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吹出真牛
柳枫的笑意明显是在煽风点火,大概在想,若是萧野与紫韵关系不清,兰嫣还会爱他吗?如果兰嫣不再爱萧野,那么柳枫岂不是有机会了!
谭松愤怒地一巴掌扇向柳枫:“滚!”
现场气氛愈发混乱,谭门主心疼宝贝儿子,愤怒地加入争吵:“洗心掌门,月心仙姑,强敌当前,我们前线浴血奋战,你们却放任弟子私下胡闹,请问,这又该如何解释!”
洗心道长面色铁青,沉声回应:“谭门主,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你无权指责!”
谭门主冷笑:“事情马上就会水落石出,让这位萧小子自己说,他到底对紫韵做了什么!”
月心仙姑也焦急起来,神色慌乱,但仍引导萧野:“萧野,你说,为何带紫韵去那个山洞疗伤?”
“疗伤”二字,她强调,萧野听懂了,冷静地回答:“当时师姐昏迷不醒,我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帮她疗伤……”
月心仙姑稍稍安心,追问:“为何偏偏选中了别人的洞府?”
月心仙姑冷静而机智,反复强调萧野和紫韵是误入的。
萧野深知这一点,连忙解释:“我无意间发现石壁上的洞口,当时只想着给师姐疗伤,没顾得上考虑洞口是否有人,所以带着师姐进去了。进洞后,我才注意到有石桌石凳,意识到可能有主人,但师姐伤势严重,一刻也不敢耽误,所以我只能应急处理,无法等主人回来,就立刻在那里为师姐疗伤。”
“是这样吗?”司马燕依旧冷笑,“可惜我的两个不成器的徒弟恰好回来,大家不妨大胆猜测,她们看到了什么?”
月心仙姑脸色一沉,瞥了一眼紫韵。
洗心道长和悟心道长同时皱起眉头。
萧野暗自冷笑: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谭松绝望地盯着淡漠的紫韵。
此刻的紫韵,神情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么慌乱,这让谭松心中稍感安慰。
最了解紫韵的,莫过于一直与她同住的紫蝉。紫韵越是冷淡,紫蝉越是紧张,她连忙推了推紫韵,关切地问:“师姐,你没事吧?”
紫韵冷漠地摇头,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击垮她。
僵局最终由柳枫打破:“司马前辈,你的徒弟回来后,究竟看到了什么?”
司马燕哼了一声,看向橙樱和桃樱,随后缓缓点头:“橙樱,桃樱,告诉所有人真相吧!”说着,她轻咳一声,再次提醒:“别害羞,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务必向元极门的长辈们如实汇报!”
她这一提醒,橙樱和桃樱这两个头脑简单的道姑立刻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声称一进洞就看到满地凌乱的衣服(暗示二人急于亲近),还说萧野紧紧抱住赤身裸体的紫韵。边说边在自己的胸口做着抓捏的动作,然后捂着眼睛夸张地喊:“哎呀,羞死人了!”
如此卑鄙的表演,她们居然还知道害羞?萧野气得在心中问候了她们一遍。
月心仙姑气得浑身颤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忍不住娇喝:“住口,别说了!”
洗心道长和悟心道长老脸微红,首次听到如此香艳的故事,而且男女主角都在场,比亲眼目睹还要刺激!两个清修的老者几百年来未曾动情,此刻也有些焦虑。
雪雁仙姑轻蔑地说:“司马燕,你这两个徒弟也不是好货!”
司马燕非但不生气,反而笑道:“我的两个徒弟没有心机,只是实话实说!”
紫韵低头不语,没有反驳。
紫蝉则轻抚紫韵的肩膀,低声安慰:“师姐,你怎么了?别乱想!我知道萧野师弟对你一片深情,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了他,我能理解你们当时的心情。别听她们胡说八道,等今天的事解决了,我去求师傅,让你早日嫁给萧野师弟,堵住她们的嘴!”
“松儿,你怎么了?”谭门主忽然焦急地喊道,众人转头看去,谭松被谭门主紧紧抓住,一脸痴笑,像是发了疯。
“啪!”司马燕上前给了谭松一记耳光!
谭门主大怒:“司马燕,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他情绪失控,再不打只会变傻子!”
没想到司马燕这一巴掌下去,谭松真的清醒过来,立刻哭喊:“爹,我不想活了,你让我去死吧!”
谭门主慌了神,连忙拍着谭松的背:“松儿,振作点,好姑娘多的是,爹改天一定给你找个比她(紫韵)更漂亮的!”
谭松擦掉眼泪,得寸进尺地喊:“爹,我要两个!”
谭门主竟然点头:“好,好,好!三个四个都行,只要你不想不开,爹都答应你。”
月心仙姑厌恶地瞪了他们父子一眼,暗暗咒骂无耻。
洗心 事情发展至此,若再闹下去,影响的绝不仅仅是元极门的声誉了。月心仙姑立即出面,冷笑着说:“司马燕,你那两个徒弟的说法仅是一面之词,我不得不怀疑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意诋毁我徒弟的名誉?而且,你们的主要目标,恐怕就是针对我们元极门的声望吧?”
天圣门在修真界里仅次于元极门,屈居第二已有千年,身为天圣门掌门师妹的司马燕向来傲慢,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如何助师兄取代洗心道长的盟主之位。于是今天,她借此机会,打算将这场争执推向高潮。
司马燕反驳:“月心,我只讲事实,你徒弟和萧野那小子做下的事,他们自然不会承认,但我有足够的证据,让你们无法掩盖事实的真相!”
萧野心中冷笑:这老狐狸果然棘手,我和师姐根本没做亏心事,今天绝不会认账,我要听听她还有什么高论。
“老狐狸,我就不信你能颠倒黑白!”
司马燕脸上掠过一丝狡黠,却没有和萧野唇枪舌剑,而是转向紫韵质问道:“你当时真的失去意识了?”
紫韵一怔,应声道:“是。”
司马燕紧接着问:“那你伤势很严重了?”
众人都不明她此问有何深意,一贯谨慎的紫韵也犹豫了,不知是否该如实回答,这个问题就如同高考数学难题,突然冒出个“1+1=?”估计很多人都不敢轻率回答“2”。
紫蝉沉声哼道,立刻为紫韵辩解:“我师姐单挑三个元婴期第四层的高手,换做你的弟子,有谁能抵挡得住?又有谁能在他们联手攻击下不受重伤?!”
洗心道长、悟心道长和月心仙姑均点头赞同,月心仙姑朝紫蝉投去赞赏的目光,暗赞她反应敏捷。
就连雪雁仙姑也惊讶道:“紫韵这丫头竟敢这么做,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啊!”
萧野瞥了雪雁一眼,想起她在京城外那次哭闹的模样,觉得她今天还算理智,总算说了句公正的话。雪雁仙姑活了几百年,脸皮比城墙还厚,她一眼看穿萧野的想法,却不以为意,仿佛那天的事从未发生。
司马燕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她昨天重伤昏迷,今日却能安然御剑飞行!各位,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医术?难道你们认为是紫韵丫头得到了神仙的救助?”
元极门众人闻言紧张起来,司马燕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直击要害。
月心仙姑顿时泄了气,别说司马燕不信,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啊!
雪雁仙姑点头道:“司马燕,你分析得有道理!”
谭门主摸着下巴的胡须:“我明白了,紫韵并非真的受伤。司马仙姑,你的意思是这个吧?”
司马燕立即对谭门主竖起大拇指,顺势夸赞:“门主乃人中龙凤,果然聪明。”
谭门主受用颇多,口中却谦虚道:“还是司马仙姑洞察秋毫啊!”
月心仙姑拉过紫蝉低语:“紫蝉,你不是说你师姐昨天受了重伤吗?”
紫蝉犹疑道:“我亲眼看到师姐受重创,脸色苍白,飞剑都差点驾驭不住,整个人像要昏睡过去,不止我一人看见,其他师妹也亲眼目睹了。”
“那又是怎么回事?按你说的,紫韵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恢复如初?”
紫蝉呆呆地说:“师傅,会不会师姐和萧野师弟也修炼了合籍双修呢?”
月心仙姑心下一惊,神色慌乱,似乎也相信了大半。
紫韵突然平静地抬头看向萧野,一脸疑惑。
紫韵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她确信没有和萧野合籍双修,即便她觉得萧野的手碰触了自己的身体,那也是为了疗伤。然而,她明明昨天伤得极重,经脉几乎断裂,元婴陷入昏迷,为何一夜之间就大致恢复了?
司马燕得意地看着萧野:“小朋友,现在该承认了吧!”
终于轮到老子出马了!萧野仰天大笑:“老狐狸,你自以为是,孤陋寡闻!”
司马燕沉声道:“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别再狡辩了,贫道不怪你,以你这年纪,就算懂点医术,怎能短时间内治好内伤?贫道当年经脉不慎受损,遍寻天下名医,用尽良方,尚需一年才能痊愈,何况你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萧野大笑:“你找的那些人,都是庸医,哪比得上我这样的名医!”
众人听了,心想萧野好会自夸啊!
紫蝉皱眉对紫韵说:“师姐,你看萧野师弟好蠢,如果他说给你吃了灵丹妙药,大家或许还能相信,但他偏偏自称名医,这不是明摆着吹牛吗?师姐,他该不会真给你吃了仙丹吧?毕竟你昨天受的伤,几个师妹都亲眼看见了。”
紫韵轻轻摇头:“紫蝉,师弟没骗人,他昨天帮我疗伤时,确实用了一种很奇特的法术,我醒来后,就发现身体基本恢复了原样。”
“不会吧?他是怎么做到的?师姐,你快告诉我。”
紫韵想起当时坐在萧野身上的场景,他手掌贴在自己丹田处,脸颊顿时泛红,哪还说得出口。
紫蝉一看,误以为师姐可能真的与萧野修炼了合籍双修,叹了口气,无奈一笑。
司马燕沉不住气,黑着脸瞪着萧野:“你这小子懂什么,别光吹牛不负责任。你敢当众说说,你会什么医术?”
萧野收起笑容,平静地说:“我会天煞巫医!”
司马燕疑惑:“天什么医?”
场中众人多数茫然,洗心道长、悟心道长和月心仙姑等长辈则露出惊讶之色。
萧野一字一顿重复:“天……煞……巫……医!”
“不可能!”司马燕突然大声喊道,“小子,你真能吹啊!”
雪雁仙姑赞赏地看着萧野:“天煞巫医这门医术失传千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也知道。萧野,你是从何处听说这门医术的?”
萧野认真回答:“雪雁仙姑,我没听说,这本来就是我的。”
月心仙姑连忙咳嗽一声,提醒道:“萧野,你别扯远了。说说看,昨晚你是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都市的较量
月心女士的话语中显然蕴含着挑逗,司马燕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立即打断了对方,严肃地质问道:“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神丹妙药,况且,就算是神仙的药物,也不是万能的!”
月心女士显然不服,立刻与司马燕争论起来,声称机缘巧合都是命中注定,萧野能获得神器,说不定与获得仙丹也有不解之缘!
两位女士立刻争执不下,萧野只好取出刻有天煞巫医图案的石碑,郑重其事地递给月心女士和司马燕,说:“别吵了,你们自己看,这上面刻的,是不是天煞巫医!”
月心女士和司马燕彼此对视一眼,随后漫不经心地低头看向石碑。一看到,两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片刻后,又如梦初醒般抬头,接着迅速俯身,用手掌仔细抚摸,生怕遗漏一个字。
萧野不能让司马燕轻易地将天煞巫医的秘密拿走,马上翻转石碑,抱在胸前,问:“看清楚了吗?”
司马燕盯着反面的石碑,不甘心地说:“没有,小兄弟,别这么小气嘛,再让我看看。”
萧野面无表情地问:“老江湖,你说说,这石碑上刻的是什么?”
司马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赔着笑脸说:“这就是天煞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