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惑力（1/7）
贩毒大案少女失踪接踵而来，警方震怒舆论大哗直接威胁大圈帮。大家姐忧心如焚派我密探匪穴，方知十四k险恶歹毒。不料林俊飞巧妙开脱罪贵与她和好如初。痛苦中我才明白，大家姐对我的惑力远胜阿贞。
他从转椅上站起来，双手按在桌面上，用冷冷冰冰的口气道：
“从今天起，你们就去女人街贩毒，去砵兰街买卖少女。不过，一旦失风，你们宁可自绝，也不能连累帮内兄弟姐妹。”
“大家姐，”阿刚惊叫道：“这不是违背帮规了吗”
她正色道：“是的，这也是不得已的行动。你们一定保密，不到万一，不能跟我联系。记住，这次事关重大，就是对阿贞，彩芝也要做到只字不吐。”
“是，大家姐。”我和阿刚异口同声。
从楼上下来，阿贞和彩芝都在酒吧等我们，原先约好陪她们去中环逛公司，然后去香港仔吃海鲜的。在楼梯上，阿刚就求我找理由搪塞她们。
“阿弥，大家姐这儿没别的事了吧？快开车送我们去中环，彩芝都等得不耐烦了，宵夜以后，她还要回来当班呢。”
阿贞和彩芝都精心打扮过了，显得青春鲜亮，手里各拎一只大购物袋，好像要去抢购什么似的。在香港，“陪女孩上街”就是“吃喝玩乐”的同义语。
性急心热的彩芝，已过去把阿刚的胳膊挽住了，水润的面容嗲味十足。
“两位小姐，实在对不起。”
我搔搔头皮，尴尬地笑道：一因为几位买了我们大宗货品的大陆客，在文锦渡海关碰到了麻烦，大家姐要我们赶深圳斡旋，所以今天不能陪你们逛街啦。不过，过几天我和阿刚会将功补过。阿刚，你说呢？”
“对对，彩芝，阿贞，从深圳完差回来，我们陪你们去澳门都行啊。”阿刚满脸堆笑，故作亲热地拥着彩芝。
“哼，等你从深圳回来，我已经到了新鲜老公啦！阿贞，我们走吧，中环的花花公子多的是呢。”
彩芝甩开阿刚，拉了阿贞就走。阿贞回过头来对我一笑，表示理解。
“唉，”阿刚叹道，“这个彩芝，热情上来就受不得半点冷落。阿弥，还是阿贞好，能理解你这颗心。”
我安慰他：“那是人家彩芝太喜欢你的缘故，算你阿刚的艳福。不像阿贞对我不冷不热，陪与不陪都没有关系。”
“哈，你好缺德，阿贞一走你就讲坏话，看我不告你这个负心郎！当心她一生气就不理你啦。”
我没心思和他开玩笑，盘算着如何尽快打入毒贩的黑圈。一张女孩的俏脸蓦地浮上脑际，她是对我颇有好感的苏梅。于是我说：
“阿刚，你先去女人街暗暗查访，摸一摸毒品的来源。我去找个朋友，也许她能帮我打开一个缺口。我们都单独行动，有要紧事用bb机联络。”
我轻轻旋开房门，披头散发、仅穿一袭丝质睡袍的苏梅，惊得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她又装扮成金发碧眼的鬼女模样，床上十分凌乱不堪。她抽着烟，房内弥散着一股异香，我猜度她也吸毒，不用毒品麻醉自己的意识和感官，她经历的痛苦和羞辱会更多。我暗叹一声。
“阿弥，快拴好门。你怎么也舍得来看我，又偏偏这时候来？知道吗？一个重两百磅的胖鬼佬，一刻钟之前才离开我……”
最初的欣喜过去太快，苏梅伤感地望着我，话语有些尖刻伤人。
我走到床头，抚着她的秀发，不知怎样说话才好：“苏梅，我……”
“唉，我对你说这些干什么？你阿弥又不是我男友。”苏梅感叹一声，拧灭烟头，推开我说：“请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这床实在太污秽，我得赶快把床和自己整理一下，才有心思和你说话！”
她利索地干起来，把床单、枕套通通扯掉，换上备用品，屋内很快就整洁清爽了。
接着她进入浴室，哗哗啦啦洗了好一阵，才穿了浴衣出来。
那件纯棉浴衣宽大柔软，很随便地系着。她已去掉饰物，又成为黑眼黑发的香港女孩了。她这是专门为我的，使我内心感动。
她坐在我对面，温和地望着我，平静地说：
“阿弥，你不会主动到我这儿来，这我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尽管说吧。你不认为我这个妓女是朋友，但我认为你是，可以帮你。不过，只能尽我的所能。”
我没想到她如此老成坦率，只好单刀直入：
“苏梅，你吸毒吗？”
她秀眉一挑，坦然道：“当然吸，不过我只在应付男人之前吸，那样在幻觉中受罪的就不是苏梅，而是妓女苏丝了。”
她拉开床头小抽，拿出一个小塑料袋，指着里面的白粉，凄然一笑：
“阿弥，我只能吸海洛因，这样在开销上还可以混过。如果吸可卡因的话，每天我起码得多和五个鬼佬打交道，我实在受不了……”
我的心直往下沉，不敢去想她在毒品制造的迷幻中，与那些高头大马的鬼佬在一起的情形，那岂是“凄惨”二字可形容的。
她的手又去拿床头那渗了毒品的香烟，却被我抓住了，痛心地轻叫道：“苏梅，别——”
“阿弥！……”她一头扎在我怀里，双肩抽动，嘤嘤地哭泣。
看到她的遭遇，我更明白玄姐的苦心。她是女人，才深知毒贩人贩的歹恶，下狠心把这两大黑道财源拒之门外。
雄哥是个方面粗眉的壮汉，约莫四十出头，身穿黑色绸衣绸裤，足蹬圆口布鞋，面带正气却是毒枭，不由我不信。
“小兄弟，你找我买白粉，是毒蚊子咬木菩萨，找错对象啦！哈哈，我郭少雄是干丝绸生意的，每年去广州参加春秋两季交易会，就可大发其财，何苦去干那种冒险勾当呢？”
我不信他的鬼话，对苏梅的话深信不疑。我虽然不是深谙世事的人，但也知道，对一个已把身心交给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