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些被埋没的往事
“师父。我。。。。。。”龙少华要说什么，雷肃单掌一竖，止住了他的话头。
“老三，阿信的功夫突飞猛进，别说是你，就连我也很难相信。刚才我和阿信在里面试了试手，说实话我也没把握一定能赢他。阿信天生经脉闭合从小体弱多病练不了武，这你们是知道的。但你们不知道的是，阿信12岁刚来我这的时候，我就发现他根骨绝佳悟性惊人，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这个世上是有天才的，我原来不相信，但看到阿信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相信了。”
龙少华豁然抬头看着赵信，眼中嫉妒的神色一扫而过。赵信就站在龙少华对面，对龙少华这个含义丰富的眼神当然尽收眼底，但他神色如常，毫无反应。
雷肃继续道，“老三，你天资也不错，但和阿信比就差的远了。阿信这次能治好病是他的运气，也是他的命数。他的武功你们也都看到了，以后他这个大师兄实至名归。老三，师父再和你说一次，练武之人心要正、意要诚！”
雷肃平日里话不多，难得有这样长篇大论的时候。赵信几人都垂手而立听雷肃说话，只有龙少华还是满脸不忿，他脸色铁青，不发一言。雷肃看在眼中，心里叹了一声。人要钻了牛角尖，谁都拉不回来，只有等他撞的头破血流，才有回头的可能。
又说了两句，雷肃见龙少华还是毫无反应，突然感到意兴阑珊。他挥了挥手，“今天不练了，你们都自去吧。阿信，你跟我来。”
赵信跟着雷肃，来到一间不大的小房间内。这是雷肃的静室，屋内空无一物，只有一个蒲团和墙上的一幅字，写着大大的静心两个字。龙少华目睹雷肃带着赵信进了静室，他一言不发转身出门而去。
雷肃来到蒲团上盘膝而坐，赵信也在他对面坐下，没凳子他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也没盘膝也没打坐，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心意把源自少林，讲究禅武一体，雷肃经常打坐，几个徒弟都习以为常了的。但几个徒弟中跟着雷肃一起打坐的只有李猛，雷肃也不以为意并不强求。
雷肃看着赵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却久久没说话。赵信平静如常，雷肃看着赵信从容不迫的模样，神色越发满意。
“阿信，你的病不是医院治好的吧？”雷肃突然开口道。
赵信顿时一惊，雷肃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就像一个高明的剑客刺出的一剑，一剑袭来正是对手毫无防备的薄弱点。
“师父。。。。。。”一瞬间赵信脑中各种念头闪电般闪过。实话是不能说的，系统早有规定，泄露系统的存在那下场只有一个——抹杀。所以赵信想的是怎么编一个合理可信的谎言。
“阿信，你有没有想过，你12岁到我门下，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足6年。为什么你是大师兄？你的三个师弟，时间最短的老三也6年多了，最长的李猛都11年了，他们为什么还是师弟？”没等赵信合理可信的谎言出台，雷肃又问道。
是啊，这是为什么？这个问题他当然早就想过。以入门时间早来算的话，李猛应该是大师兄才对，为什么一定要把大师兄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就算雷肃这个师父偏爱自己，也没必要让自己当大师兄啊。当大师兄又没工资拿，早些年李猛几人喊自己大师兄的时候，还着实让赵信有些尴尬。
“师父，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出生之后，满月那天我就已经收你为徒了。这是我和你父母的约定，详情你不必知道。原本按照约定你如果是个好苗子自己也有练武的兴趣，6岁你就会送到我这来。如果你没兴趣也没这个天资，那要到18岁才会来。没想到出了点变故，让你12岁就孤身一人漂洋过海来到师父这”。雷肃语气淡淡的，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赵信霍然立起，“师父，您认识我母亲？”不怪赵信这么激动，他出生时母亲就难产而死，从出生到现在他就没见过母亲一眼，印象中关于母亲的形象完全是一片空白。虽然赵信从来没有流露出对母亲的思念，但思母是人的天性，赵信又岂能例外。
“认识。我和你母亲是同门师兄妹。 其他不必问，我也不会说。”雷肃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师父！”赵信脑子里有点乱，母亲和师父是师兄妹，这么说母亲也是练家子？
“阿信，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别问了，好吗？”一向以硬汉面目示人的雷肃第一次表现出软弱，赵信心中一颤，重新坐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说到你母亲，是因为你现在的情况和你母亲当年很像。”沉默了一会，情绪也恢复了平静，雷肃继续说道。
“我师父也就是你外祖父家里是武学世家，你母亲从小就展露出在习武方面极高的天赋，但她却志不在此，她更喜欢写字画画这些玩意。你母亲19岁那年，她有一次外出游玩，回来之后整个人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武功产生了极大兴趣，而且练武十分刻苦。从那之后她的武功提升极快，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都不为过，甚至快的有些不合常理了”。
雷肃说到这顿了顿，看了赵信一眼又补了一句，“就像你现在这样。”
尽管赵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仍旧心里一惊，难道母亲也是被系统选中的空间战士？那自己能被系统选中和母亲当年的经历有关系吗？母亲的死亡真的是被告知的那样出车祸？一个空间战士因为车祸死亡？如果不是意外那是谁下的手？各种问题在赵信的脑中不停闪现，让他一时间心乱如麻。
“当年师父也曾问过你母亲，你母亲说是梦中有仙人传道，突然开悟了。”说到这雷肃感慨道，“仙人传道，多大的机缘呐。我们几个师兄弟当时都对你母亲羡慕极了，可惜我们福缘不够，没有你母亲那样的机遇啊。”
‘。。。。。。’哪怕是以赵信此刻的状态他都忍不住想吐个槽，我妈这不是明显逗傻小子的吗，这你们都信？我这些师叔师伯们是几人共用一个脑子吗？
此时雷肃又道，“阿信，当年你刚来的时候，师父就找过很多医生给你看过，中西医都有。中医说你先天不足胎中带病，非药石可医。西医说你是什么基因方面有缺陷，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
听到雷肃这话，赵信心中又是一颤。雷肃说的他当然记得，就是当时雷肃那种亲人般发自内心的关心才让他这个孤儿重新感受到家的温暖，从此在雷肃这扎根下来。
“你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不问，你也不用说。你和你母亲一样，非常之人必有非常际遇。现在你病好了，功夫也练得登堂入室，用不了几年就能超过师父。以后你这个大师兄担子要担起来，多指点指点你那几个师弟。他们比不了你，我怎么说他们就是不开窍！”说到这雷肃有些恨铁不成钢。
赵信没多说话，只是点点头将这事答应了下来。
“阿信，说到这师父想问问你，你的书还读吗？还是以后就专心练武了。”雷肃话头一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