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遍寻无果

    “未曾听闻【清秋院惠那】此名之巫女？”亚修略有惊异，目光投向万里谷祐理，只见她神色坦荡，不似虚言，遂忆起原著之动画。

    记忆中，终局之时，雅典娜体内竟分化出“墨提斯”，当年未曾深究，如今身处此世二载，对神祇、不从之神及神话已有了透彻理解。《弑神者》中的雅典娜乃美杜莎、雅典娜、墨提斯三位一体，

    非谓三女神融合，乃因人间神话变迁，先后赋予其三者身份。既是蛇发女妖，又是战神，亦是智神。身份更迭，灵魂不变，犹如张三改名张四，再改张五，名字变换千回，魂魄意识依旧如初。

    墨提斯何故骤现，搅扰天地？亚修内心暗自思量，或许是动画制作组原创之故，此世依据轻小说背景构建无疑。前世曾闻，许多轻小说改编动画，若销量不佳，便草草收尾。如此说来，这【清秋院惠那】或许也是动画原创角色。

    看来，只能另寻他法获取【降灵术】了。他摇头不语，正欲对万里谷祐理言说，忽闻门外敲门声起。莉莉亚娜连忙起身迎客。

    只见一西装男子，约莫二十有余，面带尴尬之笑，谨慎开口：“敬请亚修王知悉，殿下昨日所嘱之事……正史编纂会已备好详报。”“进来吧。”亚修未待莉莉亚娜回应，淡然应声道，心中微动，察觉一丝异样。

    为何……沙耶宫馨不来接触于我？甘粕冬马闻声，身躯一震，强自镇定，疾步进房，俯身行礼：“甘粕冬马参见仁慈英勇的亚修王。”

    正史编纂会已传讯，魔王之战，亚修王获胜。甘粕冬马鼓起勇气，趁魔王心绪甚佳之际前来禀报。亚修扫视这似曾相识之人，虽整理装扮以见，仍可从容貌身形辨识出原作中的大叔形象。

    心中泛起淡淡怀旧之情，语气不自觉地缓和，微笑点头。“甘粕先生，你好，沙耶宫馨小姐何在？”

    “……深感歉疚，适才市区突发动乱，沙耶宫部长受命处理，故由我代为禀报昨日王之指令。”甘粕冬马再次行礼，欲言又止，显得颇为紧张。毕竟，被推上风口浪尖，

    无法真正做到从容不迫。此异常之举，让亚修心中生疑。“你说吧。”他坐在沙发，淡淡道，欲探析正史编纂会究竟有何图谋。

    虽可用读心术轻易得知实情，然平日还需锻炼思维，根据种种细节进行初步推理。待有大致答案，再以读心术补全也不迟。此外，非必要，亚修并不愿过多使用读心术。无人心智纯净，人杂念欲念太多。剖析人性，如同探入污渠，难以忍受。此或为圣斗士神祇不使用读心术之因也。

    “关于那位【清秋院惠那】的巫女……”甘粕冬马犹豫许久，终于咬牙低声道：“恕罪，亚修王，昨晚已遍寻无果，清秋院家并无同名巫女，神社之中亦未见此名。……”

    言谈间，他留意亚修面色，却撞见一双洞察人心的平静目光。甘粕冬马立时低头，耳畔响起一声不知喜怒的轻叹。“原来如此。”虽然方才还独自揣测，【清秋院惠那】或许为动画原创

    ，此世界并无其人。然而与甘粕冬马短暂交流之后，亚修已有九成把握，清秋院惠那确乎存在。否则，对方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汗水已顺着鬓角滑落。

    此外……今日沙耶宫馨未至，反派他人前来。“处理动乱”……正史编纂会对于魔王之重视，即使城内动乱再大，也不应临时替换接触之人。必定是担忧他将怒火迁怒于来此回复者？不……在正史编纂会心中，沙耶宫馨或有他用，故畏惧他会迁怒于她。至于何种用处……

    “尔之见解诚然有理。”亚修淡然一笑，面对战栗的甘粕冬马，开口道：“沙耶宫馨赠予卿之护甲，即便是余之随手一击，亦无法抵御丝毫。”“………！”甘粕冬马一怔，汗水沿面颊滚落

    ，陡然醒悟。他立刻屈膝跪地，身躯颤抖不已。昨夜，那防御之物乃上司沙耶宫馨单独所赠，二人之外并无他人在场。魔君何以知晓此事？读心之术……此念瞬间掠过脑际，紧接着，耳边又响起淡漠之声：“清秋院惠那昨夜已动身前往幽界

    ，七日后方归？”甘粕冬马身躯一震，此情报关乎清秋院惠那如今行踪，乃正史编纂会高层及清秋院家的秘辛，连他亦未闻其详。魔君何以得知？……他旋即摒弃前念。非“读心”，而是更可怕的“全知”之力！亚修早已在他记忆中略探一二，

    悄然延展灵觉，探知了岛国四世家主的秘密。“暂且耐心。”亚修正坐于椅背，沉声道：“沙耶宫馨此刻已疾驰而来。”他早已察觉，凡与他交谈的正史编纂会成员，耳中皆藏着微型传信器。传信器后，有十余专家辅佐，

    以防言辞不慎触怒魔王。方才与甘粕冬马的对话，自是已被编纂会高层悉数知晓。故此，他们预备让沙耶宫馨速来救场。大厅内一时静寂如水。甘粕冬马唯有跪地不动。众人默不作声。亚修微阖双目，思绪飞快盘算对策。对于正史编纂会，

    对于岛国四家的各怀心思，亚修实无愤怒之意。他并非心胸开阔之人，却也绝不狭隘。说到底，以常理而论，他与岛国无半分牵扯，更未曾施恩于国与民。对方欲拒其令，合情合理。从人性角度，每个人都本能为己及亲族筹谋。陌生人口出命令

    ，谁心中不暗忖：“汝可休矣~”然而……人人都需争取自身利益。亚修亦不例外。即便明知强权夺人之女非君子之举，但他所需如此。有利之事，他断不会放手。四世家的欺瞒与抵抗，亦须教训一番。他理解他们的行为，心中并未生怒

    。然而，为防将来再有组织胆敢欺瞒，他不能过于宽容。睁开眼，瞥见身旁患得患失的万里谷祐理，亚修心中一动。或许可借此事，进一步塑造他在巫女心中的形象，接近《旧约》之主……片刻后，门铃轻响。亚修颔首，莉莉亚娜再度开门。

    身着华美巫女装的沙耶宫馨步入，跪于地毯之上，小心翼翼言道：“敬请宽恕我们的不恭，仁慈的亚修王。”鉴于魔王拥有的“全知”之力，正史编纂会不再存侥幸之心，让沙耶宫馨诚恳致歉。“故尔，真欺瞒于吾？”亚修语气平静询问。“……是的，辜负了您的信赖，馨深感愧疚。”沙耶宫馨低声应道：“此后，您的旨意我们将严格执行，不久将清秋院惠那送至您面前。

    ”“另外……”少女犹豫片刻，语气中透出一丝羞涩：“王的宽容与威势令馨感动，馨祈求能在您身边侍奉，愿为您做任何事。”“此可视为正史编纂会对吾之补偿？”亚修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