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丧尸也不讲武德

    王秋水略一迟疑，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硕大的锤子。然而，一入手，她惊讶地发现这锤子竟比预料中的轻盈许多，甚至比昨天还要轻松。

    昨天情绪激昂时，她抡锤不觉分量，但放下锤子后，手臂酸麻，许久都使不上劲。

    她又试着挥动两下，疑惑道：“难道是因为我昨天太疲惫，感觉锤子变沉了？还是锤子真的变轻了？”

    他笑答：“你的直觉没错，锤子虽变大，重量却减轻了，而且击打力道比昨日更强。不过，效果如何，还得实战检验。对了，它现在叫‘大地之锤’。”

    王秋水欣然点头，“‘大地之锤’，名字就透着一股威猛，沉稳有力。走，咱们立刻试试。”

    他连忙拉住急不可耐的王秋水，“别急，先吃饱再说。”

    王秋水应了一声，抱着锤子再也不肯撒手。

    二人洗漱用餐后，便朝楼下进发。

    王秋水依旧包裹得严严实实，像只行走的粽子。

    很快，他们来到一楼。尽管之前从楼上观察，外面未见其他丧尸，那孩童丧尸与房东太太的尸体也仍在原地，但为保险起见，他们决定让王秋水变身为丧尸外出，而李文定则留在楼内。

    变身完成后，王秋水一把抓起地上的“大地之锤”。

    丧尸状态下力量倍增，李文定感到锤子更显轻若无物。加之王秋水的身高优势，挥舞如此巨锤，非但不显笨拙，反添几分霸者之气，仿佛无可匹敌。

    李文定开门，王秋水迈步而出，径直向左行去。

    相邻的两栋出租楼大门紧闭，偶尔能听见丧尸的低吼，或许里面尚有活人，引得丧尸躁动。再往前，则是一栋公寓楼。他记得昨天消灭的丧尸中有两名疑似该公寓的保安和前台，但已遭毒手，故王秋水路过时并未遇见丧尸。公寓楼上或许还有丧尸，但已与他们无关。

    王秋水继续前行，抵达今日目标——一家海鲜酒楼。

    酒楼规模不大，但平日顾客络绎不绝。幸亏事发非用餐高峰，里面应无顾客。换言之，只需对付变成丧尸的员工即可。

    王秋水叹了口气，遗憾扫描仪无法使用。若能透视内部状况，该有多好。如今只能硬闯，随机应变。

    酒楼的门是厚玻璃滑门，从外可清晰窥视内部。

    然而，王秋水立于门外窥探，不见丧尸或人类踪影，酒楼大厅空旷寂寥，宛若死域，遍地狼藉，桌椅倾倒，碎碗断筷散落各处。

    李文定眉头微蹙，依王秋水的视角推测，酒楼人员可能在危机时刻开门逃逸，丧尸也随之外出，故此地空无一物。逃离时，他们很可能带走了食物，这意味着他们今天可能将一无所获。

    但既来之，则安之，总要探个究竟。于是，王秋水谨慎推开大门，步入其中。表面平静之下，不知潜藏何种危机？

    此刻，他愈发怀念那扫描仪，恨不得自责一番，为何要升级那玩意儿。

    王秋水缓步深入，四下警觉，手中紧握“大地之锤”，随时准备挥击。

    行进间，鞋底踏在碎瓷破碗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在静谧中更添几分悚然。

    前行数步，依旧风平浪静，李文定不禁怀疑自己的担忧是否多余。按先前观察，丧尸对声响极为敏感，且喜无目的游荡。若有丧尸，早该现身才是。王秋水又向前迈出一步。

    忽然，一张倾倒的餐桌后，一丧尸猛然跃出，紧紧抱住王秋水，张嘴欲噬。

    王秋水未曾料到丧尸会突袭，一时不备，竟被其得逞。

    丧尸口臭难闻，她本能地侧头避开。

    因李文定操纵王秋水时，所有感官体验均反馈至其本体，他能全然感同身受，故能精准操控，如同亲历战场。

    如此一来，王秋水攻击时，他能迅速反应，对攻击效果了如指掌，避免力道不当。但王秋水承受的不适或受伤的痛楚，也会如实传递给他。尽管李文定本体无伤，但那份感觉却是真实的。

    就像现在，王秋水意识沉睡，对丧尸的恶臭浑然不觉，而李文定本体感受清晰，故令王秋水扭头避臭。否则，他怕是要被熏晕过去，王秋水也将陷入危境。

    稍作调整，王秋水欲以“大地之锤”反击，却发现双臂被丧尸环抱束缚，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