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意外的封赏
李泽轩在思维网络中快速检索着各类合理解释，忽然灵感迸发，走上前微微鞠躬回答：
“陛下，小臣购买大量鸡苗的原因主要有两个：
首先，小臣注意到我家乡的农人生活在贫困之中，年复一年难得享用肉类，村里的孩子们甚至过年都无法穿上新衣。于是小臣计划为农人们提供鸡苗，以减免他们的租金为条件，让他们帮我饲养。而这些鸡所产的蛋，可作为他们生活补贴，改善现状。
其次，小臣家族经营的‘星际醉仙楼’在一个月前推出了‘星辰啃鸡’，深受长安市民喜爱，想必各位大臣也有所耳闻。小臣计划明年在醉仙楼推出一百二十八种以鸡肉为主的星际料理。
包括‘光年烧仔鸡’、‘微重力小鸡炖菌菇’、‘星际叫花鸡’、‘引力烧鸡’、‘星际芙蓉鸡片’、‘五彩星尘鸡丝’、‘超新星香酥鸡’、‘麻辣星核仔鸡’、‘银河宫保鸡丁’、‘黑洞水煮鸡’、‘恒温烤鸡翅’、‘星际炒鸡块’、‘恒盐焗鸡’、‘天香妃鸡’、‘糖醋星辰鸡块’、‘三杯星际鸡翼’、‘蜜糖子姜鸡’、‘异果咖喱鸡’、‘百花星际凤翼’、‘星际咖喱鸡’、‘白洞白切鸡’、‘量子手撕鸡’、‘冰凉拌鸡丝’、‘星轨鸡肉串’、‘离子铁板鸡肉’、‘鸡丁炒星饭’等等。”
李泽轩语速飞快地列举出一系列创新菜品。
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恭等老将听得目瞪口呆，虽然未曾品尝，但仅听菜名已令人口舌生津，尤其是一些未吃早餐的武将，此刻已近午时，正饿得发慌，听着李泽轩报出的星际菜名，都站立原地暗暗吞咽口水。
文官行列中的情形也相差无几，不少美食爱好者听见前所未闻的菜品，闭上眼睛在脑中幻想这些美食的诱人滋味。瞬间，大殿内几乎满是咽口水的声音。
李二也感到有些饥饿，但他保持理智，此时皱眉问道：“李泽轩，你若是要推出这些佳肴，直接去星际市场购买鸡肉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如此劳师动众，亲自养殖？”
李泽轩早有准备，答道：“陛下，小臣所述的菜肴对鸡肉质量要求极高。此前我在家族庄子的后山圈定了一处大规模的星际养鸡基地，小臣购入的鸡苗都将放养在此，让它们以山上的绿色草本、虫类、星际米糠为食。
相较于农人自家饲养的鸡，这些山间放养的鸡活动性强，飞行能力出众。因此，它们的肌肉纹理紧密，脂肪少，口感鲜美，营养价值更高。”
实际上，李泽轩心里还有个未说出口的理由——放养鸡的飞行能力强，捕捉星际害虫的效率自然更高。
李二从未涉猎星际养殖，被李泽轩一套套理论说得愣住，最后疑惑道：“这放养鸡，真的如你所说那样出色吗？”
李泽轩对此颇有信心，他点头回答：“陛下，千真万确。”
程咬金咽了咽口水，上前支持：“陛下，老臣可以作证。当年在瓦岗寨时，老臣曾在山中捕捉过几只从农家逃出的鸡，它们的翅膀明显更长，而且鸡肉的口感确实更佳。”
李二点点头，说：“那好，李泽轩，第一关你已过关，魏爱卿质疑你的事，你怎么解释？”
对于魏征，李泽轩最早是从韩雨惜那里听说的，据说他喜好星际佳酿，且是个酿酒大师。另一方面，魏征与李二之间也有许多君臣佳话，最终成为了一代名相，名载“凌烟阁”。
李泽轩没想到初次与魏征相见，就被这位唐朝最大的直言者批评了一番。他郁郁寡欢地转身，看向文官行列，想要找出魏征是谁。
“不必问了，老夫就是魏征，老夫所言句句属实，你有何话说？”
见李泽轩的目光再次扫过文官队伍，魏征知道他在找自己，未等李泽轩发问，便主动走出来，身为大唐第一直言者，他何时畏惧过谁？
李泽轩恭敬地行礼：“小臣见过魏左丞，小臣有一疑问，不知魏左丞能否为小臣解答？”
“什么疑问？”
“有一家星际锻造坊，打造的剑刃极为锐利，星际局势动荡，不少亡命之徒用这些剑作恶。请问魏左丞，官府应当追责凶徒，还是锻造者的罪？”
李泽轩向魏征讲述了恶人有罪还是卖剑有罪的典故。
魏征接过话头：“当然是惩罚凶徒……呃。”
说完他自己也意识到问题所在。
李泽轩不给他改口的机会，笑道：
“魏左丞说得对，同样的道理放在星际滑板车上，为何要追究小臣的过错？孩童玩滑板车可能有一定风险，也可能影响星际秩序，但魏左丞难道不该去制定相关法规，限定滑板车的使用区域，反而来找小臣的麻烦呢？”
魏征一时语塞，半晌找不到合适的反驳借口……
太空中，星舰内部，局势骤变。
李泽轩，原本被指控两项重罪，仅凭几句机智的言辞便化解了危机，逆转乾坤。这等临危不乱的智慧，绝不像是初涉政界的年轻新手。
程咬金、秦叔宝、牛进达等人看向李泽轩，目光中流露出赞赏。
李二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欣慰，同时也略带笑意：“既然如此，李泽轩无罪！”
李泽轩连忙躬身谢恩：“小子多谢陛下！”
他松了口气，转向长孙无忌，不解为何此人会助他。回头得向程咬金打听打听，这星际议会的复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李泽轩感到一丝疲倦，果然，自己并不适合这勾心斗角的政治舞台。
议会厅内，态势瞬息万变。
李泽轩本是双重指控之下，却以寥寥数语逆转乾坤，使自己化险为夷。
这智谋与镇定，绝不似初次踏入星际议会的新手。
程咬金、秦叔宝、牛进达等人望向李泽轩，眼中透露出欣赏之意。
李二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于是询问：“诸位还有何事禀报？”
哪知，阎立德站了出来，回应了他的问题。
阎立德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起伏不定。本打算早些时候为李泽轩申请功勋，谁知关于李泽轩的争议接连不断。他困惑，李泽轩只是一个平民，为何议会的权贵们会对他产生如此兴趣？
他本想出手相助，但他一生专注于工艺与建筑，不擅长政坛的斗争。
然而，李泽轩竟凭一己之力扭转局面，让阎立德惊喜不已。
见大局已定，他连忙向前：“陛下，老臣有事禀奏。”
李二原以为可以散会，今天早会已拖延许久，不料阎立德还有话要说。
李二振作精神，问：“阎大人有何事？”
“回禀陛下，老臣欲为李泽轩申请功勋！”
“哦？”李二顿时兴趣盎然，今天的早会趣味非凡，李泽轩作为平民，竟成了会场焦点。
“阎大人，李泽轩有何功绩？”李二饶有兴趣地问。
其他议员也好奇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禀陛下，李泽轩前不久发明了一种部件，名为‘涡轮轴承’，可安装在任何机械设备的转动接口，大大减少摩擦阻力。目前，工程监管部已成功研发，并应用于运输飞梭上。
相比装有传统轴承的飞梭，新型飞梭更加灵活，行驶阻力更小。经过工程监管部工匠测试，在同等动力下，新型飞梭能承载超过八成的额外货物，对两军物资运输极有裨益。”
“哦，竟有此事？”
李二激动地起身，他深知粮食运输效率的关键。
“回父皇，确有此事。儿臣与李泽轩创办奇趣阁之初，他就提出了涡轮轴承的理念，还得到了阎尚书之子阎少宁的赞同。”
李承乾此刻挺身而出，支持他的好友。
李二看着李承乾，又转向李泽轩，大笑道：“好，好，好啊，李泽轩，朕没料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才华，应予奖赏！”
阎立德接着说：
“陛下，老臣还未说完！李泽轩三天前又发明了一款新式农耕机器人，名曰‘曲柄犁’，并在昨日批量制造。此犁不仅省力，操作更为灵活。
昨日试用后证实，曲柄犁的耕作速度比我们之前的直柄犁快了三倍以上。老臣认为，朝廷应大力推广曲柄犁，以解决当前大唐星球耕牛短缺的问题。”
一贯沉稳的李二陛下此刻也难以保持平静，他惊疑道：
“阎大人，真有这样的神犁？”
阎立德躬身保证：“陛下，老臣愿以性命担保，此事千真万确。”
程咬金也上前：“陛下，老程也可担保，昨天我的家仆也随李泽轩去了试验田，他亲眼目睹，这曲柄犁确实更快更省力，即使是力气稍大的人，也能轻易拉动。”
“嘶~”
程咬金刚说完，议会大厅中的议员们立刻沸腾，一片惊讶的低鸣声。之前阎立德的陈述虽然详尽，但许多人仍无法直观理解曲型动力犁的概念。而现在程咬金指出，人类竟然能驱动这种耕犁进行田地作业，他们顿时震惊不已。
对他们而言，人力牵引犁耕简直就是科幻般的存在，曲型动力犁真的有如此神奇？
李二也觉得程咬金的描述有些夸大，他转向李泽轩，问道：
“李泽轩，这曲型动力犁真有如此神奇功效？”
当初阎立德提出为他请功时，李泽轩就感到一阵错愕。今天来到这座太极宫，就像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确实刺激。
李泽轩花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听见李二的询问，连忙回答：
“回陛下，确有此事，昨日韩家庄的数百农户亲眼见证了曲型动力犁的耕作速度，微臣不敢有所隐瞒。而且奇趣阁工坊已经开始全力生产，使用曲型动力犁的农户将会越来越多，届时将有更多人认识到它的优越性。”
“好！”
李二忍不住赞叹，这些天他一直为长安周边城乡春季播种的问题忧虑。原本计划从北方调运机器人耕种，结果运输途中遭到山贼袭击。
乍闻此事，李二气得鼻子都歪了，但他目前无法抽身对付山贼，因为春耕即将结束，他必须抓紧时间从其他地方调运机器人。这几天李二确实憋屈得很。
如今李泽轩发明了效率更高的曲型动力犁，所有问题迎刃而解，这堪称惠及国家和民众的神器，实在是至关重要。憋闷多日的李二，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曲型动力犁能否大量制造？”
李二尚未完全沉浸在喜悦中，他知道时间紧迫，农户急需播种。
李泽轩回答：
“回陛下，曲型动力犁构造并不复杂，微臣的工坊一天能制造一两百台。但目前农户急需播种，微臣的产能有限，短时间内无法满足所有农户的需求。微臣愿意将曲型动力犁的设计图献给朝廷，由朝廷全面制造，这样可以尽快让所有农户都不错过春耕。”
一方面，曲型动力犁的利润不高；另一方面，李泽轩的确没有能力短时间内大量生产，这会延误许多农户的播种。相比之下，交给朝廷处理更为合适。
李二大笑道：“你小子还算识大体，不错不错，阎爱卿，此事就交给你工部负责，这段时间你令所有工匠加班赶制一批曲型动力犁。”
阎立德连忙鞠躬道：“诺，陛下，老臣一定亲自监督。”
“嗯，如此最好，只是辛苦爱卿了！”李二点头笑道。
太极殿内。
李二吩咐完阎立德，又看向李泽轩，心中五味杂陈。他原计划将李泽轩调入军事机构培养，却万万没想到他在机械方面如此天赋异禀，难道这些都是灵虚道长所教？
枪柱轴承的确用途巨大，李二也打算奖励李泽轩一些金银以示嘉许。但曲型动力犁的意义太过重大，说是对当下有益，对千年之后的子孙都有利也不为过。在封建社会，统治者对农业极为重视。仅凭金银奖赏这项功绩，显得李二吝啬。
李二沉吟片刻，对李泽轩说：
“朕曾听知节提过，你自幼随灵虚道长学习，不仅习得一身武艺，最近还创造出枪柱轴承这样的奇物，此为一功。你今日又贡献出曲型动力犁的制造技术，使无数农户免于错过春耕，功在社稷，利在千秋，朕感激不尽，此为二功。
在朝堂之上，论功行赏，人尽其才，这是上天赐予朕的权力，也是朕一生的追求。李泽轩，你说说，你有什么要求，朕都会满足你。”
靠，只要脑子不短路，都能听出李二话中有陷阱。
你要真心想赏赐我，直接爽快点说出来啊，还要我自己提，我说多了你肯定不高兴，说少了我岂不是亏大了。李泽轩想了想，干脆把问题丢回给李二。
“回陛下，微臣生于大唐，生活在大唐，深深热爱这片土地，这些微不足道的贡献是微臣应尽的责任，实在不敢贪图陛下的赏赐。”
程咬金一听，急得直瞪眼，暗骂李泽轩脑袋不开窍，居然放弃这么好的赏赐机会。
李二皱眉道：“有功怎能不赏？这要是传出去，百姓会怎么看朕？这样吧，李泽轩，你愿意去工部担任阎尚书的助手吗？”
阎立德眼前一亮，他也有同样的想法，李泽轩这般才华，不去工部实在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