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个日出。
“神啊!保佑我们吧!”熊熊烈火燃烧,似乎能看到中间隐隐的人影,周围是虔诚朝拜的人群,他们跪倒在地,高呼着神明的尊称,试图献祭一人,来保全他们自己。
“喂,x县xxx村,发生命案。”握紧了的拳头,略微有些狰狞的脸,和颤抖的紫色瞳孔,目睹着荒唐的发生,却无力阻止,因为少女已经死亡,难道要杀光所有人吗?不!不能!咒术师的存在,分明是要保护普通人。
“你做的很好的,不必自责。”我找到了杰,他独自坐在树林下,风声呼呼,枯黄的叶也在落下,我知道,这次是脑花安排的,没有盘星教这一出,所以就又搞了神明祭祀献祭少女吗?
“真的吗?可是我没有救下她……”他垂着脑袋,刘海随风飘着,是在自责。
‘咒术师,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我看到了,他在动摇,我应该做些什么呢?难道走向终结,是他的既定命运吗?
“夏油学长辛苦啦!”是灰原,他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散发属于自己的光芒。
看着充满干劲儿,崇拜自己的热心学弟,夏油杰忍不住露出笑容,是为了全力以赴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吗?
“你就是夏油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金发牛仔裤女人出现,是九十九由基。
“桃子。”是敲门声,我听到了杰的声音。
“怎么啦?”开门把他拉进来,我的锅里还煮着饭呢,可不能因为在门口待久了而导致糊了。
“是在做饭吗?”
“是啊,是啊,很香的中华料理,杰,你也吃一点。”用汤勺转了一下锅,嗯,再焖个两分钟就可以啦。
“谢谢桃子啦。”杰的眼圈还有点黑,是没有休息好吗?还是已经开始苦夏了。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毕竟现在已经晚上了,而杰可不是夜闯女生宿舍的人。”我半开玩笑,悟可是勇闯女生宿舍的人,应该没有带坏杰吧?
“啊啾!”原地打了个喷嚏,五条悟摸摸鼻子,谁想我了?
“五条大人,任任务……”辅助监督颤颤巍巍。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不耐烦,转身踏步进了房子,什么破任务还要老子亲自执行。
“九十九由基?她跟你说了什么,一些自己的理论吗?”
“是啊,我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杰,点点头,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过话说他来找我的话,恐怕本身就是为了倾诉,是觉得我像母亲一样慈爱,能够为他做心理疏导吗?
听着杰说话,大段大段的倾诉,不解疑惑,他都说了出来,是个好的开始起码他现在愿意说了。
“到底为什么呢?”他的手撑在脑门上,整个人佝偻的身躯,声音略微有些嘶哑,似乎很想要流泪,是在质疑自己长期以往所坚持的信念。
“或许你从来没有看过普通人。”我轻轻把手,放在了杰的脑袋上,就像曾经无数次他陪伴我,哄我开心的那样。
“普通人中也有许多好人,是警察是消防员,或许他们默默无闻,你不知道的地方,他们也拯救了许多人,请不要因为别人而质疑甚至丢失了自己的信念,去看看这个世界吧,不要以咒术师的视角。”
“看看这个世界?”杰有些怔愣,不以咒术师的身份吗?
“普通人也很伟大,就像父母,杰的父母,他们诞下了身为最强咒术师的杰,所以不要再轻视普通人了,以普通人的视角去看看吧。”
“可是任务怎么办?”
“交给我啦,要好好听我说,明白吗?”
“明白了。”杰突然正襟危坐,大概就是想通了一些吧,连背脊都有些直。
“你想如果没有了咒灵咒术师该怎么办?”
“什么?”
“我的意思是,没有了咒灵咒术师该做什么工作,又该怎样生活呢?咒术师不会烤面包,无法承担公司运营,无法去建筑需要居住的房屋,他们只能做清除咒灵这份工作,没有普通人,咒术师的世界很多都无法运转,但如果没有咒术师,人可能死亡率只是高一点。”
我轻轻转身走到了杰的身后,拿出梳子为他梳发,头发已经很长了,要留更长吗,做成半扎。
“……”沉默,不过我想他有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想我能明白一点了。”很好,孩子没有走上歧途。
“那么就请假回家看看父母吧,你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呢?”
“大概有很久了吧。”的确,自从成为咒术师以后,杰对于普通人就带有了一种弱小滤镜,对于父母也是,尤其是在刚刚觉醒的童年里,被当成精神病,心理问题。
“那就回去看看,和他们说说话,我想或许也能受到启发,任务什么的就交给我吧,毕竟我最近有点清闲呢!”
“谢谢桃子。”杰转头,一下就抱住了我。
“不用谢。”毕竟曾经你已经帮助过我很多次了。
“糟糕,我的锅糊了!”一股焦味传来,啊,我的汤!!!
收拾完锅,窗外月影遍地,树影婆娑,我在阳台边依靠着,听着风声,抬头便是皎洁的月,层层叠叠的云,轻柔的月光抚摸着树枝,落下细碎的影,这日子我似乎过得还不错,这么一份有危险性的工作,到了我这儿,基本上每天都是养老安宁。
‘你为什么不再跟他多说一些?’墨尘有些疑惑,再多说一些的话,或许他就能更走上正路,这么留下似是而非的话,让他自己去观察普通人,倘若看到了更黑暗的一面怎么办?
‘我不希望他按照脑花所给他定下的路走,但也不代表着他必须要按照我给他定下来的路来走,我是想要拯救他,但他不应该成为我理想中的样子。’
‘听起来真不错,如果种花家长有你这样的觉悟,孩子们一定乐死。’墨尘点头,感觉她回想起了前世还在种花家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