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病痛发作

    ”

    在秦府的虚拟空间中，孙思邈正讲解着，忽然停顿，看向秦琼，欲言又止。

    秦叔宝豪爽笑道：“老夫一生征战，生死早已看淡，孙神医，请直言无妨，不必顾忌。”

    秦夫人满脸焦虑，张口欲言，却最终沉默。李泽轩和程咬金同样紧张不已。

    孙思邈见状，开口道：“那贫道就直说了。秦将军历经无数战斗，多次重伤，虽然当时都得到了治疗，但毕竟损耗了大量生命力。时间一长，旧伤成为慢性病，时常让将军痛苦不堪。

    而且贫道推测，每次受伤，将军都失血颇多，次数多了，身体自然垮掉。所以秦将军的病，一方面源于慢性病引起的疼痛，另一方面是早年失血过多，导致体内严重贫血。”

    孙思邈没有使用复杂的术语，尽量用通俗的语言向屋内众人解释秦叔宝的病情。

    用现代科技语言来说，秦叔宝失血过多，自身造血系统无法及时补充。另一方面，他身上的旧伤也会不断引发痛苦。

    历史上，秦琼晚年确实因多次作战负伤而疾病缠身。每当病痛发作，他都会对人说：“吾少长戎马，所经二百余阵，屡中重疮。计吾前后出血亦数斛矣，安得不病乎？”

    意思是：“我一生征战，历经大小战斗二百余次，多次重伤，前后流的血都有几斛多，怎能不生病呢？

    这位一生征战的将军，最终在贞观十二年，因病痛折磨离世。

    仔细计算，秦琼能支撑这么久，已是奇迹。唐代一斛相当于十斗，约等于现代的六千多毫升，一斛就是六万多毫升。

    秦琼说他受伤流的血有好几斛，失血量实在惊人。正常成年人的血量是体重的7到8。一个六十公斤的人，总血量约四千二百到四千八百毫升。失血量少于总量的10，一般不会影响健康。秦琼一生征战，失血量十几万毫升，换作他人，恐怕早就因失血过多而亡。

    “孙神医，那我家老爷的病还有救吗？”

    秦夫人听完，连忙询问。

    程咬金也紧张地看着孙思邈，这个硬汉的眼中透露出担忧和恐惧。

    孙思邈叹了口气：“唉，秦将军的病可以治疗，但非常棘手。”

    众人听到能治，脸上露出喜色，但听到后半句，又忧虑起来。

    孙思邈摇头，踱了几步，继续说：“贫道可以为秦将军开出补血益气的药方调理，或许能稍微缓解失血症状。但早年的旧伤，时间太长，即使采用纳米再生疗法，也无法彻底治愈，这就有些困难了。”

    秦夫人闻言，忍不住落泪：“那该怎么办？我家老爷才刚过不惑之年啊！”

    李泽轩也看着秦叔宝，从他的面容上看不出刚过四十，反而像六十多岁的老人，这些年他肯定饱受伤痛折磨。

    秦叔宝不满地说：“夫人，老夫还没死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别让道长和知节笑话！”

    秦夫人急忙擦泪，但仍一脸悲伤。

    程咬金急切道：“二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孙道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只要你能治好二哥的病，无论需要什么珍贵的药物，我老程都能让人去找。”

    孙思邈闭目摇头。

    秦叔宝淡然道：“夫人，知节，别为难孙神医了。这几年，老夫挥舞金锏都有些气喘眼花，孙神医能缓解我的失血症状，我已经很满足了。那些旧伤旧痛，不治也罢，这点疼痛，老夫还不放在眼里。”

    秦叔宝的话语虽淡然，李泽轩却从中听出了英雄迟暮的凄凉。想当年秦叔宝是何等英雄，晚年却只能在病榻上挣扎，对他们这样的勇猛将领来说，这才是最痛苦的折磨，不如战死沙场来得痛快。

    孙思邈感慨地摇头，他对秦琼的人格深感敬重，但遗憾的是，面对这种病情，他也无能为力，医术并非万能。他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提笔开始书写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