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自作孽，不可活
“打人了……”
“他们打小菊了……”
“看样子何三姑娘是被山贼玷污了。”
“他们这样做是为了遮羞……”
“嗯……要不他们打小菊干什么？”
人群中传出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小菊……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何晚晴声音平静的问小菊 。
她表现的很淡然，好像对别人的议论声充耳不闻。
“奴婢确定……”小菊低着头回答道。
何晚晴沉默了几秒钟：&34;小菊……你可以当着这么多人发誓你说的话是真的？&34;
小菊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
“举头三尺有神明……奴婢小菊发誓，奴婢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奴婢所言不实，就让天雷劈死，不得好死&34;
小菊用自认为最最恶毒的语言发誓。
她发完誓，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看来何姑娘是真的被山贼玷污了……”
“对啊……要不小菊不会发这样的毒誓……”
&34;何姑娘脸皮真厚&34;
&34;&34;
“哼……”何晚晴冷笑一声，她没理会周围的议论声，而是走到小菊跟前。
她伸手拍了拍小菊苍白的脸蛋:“小菊……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何晚晴说完面向众人:“你们信她的话吗？”
“信……”
人群中有人高喊。
“周妈妈……你到前面来。”何晚晴左右看看，朝一位中年妇女招手。
周妈妈是“回春堂”郎中周山的老婆。
她的父亲、丈夫都是郎中，耳濡目染，她是会一些医术的，在&34;回春堂&34;里，她也算半个大夫。
有些小媳妇、大姑娘，有病不好意思找周山，就去找她。
周妈妈听何晚晴喊她，分开众人来到了何晚晴面前。
“她这是要干什么？要周妈妈当面查验她是不是处？”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34;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了！&34;
“我看她是破罐子破摔……”
“唉……脸皮真厚……”
&34;&34;
何晚晴看了一眼周妈妈，轻轻退下罗袖。
“这个何晚晴真不要脸……”
早先起哄的人见何晚晴褪掉了罗袖，露出洁白无瑕的玉臂，假装气愤的道。
&34;对……她是最不要脸的。&34;
&34;我看她就是一个荡妇&34;
何晚晴听着四面八方的咒骂声，她抬起了玉臂。
“守宫砂……”
周妈妈看一眼何晚晴雪白的玉臂，惊呼出声。
只见何晚晴的玉臂上赫然印有一颗红彤彤的痣。
这痣不小，看起来极其显眼。
“她竟然还是处……”
“她没有被山贼玷污……”
“她没有和小叫花子圆房？”
“这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惊讶万分，小菊的脸一下子变的惨白无色。
刚才何晚晴让她发誓，她心里想着何晚晴即使没有被山贼玷污，她也和花昊然圆房了。
只要何晚晴不是处女，她的谎言就不会被戳破。
现在何晚晴有守宫砂，自己说了假话诬陷她的清白，何晚晴把她打杀她是罪有应得。
还可能连累到父母、兄妹。
“周婆子……你好好验一下，别让她给蒙骗了。”
人群中有人捏着嗓子喊一声。
“对……周妈妈你仔细查看一下。不要让我们小姐给蒙骗了。”
小菊听别人这么说，好像复活一般大喊。
“三姑娘……老身得罪了。”周妈妈上前用手绢擦拭何晚晴胳膊上的守宫砂。
众人瞪大眼睛，盯着周妈妈手上的动作。
何晚晴手臂上的守宫砂没有被周妈妈擦掉，而是更加红艳。
&34;啊&34;
&34;怎么会这样？&34;
&34;难道真的是小菊诬陷何三姑娘？&34;
&34;肯定是……”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人群炸锅。
“三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你饶了奴婢。”
小菊跪在何晚晴脚下求情。
何晚晴冷眼看向小菊。
“早先在内宅……我和我母亲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却不知道珍惜。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赌咒发誓毁我名节，羞辱我和我父母。
你说我能放过你？
你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孩儿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吗？
你既然敢拿我的名节毁我和我的家人，你就该想过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的心思这么恶毒，彭县令会把你千刀万剐。
你的父母、兄妹受你连累，都要受罚。
你父母可能要流放千里……兄妹终身为奴。”
何晚晴说到最后，众人看小菊的目光充满厌恶。
小菊的脸色更白了，她猛的一挣，挣脱两位何家下人的钳制，朝人群中一人跑去。
“张管事……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让公子救救我吧。”
小菊口中的张管事除了马府的张洪还能有谁？
“滚……不要脸的下贱货，不知道和谁苟且有了身孕，现在跑过来求我们公子救你。&34;
张洪厌恶的看向小菊。
“张管事……我怀的是马公子的孩子，这事你知道。
你和公子说过，只要我里应外合劫了我们小姐，她做贵妾，我做良妾的。”
小菊扯住张洪衣服不放。
&34;闭嘴，我家公子岂容你这种贱蹄子玷污？
想做我们公子良妾的人多了，人多的可以在南阳大街排起队。
我们公子怎么会要你这样的破烂货……
呸……不要脸的贱货。&34;
张洪嫌弃的吐了小菊一口唾沫星子，一脚踹开了小菊。
“怎么会这样？”
“这个小菊也太不要脸了吧。&34;
“下贱货……”
“呸……”
剧情反转，看热闹的众人一脸嫌弃。
碍于马家的势力他们不敢说什么，但是面对小菊，人们把他们心中的厌恶尽情释放。
“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下贱货……我不要脸……
我是下贱货……”
被张洪踢倒在地的小菊爬了起来，她疯狂的笑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衣服。
&34;我是贱货我是贱货&34;
小菊越叫越大声，撕扯头发、衣服更加用力。
“啊……”
&34;这小贱蹄子疯了&34;
&34;快走啊&34;
围观的百姓慌乱的躲避，唯恐被小菊伤到。
“啊……”小菊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摔的不轻，她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周妈妈……快来看看，她流血了。”
人群中有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