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 章 师弟,这壮腰补肾酒给我留一盅!
抱着遇儿站在药柜前,看着师弟称药材,桌面上有张药方,巴戟天,肉丛蓉,川杜仲,人参,鹿茸片。
后面是克数。
遇儿好奇要去抓,她便握住,而她又不懂,“师弟,这些真能壮腰补肾?”,抱着怀疑的态度。
师弟表情认真,一抓一个准,跟称上的克数相差无几,经验颇为丰富。
“师姐若是不信,找个男人试试呗。”
这什么虎狼之词?紧接着又听到师弟开口道:“沈锦玉不行。”
姜穗天生一颗好奇八卦心,下意识反问道:“为何?”
师弟看着称上的克数,也就顺口一答:“虚不受补,我怕他流鼻血!”
闻言,姜穗已在脑海中想象出,沈锦玉顶着苍白的脸蛋,虽眉间有氤氲病气,惹人怜的模样,但鲜红的鼻血从鼻孔流出…
就像是一片雪白之地,突多出来两束红梅…“嘿嘿,穗娘,我心中燥得很,穗娘可否替我…”
一出言毁所有。
“咳咳,师弟,这药酒,给我留上一盅!”
眼看师弟以惊恐的表情看着她,姜穗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开口道:“我留着当传家之宝。”
其实是想给洧儿留着,万一洧儿以后跟那皇帝一样不行,那可咋整?
“师姐,我若是信你,师叔当即跳出给我一脑瓜崩!”
“真的!”
“呵呵!”
怀中遇儿在挣扎着要下来,姜穗弯腰将遇儿小心翼翼地放到地面上。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让遇儿往儿童乐园去。
洧儿与婳儿已在那玩滑滑梯,遇儿的加入让现场又愉快热闹一些。
日子过去好几日,眼看距离决赛越来越近,那封公子依旧不见踪影,正当姜穗要放弃之时,客栈迎来为皇帝搜寻民间美女的“花鸟使”。
姜穗是如何得知的呢,她那时正拨动算珠,突听见“这里就是镇安城里最闻名的客栈,民间最热闹的蹴鞠就从这里流传,张使者既从京城而来,替皇上办事自当住这里!”
随后便是“嗯”的一声,听语气自是满意的。姜穗停下拨动算珠的手指,抬起头看去…,发现是府衙吴县令,他表情谄媚,行为讨好地对待身旁的男子。
这所谓的花鸟使,獐头鼠目,瞧上去就是狡猾刻薄之人。
身为跑堂,姜一上前去正常接待,“两位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
那花鸟使者不用开口,自是吴县令来把一切安排妥当,“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拿上来!另外再给我们开间上好的客房!”
姜穗听见姜一是以正常的语气及口吻回答的,“抱歉客官,本客栈的所有客房皆已住满,客官可以在本客栈享用美食美酒后,再乘坐外面的人拉拉回家或者入住其他客栈。”
吴县令也不是胡搅蛮缠,不讲理之人,满脸的抱歉看向那位花鸟使者,“张使者,您看,东市第一楼也是很好的酒楼。”
姜穗看见那位花鸟使者笑得僵硬,“本使者也不是蛮横无理之人,既然这没有了客房,尝尝美食美酒也是好的。”
这看似通情达理之话,但姜穗有预感,这人不对劲。
“此人贼眉鼠眼,乃是小气锱铢必较之人,穗娘得多加留意且小心。”,身旁传来熟悉的药香,姜穗知道是沈锦玉。
“嗯。”
“掌柜的,听闻你这里有三碗不过岗之烈酒,抬上来给我们尝尝!老子烈女,都能把她调教得服服帖帖,更别说这烈酒!”
同行的人更是附和地“哈哈”大笑,笑得极其猥琐,惹人厌。
姜穗正要出去教训这口嗨之人,却被沈锦玉以身相拦,“你!”
“当铺有四不当,神袍戏衣不当,旗锣伞扇不当;皮货无袱不当,低潮手饰不当。今日本客栈有三不招待,一满脸横肉生臭疮者,二因满嘴喷粪而生口疮者,三三位烂人…”
句句都有针对性,大堂正直之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你!”
看见沈锦玉的衣领襟被丑陋大汉揪住,且大汉恼羞成怒的模样,姜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接着又听见沈锦玉开口讥讽道:“无能狂怒,你这张脸更丑陋了,令人作呕!”
大汉怒气值已爆表,沙包大的拳头高高举起朝沈锦玉的脸上砸去…
就在姜穗以为沈锦玉的脸会被砸破相时,他轻松化解,招式胜似太极。
乖乖,最后一招“画出八卦图”的招式,酷毙了。
三名丑陋者已躺地,抱腹痛得呻吟。
“滚!”
姜穗正要上前,以星星眼夸奖沈锦玉,那知他掏出白帕子咳嗽不已,对着已展步的她,娇弱倦怠地说道:“穗娘,我气不顺,可否替我捋捋?”
她顿时故作粗犷音,“你是要人家拿小拳拳捶你的胸口吗?”
“穗娘可说得是真的?来吧!”
不是,你眼睛亮晶晶做甚?周围客官们投来“戏谑”的眼光,这让姜穗不自在地逃离了。
姜穗一走,沈锦玉双眸冷冽,寒潭般的神色故意对上在角落里的花鸟使者,警告镇压。
“娘,抱,觉觉。”,犯困的洧儿跑到她跟前来,要她哄觉觉,紧跟着婳儿也来了,最后遇儿也屁颠屁颠来了。
姜穗将三个崽崽安置在床上,轻拍屁屁,唱歌哄睡,“小猪吃饱饱,闭上眼睛睡觉觉,大耳朵耷拉,小尾巴不摇,呼噜呼噜,睡着啦!”
她不厌其烦,不厌疲倦地唱着,既哄睡了三个娃,也哄睡了她自个。
醒来时,已过申时。正是要准备用晚膳时间,她与三个崽崽睡至现在,可以想到夜里多晚才能入睡。
先去小厨房给三个崽崽安排晚膳,土豆肉泥烩饭,加手指食物鱼泥豆腐块!
三个崽崽吃饱饱,她赚得积分好几十。
把三个崽崽放到围栏里,再让小竹好生看着,她便到客栈大堂用膳了。
没看见那位张使者,姜穗暗自松了口气。
两位厨墩子,炒菜五六盘,炖菜三四盅,大家都静静吃着。
姜穗吃饱喝足,正准备“撤退”,忽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