里面的群聊系统当中闹的沸沸扬扬，但图新鲜的人早就散的散走的走了。
听闻事故发生前往的记者也是为了第一条资讯，第一时间赶到了x高中门口，但是被上级早就指示过的保安牢牢关在校外。而巴耶力当局从来不接受记者采访。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初步观察也没有发现尸体上面有明显致死因素…”
坐在副驾驶的巴耶力制服打扮的小哥淡定得向无线电汇报着。
“暂时排除变异为噬网者的可能，请求使用巴耶力系统权限查询死者信息…”
听到噬网者这个名称的时候，符朔开口问到前面的巴耶力公职人员
“长官，什么叫变异为噬网者？”
“你们还不知道吗？也是毕竟你们才觉醒系统，在此之前学习和训练的也是和系统没啥关系的事情”
“你们应该知道不管是什么系统都是有通用功能的吧，就跟拉前时代的手机一样的那些功能。”
“噬网者就来自这最底层的系统，目前科学界认为是人类创造了系统但依然有一部分人认为是系统造就了人类。”
“拉后时代，人类的主观意识与每个人的系统意识是共生关系，一般来说，系统的任务和奖励都与使用者的潜意识里意识深处的渴望息息相关。”
“人类与系统互利共赢，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但会出现部分系统变异的情况，或者使用者不承认系统提供的任务或者奖励。”
“这样的人会导致两种结果，一种是成为放弃系统的漫游者，一种是被系统侵占主意识而泯灭人性的噬网者。”
“漫游者也还好，不过就是回到了拉前时代，没有系统的便利罢了。但是噬网者，我们巴耶力当局还在认定到底是不是生命，但结论是噬网者对整个人类都是有害的。”
“这次把你们带过来除了等会会按照正常的流程询问你们所经历了什么事情以外，还需要单独问一下你们三个人是否知道这个孩子的系统是什么？”
符朔理解得很快，最先做出回答道
“她并未告知我们她的系统，但我有一个猜想。”
“我认为，孙淑黍是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