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三个选择
只见男子迅速伸出左手向水银反刺而去，拿着枪的手朝冲过来的黄毛砸去。
水银也算反应及时，知道没了机会，毫不犹豫侧身躲避，另一手还是不死心的往他脸上抓去。
黄毛则是被真正意义上的用枪爆了头，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蹲在地上抱着头直叫。
一个回合下来，水银没有伤到对方，对方也没伤到自己，但是成功的摘下了他的口罩。
随着口罩一起被摘下的还有藏在口罩里的变声器。
反观甲保备，此时已经退到了一个方便随时逃走的位置，可当他远远看去时，发现那人很是眼熟。
“你……是姜不凡！”
“什么？！”
听到这句话，水银不干了。
一想到自己堂堂黑道杀手，刚才居然向自己一直都当成经济来刷的任务目标低头求饶，顿时感觉耻辱不已。
姜不凡见暴露，索性摘下帽子，右手小刀横握，左手背在身后。
“就知道不能那么简单的杀掉你们。”
“杀掉我们？毛都没长齐在我面前说杀人？”水银语调不屑地狠厉道。
蹲在地上的黄毛还在纠结刚才姜不凡为什么没转身。
“我明明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甚至连眼神都做到位了！你为什么不向后看！”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他来了这么句，给在场几人整不会了。
姜不凡用狐疑的眼睛看着他，“你们混黑社会的门槛不至于这么低吧？”
“为什么！”黄毛仿佛要死磕到底，再次问道。
“我近视，其次我是唯物主义者。”
黄毛听完更难受了。_(′□`」 ∠)_
水银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向他，久久才憋出一句话。
“你傻逼啊！”_
最终黄毛还是受不了，选择了死。
突然暴起，捡起姜不凡的枪，朝着他就是猛扣扳机。
“咔！咔！咔！”
发现是假的后，学着姜不凡的样子，朝着姜不凡一扔。
却被他一个侧头躲开。
气不过的黄毛又从身上掏出把刀，疯了般直冲向前。
姜不凡心一狠，手中小刀嗖的一声甩出，正中黄毛喉咙处。
黄毛下线……
水银摇摇头，“你们地头蛇还真是要么疯子要么傻子！”
随即重新把视线放回姜不凡身上。
“你是替你家人来报仇的吧？但我告诉你，你什么也做不了，我能像踩蚂蚁一样杀死你家人，就能一样轻松的解决你！”
“你说什么！”姜不凡脸色阴沉至极。
“那我换个词，蝼蚁！杀他我有点过意不去，但你死有余辜！”
话落，水银炫着刀技，【零帧】暴起，“来吧！用你的赤手空拳来接我的刃！”
由于水银这下实在太快，姜不凡来不及过多反应，顺势从背后再次甩出把水果刀。
不料，水银像是早有料到，一个挪步躲开，还不忘讥讽两句，“你还真是傻的可爱，把手背在后面，告诉我你还有武器？”
姜不凡没有理会，而是在水银快要来到自己跟前时，又是一把小刀飞出。
不出意外的，仍是被水银轻易躲开。
“还有就都使出来吧！免得到死都还没用完。”
对此，姜不凡用动作回应了他，先是甩出一把小刀，趁水银躲刀的间隙又是一把小刀飞出。
第二把刀水银躲避不及，只好用手抵挡。
这次好在没让姜不凡失望，成功让水银右手见了红。
水银看了眼手上的伤，恼羞成怒道：“你可以去死了！”
说完，他手臂一用力，匕首直直挥了过去。
姜不凡自然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划来的匕首。
水银一击不成，又来一击，手中匕首反握，由下往上飞快划去。
姜不凡险之又险的收住身形，让他划了个口，随后不再给水银有可乘之机，向后退去。
水银每向他挥动一下刀，姜不凡就往后跑一段距离。
水银每追上去要动手之时，姜不凡就跑到某个柱子后，防止水银像他一样玩飞刀。
额……画风突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场面，硬是变成了你追我赶的互动游戏。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甲保备，此时已经躲在了一根柱子后，手上拿着具小型弓弩，试图瞄准姜不凡。
在敌进我退，敌进一步我退一步的流程中，姜不凡抓住了一丝机会。
水银一个小小的分神，姜不凡迅速仰头屈膝跪下，从腰间再再次拿出把水果刀，反手狠狠朝着水银腹部刺去。
水银整个人动作一僵，满脸不可置信的向自己腹部望去。
只见自己的腹部被毫不留情的贯穿，自己体内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溢。
看到这一幕，水银先是惊恐，但这种情绪只是转瞬间便化为了无尽的愤怒。
“啊！！！”
水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抬起匕首朝姜不凡脑袋扎去。
姜不凡眼眸一动，手中的刀直接把他的腹部划开一道口子。
撕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失去所有能力，无助的倒在了地上，眼神复杂的死死盯向姜不凡。
姜不凡起身，对上他那愤怒，绝望，不甘的双眸，没有半点惧意。
“谢谢你的提醒，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我不会傻傻把手放后面了。不过，你还是得死。”
就这样，水银带着不甘缓慢感受着自己的生命迅速流逝。
他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你他妈到底藏了多少把刀啊！”
可惜他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了。
姜不凡和水银对话的功夫，给甲保备创造了机会。
当他察觉到不对，回头看去时，就见一道锋芒朝自己急速掠来。
正在此时，一颗石子只快不慢的刚好打在了飞来的弩箭上。
向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穿着黑色紧身衣，看起来像是作战服，头发高高扎起的女生往一旁追去。
姜不凡觉得那人很是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没多久，那女生回来，随手摘下脸上的面罩。
“还是给他跑了。”
姜不凡懵了，“鱼…鱼姐？”
“还记得我嘛！”陈鱼儿爽朗笑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呗！”
姜不凡摸不着头脑，“我？”
陈鱼儿点点头，“你可是我看中的人，要是死了可不行！”
看着倒在地上早已死透的黄毛和水银，确认道：“你小子做的？”
姜不凡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本以为她会不相信或者是惊讶，但陈鱼儿只是嗯了两声。
“你很勇嘛！孤身一人就敢来找人报仇，重点还真就给你做到了，不过你这样是在犯法你知道吗？”
“他们罪有应得，只可惜跑了一个！”姜不凡固执道。
“要都像你这样，那也就不需要法律了。”
“所以你要举报我吗？”姜不凡稍微向后退了一步，准备随时掏刀。
却见陈鱼儿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说你考虑考虑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额……”
“你不会压根就没想过吧？”
姜不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算了！你要真有想，就不会一个人来了。”陈鱼儿又扫了圈随处可见的水果刀，有些好奇道：“说说吧？”
“啊？”
陈鱼鱼咂吧下嘴，“说说你为什么不通过法律的途径来解决问题，而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还有怎么杀的人？”
姜不凡思虑片刻后，说道：“他们杀了我的朋友！一开始是想杀我……”
“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又是一阵沉默后。
“在我眼里，他们的罪不是法律能够解决的了。”姜不凡口吻平缓道，“在他们动手前，庆哥甚至还在傻傻的给我录道歉录音，也正因为有录音，我才知道他们先是把庆哥杀死，然后在像只是踩死只虫子般，理所当然的聊着怎么伪造自杀现场，聊着去哪躲上一阵。”
“仿佛只要在这待上几天，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庆哥也从没来过这个世界一般！”
姜不凡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像是这样就能让张庆活过来。
在姜不凡发现火光摸上来后，在楼梯处偷听了一会，心生了虚张声势的想法。
但也如他料想的那样，对方怎么可能有这么傻，便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仿真玩具枪和水果刀都是在来之前买的，只不过枪是只买了一把，刀是一把没剩全买了。
变声器是姜不凡以前闲得无聊时买来搞怪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到这方面。
以上，姜不凡也都一一说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话，真就全盘托出了。
可能是亲手帮张庆报了仇，心里的愧疚减轻了不少，又或者就只是刚好想找人诉说一番自己心里的苦。
陈鱼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做着一名合格的听客。
她心里明白，姜不凡也只是一个年龄上才刚成年，但心智却还没来得及一起成熟的少年而已。
在短短的几天经历了以前根本不会接触到，想到的一系列事情，心中自然很不好受。
等姜不凡情绪平静许多后，陈鱼儿才开口道：“说出来就好受多了，但现实还得继续面对！你以为你报仇了？但其实你只是杀了敌人的工具之一而已。你已经卷进来了，脱不了身的。”
“所以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是加入我们，然后把刚刚逃走的，及藏在背后的，统统清除掉！
二是你可以选择像他们那样，与他们同流合污，但如果是这样，你就要小心我们这些处于暗处伪装着的萤火虫，随时发光消灭你们。
三是仍旧独善其身，不过你不会想在经历一遍张庆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