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希望破灭
不出意外，他立刻换成副讨好的表情。
“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不是有事吗？您去办，我看谁敢拦你！”
这转换的速度让姜不凡都感到佩服。
真就能屈能伸！
不过没有理会他，而是往他的小弟那走去。
众小弟见状，纷纷吓得瑟瑟发抖。
自家大哥都被咔咔三两下整废，像自己这种凑数的哪禁得住啊！
特别是刚刚打嘴炮的那名小弟，此刻就差跪地求饶了，因为姜不凡正直奔他走去。
最终还是一个没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显然他也是很好的继承了飙虎的优良原则。
他想的是，只要我认错认的够快，你就没理由打我。
可惜……
“啪！啪！啪！啪！……”
无数声脸部拍打手掌的啪啪声响起，再看那位瘦的跟竹竿模样的小弟，现在明显已经好很多了。
额…起码头部胖了不少。
见姜不凡年纪轻轻就如此狠绝，二话不说就给人变猪头。
又是吓得在场小弟冷汗直出。
“以后不要再动不动就把他人的母亲挂嘴边，小心我让你全身都胖起来！知道像你这种没妈的，会喜欢张口闭口都带上妈，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得改！知道吗？”
姜不凡凑到脸肿的话都说不说的小弟耳边，轻声细语道。
可就是这平静的几句话，却比他听过的任何谩骂威胁都要让他畏惧。
吓得他疯狂点头，生怕回应晚了，自己不知那个部位就又得胖了。
这时，庄斗从小吃店里出来，眼瞅情况不对，大步跑来，喊道：“干嘛呢？干嘛呢？想人多欺负人少是吗？”
全场目光聚集在庄斗身上。
小弟们只觉得头大，一个年轻的就已经够狠了，这还来了个光是看都知道不好惹的。
小胖子早已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
坐地上的飙虎觉得眼前之人很是眼熟，于是试探道：“斗…斗哥？”
庄斗走近后发现情况更不对了。
这哪是姜不凡被一群人欺负，更像是他一人在欺负一群好吗？
听见有人叫自己，侧目望去。
“你认识我？”
这可把飙虎激动坏了。
“您…您真是庄斗，斗哥！您当年的风采，在整个县乃至是市！那可都是有传闻的！想当年你…”
“行了！”
在飙虎这类人看来是无比光荣的英雄事迹，却是庄斗永远无法摆脱的污点。
姜不凡见庄斗回来，像是无事发生般，问道：“怎么样？面试过了吗？”
“嗯，所以这是这么回事？”
姜不凡便把事情粗略讲了一番。
虽然他说的风轻云淡，可还是让庄斗不由认为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位青年。
了解完大概经过后，庄斗给了刚站起身的飙虎一个眼神。
吓得他两脚一软，再次跪倒在地。
还不等说些什么，他抢先一步开口道：“哥！斗哥！我懂！我都懂！就不劳烦您浪费口舌了。”飙虎扭头看去，“还愣着干嘛！过来扶我啊！”
几名小弟连忙过去把飙虎搀扶起身。
几人刚想溜，被姜不凡叫住。
“等一下！”
“怎…怎么了？”
姜不凡不说话，只是两手迅速朝飙虎手臂抓去。
见自己的手又以同样的方式被抓住，飙虎心里暗骂一声还来！便想开口求饶。
“咔！咔！”
再次响起两声脆响。
然后，他就惊奇的发现自己脱臼的手好了，对姜不凡的狠意顿时是烟消云散。
自己对他这么过分，他出手也只是正当防卫，现在还帮我把手接好了！
我刚才居然还产生了一丝报复的想法，我真不是人啊！( ◢д◣)
随后便对着姜不凡一阵感谢，又再三保证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教育小胖子。
这才带着小胖子一路边打边骂的离开。
小弟们自然也紧随其后，灰溜溜的离去。
姜不凡回到顾念华身边，见她还有些未回过神来，问道：“怎么？刚才下手太重，被吓到了？”
顾念华听后，连连摇头。
“虽然！刚才确实有那么点小小的震撼，不过他那种人的确该好好教训一下。”
姜不凡面露几分诧异，本以为她会说自己太粗鲁什么的，没想到反倒获得了认可。
果然现实中哪有那么多圣母嘛！
顾峰两眼冒星凑上前，激动道：“不凡哥！你刚才真的太帅了！”°()°
姜不凡先是微微一笑，随后往顾峰的额头轻轻一弹。
“帅个毛呀！很危险哒！危险动作！小朋友请勿模仿！知道不？”
“哦！”
庄斗扫了眼四周，凑到姜不凡身旁，小声道：“没什么事最好还是快点离开，动静不小，说不定条……警察待会就到。”
姜不凡轻应一声，接着对面前的顾峰说道：“额…那个刚想起来，我还真有事没办，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记得听姐姐话。”
目光一瞥，对上顾念华的双眸，脸色不变道：“走了。”
说完也不等回话，转身要走，被顾念华叫住。
“那个……谢谢！”
“不必，顺手的事。”
姜不凡面容平静，与庄斗一起骑着电动车往小路驶去。
然后，某人上一秒还平静的脸上，下一刻便立马浮现出了根本压抑不住的灿烂。
姜不凡嘴咧的合不上，根本合不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嘴角比ak还难压。
哥刚才那语气！那眼神！那表情！堪称完美！
现在我在念华眼里一定是个高冷而不失风度，帅气与实力并存的大帅逼！
哈哈！哈哈！
“好好开车！别傻笑！”
“哎？姐，你和不凡哥是不是认识啊？”
“大人的事，少打听！回家！”
晚上八点。
姜不凡坐在自己房间的座椅上，看着糖惜希发来的信息资料。
内容正是自己白天让她去查的有关于庄斗女儿的信息。
资料显示庄斗的女儿因母亲难产而死，并且没有法定监护人，所以被送到了福利院。
于2017年2月29日外出时走丢。
糖惜希又发来一条信息。
［因为走丢地附近没有监控，所以警方从17年3月1日接到报案至今仍未有进展。］
姜不凡看完很是不解。
［没啦？你不会就查到这些吧？你可是号称华红第一黑客的糖聪明呀！］
糖惜希回了一张无语表情包。
［要真有这么容易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积案了！］
［不过……我倒是在我们组织的暗网里看到了一条可能相关的线索。］
［还有暗网？我们组织到底正不正经呀！］
［废话！等你正式加入时不就知道了！］
［好了说正事！在17年3月，我们组织的一支小队，在东县附近执行任务的报告里提到有一个大约五岁的女童被残忍杀害。］
［从时间、地点、年龄及性别来看都是符合的，并且组织的人进行过核实，她没有父母，要么是被抛弃的孤儿，要么就是福利院里的孩子。］
［所以你要我找的小女孩基本就是那名被残忍杀害的女童。］
看完信息后，姜不凡回了句，［谢了］放下手机，靠在座椅上闭眼叹息。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庄斗交代。
自己让他帮忙的前提就是帮他找到女儿，可现在倒好……
在做了一晚上的思想斗争后，姜不凡还是告诉了他。
上午十点，两人在庄斗上班的小吃店碰面。
得知自己还从未见过一面的女儿，大概率已经死了。
庄斗没忍住，蹲在地上哭出了声。
听着他的哭泣声，姜不凡心里很不是滋味，蹲下身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抱歉！”
庄斗连连摆手，抽泣着道：“这不怪你，怪我！怪我年轻时做过的孽太多…”
这是庄斗从出社会以来的第二次流泪。
刚出社会时吃了无数苦头他没哭，被打的满身是伤，痛不欲生他也没哭，为兄弟而入狱他还是没哭。
因为他还有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资本，坚持下去的希望。
可在短短的两天里，他的资本和希望都没了。
在熄灭了无数根烟后，庄斗冷静下来。
“不凡，谢谢你告诉我，虽然有点不愿意接受，可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好。”
“你就不怀疑我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