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霸凌，瞳蛛附体
石昊捡起了被小混混扔在水沟中的书包，又将被污水打湿的书本放进了书包里，“谢谢你吴癸同学，我没有事情的，谢谢你今天帮我。”
“给你添麻烦了，你还是不要问了，我怕，到时候把你也给连累了进来，这群家伙到时候又来找你麻烦。”石昊歉意的对吴癸鞠了一躬。
冷风吹在石昊打湿的衣服上，单薄的衣服，石昊佝偻着瘦弱的身子，背起书包转身准备离去。
吴癸听到石昊的话，也不好继续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要守护自己脆弱不堪的尊严，更何况还是作为年级第一的少年。
“唉，好吧，要是下次再遇见那群二五仔，你就来找我，当然咯，也不是免费帮你，到时候考试幸运的话咱俩又坐前后座，到时候我抄你的，你别遮着啊。”
石昊听到吴癸的话，停下了脚步，黯淡的眼睛抬起，对着吴癸笑了笑，露出了被打掉一颗牙齿而满是鲜血的嘴巴，“那肯定。”
挥了挥手，加速离开了小巷。
路旁的路灯开始亮起，昏暗的街道逐渐照亮，下雨转变，淅淅沥沥到大雨倾盆。
由于雨伞被小混混给抢走了，石昊只能将自己的书包当做雨伞，模糊的眼镜片使得吴癸看不清前方。
石昊在雨中不断的奔跑，身上隐隐作痛，但还好至少今天那群小混混是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就在石昊再一次将眼镜上的雨水给擦掉时，一道橙黄色的灯光突破雨水向石昊打来，紧随而来的是被改装的电瓶车轰隆声。
石昊的眼睛睁大，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惶恐的向身后反方向跑去，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石昊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刚刚被吴癸击退的小混混们并没有离开，反而躲在了石昊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石昊，他们料定石昊会从这条路走，他们赌对了。
“啪！”一块砖头呼在了石昊的头上，石昊惨叫一声摔在了雨水中，鲜红色的血液从石昊的头顶流出，雨水掺杂着鲜血流到了石昊的全身。
“还跑，妈的，要不是你，老子至于被踹吗，还将老子今天开宾馆的钱给抢走了，老子弄死你！”
被吴癸踹在地上的小混混这时一改刚才在小巷子中的卑微下气，眼睛发狠，将手中的砖头甩在了石昊的腰上。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我又没有惹你们，为什么，为什么！”石昊眼睛发红的瞪着踩着自己头的小混混说道。
被摁在了雨水中的石昊，恶臭的污水从石昊的口鼻中流进又流出，忽明忽暗的灯光在闪烁，雷鸣炸响，将天际照亮。
石昊看清了踩在自己头上小混混嚣张的嘴脸，“为什么，哈哈哈，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你不爽，这个理由可以吗。”
石昊听完，突然开始大笑，愤怒的大笑，一改往日的顺从，突然暴呵道“你们这群渣渣，你们只不过是在这寻找优越感罢了。”
“你们以为在你们那皮包骨的身体上纹上一条龙，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一条龙？你们注定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所以，你们就想要来我身上寻找优越感，打我，骂我，侮辱我，哈哈哈，你们活的就像一条狗，企图来狗眼看人低。”
小混混们的表情逐渐变化，由一开始的玩世不恭，不屑，疑惑，震惊，到最后面部狰狞的暴怒。
一边踩着石昊的头一边骂道，“你以为比老子多认识几个字就牛逼，老子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成绩好的，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人。”
“老子就要将你们的头踩在我的脚下，你不是厉害吗，政治学的好吗，老子就算打死你又怎样。”
“老子才十七岁，老子还没有成年！”小混混说完，蹲下身子扯起石昊的头发，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来，笑一个，学霸！”
“茄子！”
“啪！”又将石昊的头甩在了雨水中。
拿着石昊书包的小混混将石昊的书包翻了个遍，“城哥，这小子书包里除了书还是书，一点钱也没有。”
被称呼为城哥的小混混接过书包将书包砸在了石昊的身上，书包里的书将石昊的头给覆盖住，看不清模样。
雨水还在下，众人这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城哥，这小子刚刚不是还挺能的吗，这下怎么一动也不动······”
“城哥，这小子是不是死了啊！
“你看这雨水中的血，这小子不会被城哥你一砖头给拍死了吧！”
城哥听着周围人的话，不安的蹲下身子，想要将石昊头上的书拿开，探探鼻息，可终究是疯狂之后的恐惧占了上风。
“走走走，这地方没有监控，这小子命硬着呢，怎么会这么容易死！”
“就算·····就算这小子死了，那也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弄死的，你们谁敢说出去，都要完，刚刚大家都动手了。”
“今天就回家，不玩了。”说完，所有的小混混皆是面色恐惧的看了一眼被试卷包裹住脸的石昊，骑上小电瓶仓惶离去。
雨水还在下，下水道被垃圾给堵死，泛黑的污水如同一道道小海浪起伏的拍打在石昊的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虚弱的字词从石昊的口中吐出，似乎渴望着能够得到上天的回答，可周围空无一人。
一只蜘蛛从下水道中爬出，蜘蛛的背上竟然是一颗眼睛，转悠着飞快的跑向石昊。
石昊的身上，一条粗壮的黑线缓缓的飘向诡异瞳蛛，而被雨水冲击着不断摇晃的瞳蛛在连接上石昊身上的黑线后。
步伐都坚定了些，饥渴的向石昊冲来，雨水将覆盖住石昊脸上的试卷给冲了下来。
石昊模糊的眼睛再次睁开，他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生命在不断流逝，心跳不断缓慢，一只蜘蛛爬到了自己的眼前。
那是一只眼睛？不管他了，快要死了的幻觉罢了，你要是能够感受到我内心的想法，我恨这个世界，我要他们死！
瞳蛛在石昊的面前停留了片刻，硕大的眼睛转悠着，好似听到了石昊内心的想法，瞳蛛又迈出了步伐。
前肢破开石昊的眼睛，就这样钻了进去。
几分钟后，一动不动的石昊如机器一般从雨水中坐了起来，歪着脑袋，看着小混混离开的方向。
一抹微笑在石昊僵硬的脸上浮现，石昊站起身来，捡起地上已经裂缝的眼镜，戴在了鼻子上，步伐坚定的朝着小混混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