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臭婊子
第二天就是周六，早起的郑院长等到十点钟，才躲进自己的书房偷偷摸摸地给治安局警务处处长打电话。
距离上次和警务处处长的沟通已经过去了一周，但赵青寒还是活蹦乱跳的，这怎么行呢？而且周五晋升赵青寒为工程部部长的公示期就结束了，这意味着下周一就要发文。
郑院长实在是不甘心，他想和处长再谈谈心，加快一下收拾赵青寒的进度。
电话虽然通了但一直没人接听，等到下午他再拨打却再也打不通。
郑院长觉得有点不妙，他又打给之前联系的“中介”，这次电话有人接了，不过“中介”告诉了他一个噩耗“恒精集团的老总被抓了”。
放下电话的郑院长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
他和恒精集团老总来往颇多，如果这个老总顶不住的话肯定会牵连到他，怎么办？再结合警务处处长拒接他的电话来看，大事不妙！
汗如雨下的郑院长急得团团转，最后才想起向总部的自己人求援，电话那一头的人听完噩耗，一声不吭就把电话挂断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郑院长一脸的错愕，但很快绝望就把他击倒了-----对方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郑院长的老婆来自官宦世家、见多识广，听了郑院长的哭诉，她也是两股战战、凄楚彷徨。
最后，两人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就连夜打车赶往机场。
夜色如水，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坐在出租车上的院长夫妇是心急如焚似断肠，好不容易赶到机场，但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
就在他们惶惶不可终日地等待起飞的时候，几名黑衣人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郑院长紧握的手机砰然落地，显然，幸运之神不再眷顾他。
周一，赵青寒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按照流程，今天办公室会下文正式公告晋升他为工程部部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某些人的嘴脸。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周一例会的主持人突然由郑院长换成了李副院长，但他目光呆滞、语无伦次，接着郝组长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从今天开始，山南市鉴察院派出的巡查小组将正式进驻我院开展巡查工作，请各部门及时、认真做好配合工作。”
至于郑院长，既不见他的身影，也无人提及他的去处。
在这里就得提一下鉴察室和鉴察院的区别。
前者不过是研究院的内设部门，大部分的时间都得听从研究院的吩咐，平时干啥啥不行，纯属花花架子，最多只能玩玩内斗。
但后者就不一样了，鉴察院是山南市的统管部门，属于研究院的上司，平生所爱就是到处抓人小辫子，但凡是被他们盯上的，绝无好下场。
按规定，鉴察院的巡查工作四年一次，不过大都是走过场，现在距离上次巡查才两年，鉴察院却又来了，那就很不寻常。
谁都不是傻子，所有人都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滋味。
会后，部门的负责人另外集中开小会，与会人员都领到了一张材料清单，等他们看清楚清单上面的要求时，无一不例外纷纷两眼发黑、全身无力。
巡查小组要求提供的材料涉及面之广、数量类型之多、横跨时间之久、考究细节之深，空前绝后。
就算心中没有鬼的人都一个头两个大，更何况那些见不得光的人，此时更是恨不得立刻倒地身亡才好。
首先顶不住的就是财务，财务课课长吴云突感身体不适、头晕目眩，临时告了假。
其他部门的头深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不然他们也想躺倒了事。
既然无法躺倒，心中有鬼的人只能忙得飞起，或者紧急补（造）材料、或者到处找路子，总之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赵青寒还没有走马上任，有事也赖不到他头上，因此欣欣然然地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王信上蹿下跳，他颇感欣慰。
当天晚上，赵青寒正在愉快地“吃鸡”，门外的铃声却突然响彻云霄，手忙脚乱之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中弹身亡”。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
疑惑的赵青寒扔下鼠标，起身开门，但门外之人，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吴云站在门口，凄凄然地开口：“青寒……”
赵青寒立刻用身体挡住门口，冷然道：“有事吗？”
“我可不可以进去说？”吴云泪眼朦胧、目光悲切。
可惜，赵青寒心如止水：“不可以。”
“青寒，你就让我进去吧。”吴云苦苦哀求。
“你说不说？不说，我关门了。”
“你！”吴云瞪大了眼睛，好像赵青寒就是那个抛弃她的渣男：“你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
赵青寒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就要关门，吴云见状立刻扑上去想要强行进入。
对于擅闯民宅的人，赵青寒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一个反手就把吴云推到了墙上，然后“砰”一声关上了门。
无视门外疯狂的擂门和踹门的声音，赵青寒把电脑的声音放大，然后带上耳机继续吃鸡。
不知道什么时候，世界终于安静了。
赵青寒的心情刚有所平复，就被一个酸溜溜的声音打断：“哎呦喂，又来一个？这是第几个？让我想想，嗯，加上女妖和花娘的话，应该有四个了吧，我说，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赵青寒手一抖，屏幕上的他又光荣“中弹身亡”，顿时就有点烦躁：“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是，和我是没关系。”素心慢条斯理地挑衅：“不过，影响到我的修仙大业就有关系。”
赵青寒的心情一落千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瞎哔哔，行吗？”
“哼！我问你，她是谁？”
“一个臭婊子。”
“她和你什么关系？”素心坚持不懈地追问。
“什么关系都没有，你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她是我前女友，怎么样？满意了吗？”赵青寒猛地捶了一下键盘。
素心被赵青寒的狂躁吓了一大跳，顿时有点期期艾艾：“问问而已嘛，干嘛这么凶。”
“请问素心大人，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冬眠？”赵青寒面冷心更冷。
“冬眠就冬眠，有什么了不起的。”许是知道自己没理，素心咕哝了两句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