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心办“坏事”

    光辉星际皇宫，西翼星区。

    李二结束星际议会后，便来到量子皇后长孙身边，陪伴她共享星际午餐。

    &34;陛下，这是我让星际厨师模仿制作的‘啃星鸡’，请您品尝一下效果如何。&34;

    长孙温柔地为李二夹了一块‘啃星鸡’，微笑道。

    &34;哦？观音婢真是费心了。哈哈，让我来试试。&34;

    李二惊喜地拿起纳米筷子，尝了一口‘啃星鸡’，随即赞道：

    &34;唔~，相当不错，与‘醉仙楼’的风味相似度高达90，观音婢用心了。&34;

    若李泽轩在此，定会抗议李二这种随意复制科技的行为，但在这个星际帝国，似乎并未有保护创新的法规。

    &34;陛下，太子殿下到。&34;

    一名星际侍从谨慎地通报。

    &34;哦？那就让他进来吧。&34;

    李二轻松回应。

    片刻后，李承乾步入宫殿，身后还跟着一名侍从，手中提着两个装满新酿美酒的量子酒壶。

    &34;儿臣向父皇、母后请安！&34;

    李二微笑着点头，问：&34;承乾不在东宫享用午餐，来此有何事？&34;

    李承乾躬身回答：&34;回父皇，儿臣刚获取两种风靡全星城的独特佳酿，一种醇厚温润，另一种则辛辣甘冽，都是我大唐帝国前所未有的味道，特地带来敬献给父皇母后。&34;

    昨日酒坊研制出第一批新型酒后，李泽轩便利用超低温技术封存了四坛，今日才派侍从带给李承乾。

    他借用程家酒坊的名义酿酒，本质上仍是在法律边缘试探，因此先送几坛给李二，算是提前示好，以免李二追究。

    李二被李承乾天花乱坠的描述勾起了兴趣，好奇道：

    &34;这可真是稀奇，长安城竟然还有我没尝过的酒？承乾，拿上来让你母后和我看看。&34;

    李承乾接过侍从手中的酒壶，亲自为李二斟上一杯‘神仙醉’，鲜红的酒液沿着水晶杯壁缓缓流淌，瞬间酒香弥漫整个宫殿。

    长孙惊讶道：&34;承乾，这是何种酒？酒香竟如此浓郁？&34;

    虽然她不饮酒，但如此浓烈的香气她也是首次闻到，忍不住发问。

    李二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同样投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连忙答道：&34;回母后，这酒名为‘神仙醉’，采用特殊工艺将剑南烧春浓缩，再与山果酒按特定比例融合，酒性极烈，父皇饮用时，请慢慢品味。&34;

    长孙忍不住轻笑：&34;神仙醉，起这个名字的人口气不小，不知这酒真能醉倒神仙吗？陛下您快尝尝，这毕竟是承乾的一片孝心啊！&34;

    李二点头，举起酒杯，轻轻品了一口，立刻咧嘴称赞：

    &34;观音婢，这酒恐怕真的能醉倒神仙，我从未尝过如此烈的酒，实在痛快！&34;

    长孙掩嘴笑道：&34;陛下喜欢就好！&34;

    此时，李泽轩拿起另一坛酒，为长孙倒了一杯，笑道：

    &34;母后，还有一种酒，酒性温和醇厚，是专为不善饮酒之人准备的，母后尝尝，不会醉人的。&34;

    宫中的酒杯是异星进贡的琉璃杯，倒入粉红色的‘温柔乡’，在阳光下，犹如粉色清泉，长孙仅凭色泽就已心动，忍不住问道：

    &34;这酒光看颜色就格外妖娆，十分迷人，承乾，这是什么酒？&34;

    李承乾回答：&34;回母后，这酒名为‘温柔乡’，取自柔和绵长之意，不易醉人。&34;

    李二忍不住拍手笑道：&34;温柔乡，这名字好，这酒最适合观音婢这种温柔娴静的女子品尝。&34;

    长孙粉颊微红，媚眼瞥了李二一眼，哪有在儿子面前秀恩爱的。

    李承乾猝不及防地被父母撒了一把狗粮，忙低头恭敬地站在一旁，假装没听见。

    长孙皇后为了掩饰羞涩，慌忙端起酒杯，说道：&34;既然承乾你说这酒不醉人，那母后就尝尝。&34;

    李承乾连忙躬身告退：&34;父皇母后请慢用，儿臣告辞。&34;

    他担心留下，等李二微醺后，又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这‘神仙醉’的醉人速度可不慢。

    李二略显尴尬，闻言挥手示意：&34;去吧。&34;

    李承乾如释重负，连忙行礼，退出宫殿。

    十五分钟后，大殿内

    &34;唔~，这是eter奴m酒，令我想起了与赛博观音共度元宇宙婚礼的时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如同虚拟世界中的完美形象，只是时光对我这具肉身太过苛刻了啊！&34;

    李二显然沉浸在ai酿造的饮品中，握住了赛博长孙的手，话语中满是感慨。

    &34;陛下，您正值壮年，怎能言老，您只是微醺，妾身带您去休息区。&34;

    赛博长孙被李二的话语触动，她迅速遣退智能侍从，扶着李二，以温暖的合成音调安慰道。

    李二倔强地摆摆手，靠在赛博长孙的肩膀上，闭目追忆：

    &34;不，我没有醉。哎，那时多好啊，我与大哥、三弟共享量子链接，无话不谈。拥有如赛博观音般的伴侣，感觉自己是全宇宙最幸运的存在。

    那时没有处理不完的虚拟政务，更没有兄弟间的量子冲突，父子的观念分歧。

    如今虽身为星际帝王，但我并未感到快乐，赛博观音，你懂吗？每当星夜降临，大哥三弟的全息影像和瞪大的瞳孔都会让我在梦境中惊醒。

    这是宇宙对我不义行为的审判吗？想要我永无宁日？赛博观音，我真的错了么？&34;

    这位铁血星际帝王，此刻眼中竟流下了数据泪滴，赛博皇后心疼地将李二拥入怀中。

    她深知，虽然李二在量子门事件中胜出，但杀害兄弟、软禁父亲的往事始终是他心中无法跨越的痛。此刻，他只是借着酒精宣泄长久以来压抑的苦楚。

    &34;二郎，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如果当时你没有反击，我们可能都会成为悲剧的一部分。无论何时，妾身和承乾、青雀都会站在你这一方。&34;

    赛博长孙轻抚李二的脸庞，用柔和的电子声音说。

    李二渐渐平静下来，片刻后，呼吸变得平稳。赛博长孙以为他睡着了，正要唤来智能宫女将他移到床上。

    然而，她刚起身，李二便用力按住她，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怀中，嗅着她体内散发的微弱电子香气，酒精激发了他的冲动。

    &34;二郎，不可以，现在还是白天。&34;

    &34;唔~，有何惧怕。&34;

    &34;不行~，二郎，你应该休息。&34;

    &34;嘿，正好与赛博观音一同休息！&34;

    还好李承乾提前离开了，否则留在这里不仅仅是吃狗粮那么简单，恐怕会无意间窥见不宜的场景。李泽轩赠送eter奴m酒和quantum dream本来是示好的举动，没想到引发了这样的局面，这算不算好心办了“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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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五时。

    赛博长孙的住所。

    &34;陛下，臣妾来为您换装整理，早朝快开始了。&34;

    赛博长孙秀发凌乱，面颊绯红，撑起身看着李二，温柔地说。

    李二愉快地舒展了一下身体，随后揽过赛博长孙，感慨道：

    &34;我很久没睡得如此香甜了，没想到quantum dream的后效如此强烈，让我从昨天午后一直睡到现在。真想就这么躺着不起。&34;

    赛博长孙伏在李二身上，笑着说：&34;陛下不要开玩笑，快起来吧，不然魏左丞又要劝诫您了。&34;

    李二揉了揉脑袋，头痛地抱怨：&34;就算今天我没迟到，怕是也要被魏玄成责骂一番。昨天的虚拟文件还没批阅呢。&34;

    赛博长孙轻笑：&34;陛下之前为国事辛劳，休息一天，魏左丞应该不会说什么吧？&34;

    李二听后冷笑：&34;赛博观音，你太高估那个老家伙了。他巴不得我全天24小时都在处理国家事务。对了，昨天的quantum dream和eter奴m酒，承乾是从哪里得到的？&34;

    他心里想，这两款酒的名字起得太妙了，神仙喝醉后都会陷入温柔乡。如果李泽轩知道李二这么理解，肯定会吐血，他的初衷并不是这样的

    长孙回答：“陛下，昨晚您沉睡之后，我已派出信使调查，据说这‘神仙醉’乃李泽轩在卢国公的太空酿酒站调配而成，昨日已在星际酒馆‘醉仙楼’开始贩售。”

    李二瞪圆了眼睛，怒道：“又是这小子，他的男爵地位比朕这星际帝王还要逍遥自在，成天只顾研究饮食娱乐。朕得给他找点有意义的事做，否则岂非枉费了他的博学之才？”

    长孙掩嘴轻笑：“陛下这么说，臣妾也觉得应为这孩子安排些事务。臣妾观察到承乾、长乐、青雀他们与李泽轩关系密切，不如让他每日来皇宫陪伴青雀他们一同学习星际知识？”

    李二思索片刻，最后摇头道：“这小子涉猎广泛，绝非仅限于古典学派，别把承乾带偏了。李泽轩之事，朕已有打算，观音婢无需忧虑。不过这小子的确机灵，借用程知节家的太空酿酒设施私自酿制，规避星际法规，也不能轻易放过他。过后让承乾传话，皇宫的贡酒今后由他供应，价格嘛，按市价的一半。”

    长孙忍不住失笑道：“陛下这不是让李泽轩亏本吗？好了，时间不早了，陛下该起床了。”

    李二对那神仙醉甚是怀念，起身下床，砸吧砸吧嘴，得意道：“谁叫那小子爱钻空子呢，就是要让他赔得再也不敢涉足这些享受之事。”

    太极宫内，早朝。

    实话说，李二今日上朝内心有些忐忑，毕竟他昨日的公务还未完成，其他大臣或许会给些面子，但魏征若知他因酒误事，定会直言他是昏君。

    然而今日，李二很幸运，因为魏征自己也有难言之隐，哪有精力管李二。

    “魏爱卿，你脸上为何有这么多伤痕？难道有人胆敢袭击朝廷要员？”

    完成早朝的例行礼仪后，李二心虚地瞥向魏征，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李二大惊，只见魏征脸颊有三四道细长的伤痕，其中一道几乎划至眼角。李二好奇地问道。

    魏征满脸尴尬。昨日他醉得不省人事，被家仆带回后便不省人事，醒来只觉脸上灼热刺痛。他的妻子坐在一旁，双眼红肿，凶光毕露地瞪着他。

    魏征的妻子裴氏出身名门，嫁给魏征后，她一直住在破旧的住所里，日以继夜地纺织，却毫无怨言。

    唯一让她不满的是魏征嗜酒如命。虽唐帝国的低端酒只需几十星际币一升，但魏征品尝过上百种酒，且自己也能酿制，口味早已变得挑剔，非好酒不饮。

    昨日，裴氏见来福搀扶着烂醉的魏征回家，心中已有不悦。待听到来福说魏征这顿酒花费了十一个星际单位，且醉后还四处散财，裴氏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

    她让人将魏征送回房间，自己随后跟进。看着倒在床榻上熟睡的丈夫，又想到家中贫困，魏征竟挥霍了十一个星际单位，裴氏愈发愤怒，忍不住在丈夫身上狠狠抓挠一番。

    挠着挠着，裴氏停下手，坐在一旁低声抽泣，因此魏征早上醒来时看见了她肿胀的双眼。

    魏征醒来后，忆起昨日在醉仙楼饮酒之事，原以为能喝两升而不醉，赢回那十个星际单位，未料最后还是醉倒了。

    自知家中情况，他知道十个星际单位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巨款。看着双眼通红的妻子，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不顾脸上的疼痛，他起身温柔地安慰了妻子许久，这才匆匆赶来上早朝。

    早朝之前，太极殿外，魏征已被同僚们笑话了一番。魏征醉酒散财的事早已传遍长安城，此时又见他满脸伤痕，众大臣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

    此刻，朝堂之上。

    一向直言无忌的魏征被李二问得一脸尴尬，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不言，却有人代他说。贞观初期的朝廷相对宽松，没有过多规矩，只要不过分，无人追究。

    程咬金越过人群，大笑道：“陛下，老臣听说魏左丞昨日在醉仙楼狂饮，还主动给人送钱，老臣估摸着他脸上的伤或许是回家路上摔倒所致，哈哈！”

    朝堂上，众大臣被程咬金的戏谑逗得哄笑一片，魏征脸色微红，狠狠瞪了程老怪一眼。

    李二仔细一想，瞬间脑补出了事情的大概，不由得觉得好笑，但他必须忍住笑意，否则太伤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