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这怎么可能
街头，一名身着名牌西服的青年狼人咆哮一声，将内心的恐惧抛诸脑后，瞬间进入战斗模式。他的脚步沉重地踩在柏油路上，瞬间路面龟裂，月光下他的身影疾如流星。他像陀螺般在空中旋转，高速旋转带来的离心力驱使他飞速前进，脚踏定制皮鞋，以一记凌厉的鞭腿，从上而下直指白谛的额头。
在攻击的前一瞬，白谛的身影却消失不见，只听见轰鸣声中，狼人的攻击被稳稳拦截。众人瞪大眼睛，但在这高速对决中，能看清的寥寥无几。芬恩和艾丝勉强捕捉到这个简单的动作，心中惊讶不已……他竟单手挡住了，而且是抓住了！
在超音速下，抓住了伯特的全力一击？这怎么可能！
围观者震惊，攻击者愕然，而承受者却异常平静，五指轻轻一握，那皮鞋竟如纸片般扭曲，发出刺耳的响声，痛苦传入狼人内心，他试图抽回右腿，却发现对方双手如钢铁般坚硬，只能另起一脚，左腿凌空踢向白谛的胸膛。
然而，这一击也被轻易化解。
“速度太慢，力量不足，招式花哨，完全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白谛冷眼看着他，如同导师批评不合格的学生：“连试探对手强弱都不会，你以为所有对手一脚就能解决？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但是……”
话音未落，白谛仿佛未察觉伯特已再次蓄力，被他挣脱开来。他如灵动的猫科动物，双手撑地，借力腰部，再次跃起，猛烈的扫腿袭来。
狼人青年根本不理白谛的话语，直接反击。
砰！
一击命中，他还没来得及得意，便听到沉闷的爆裂声，地面如沸水般翻涌，在他的视觉盲区，不到半米的距离，白谛的冲撞以极快的速度撞击他的腹部，肘部的力量瞬间爆发，猛力抬起，击中他的下颚，伯特被击飞，失去平衡。
他神志恍惚间暗叫不妙，对这种级别的高手来说，一秒的滞空足以让他遭受数十次攻击。然而，想象中的连环攻击并未降临，伴随着一声失望的叹息，他的腹部遭到重击，狠狠砸入地面，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抑制，鲜血从嘴角溢出。
他艰难抬头，只见一柄重剑正从他身上抽出，视线模糊，伯特感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想开口骂人，却被痛苦堵住了喉咙。
他没看清，但其他人看到了，狼人的反击被轻松化解，而对方的动作流畅无比，既刚猛又优雅，像是一种艺术。
战斗的艺术。
“站起来。”余烬说道：“这就结束了？”
“你这个……”伯特内伤严重，无法站立。若白谛刚才用的是剑刃，他已被斩成两段，就算不用剑刃，侧踢也是致命的钝器，他的内脏已受到重伤，至少要一周才能恢复。
“废物。”
余烬简洁地评价。
狼人青年露出愤怒与不甘的表情，他一直嘲笑那些不思进取的弱者，此刻却成了弱者。
“不服气？我给你退路，你却视为破绽，到现在还分不清强弱……”余烬抬起眼，一字一顿地摧毁对方的傲慢：
“毫无战斗智慧，只知蛮力，不懂得运用，面对更强对手不知进退，不知向同伴求助，如果我刚才杀了你，你的死毫无意义。如果你想谈尊严，我可以立刻让你为所谓的尊严死去！”
“一无所有，一无所获，自诩强大，你的力量毫无用处，你本人也毫无用处，我不需奇迹，不需用剑，仅凭双手也能打败你。”
余烬转向另一边，看着洛基，看着她的精英团队：“这就是你们这个时代的顶级强者？这就是你们引以为豪的楷模？这就是我用一切换来的新时代吗？”
失望，不，是绝望。
沉默无声蔓延，洛基的笑容消失了，没有愤怒，只有困惑。她不清楚白谛说的是真是假，但这力量毋庸置疑，况且他未加入任何组织，没有接受过任何帮助，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本身就是最具说服力的证据，无需多言。
赫斯缇雅小脸充满惊讶，不知在想什么。
那些冒险者们，表情各异，有人愤怒，有人沉思，有人感慨，也有人一脸茫然。
看着这些人，白谛收回目光，提起大剑，扛在肩头，冷漠道：“在我的时代，弱就是罪，无数人甘愿赴死。这个时代很好，弱者也能生存，但并不代表……强者应该变得软弱，真是悲哀。”
洛基无言以对。
确实，在众神出现之前，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正因为未知，这个自称不死人的男人让她感到恐惧……无论是人还是人类，面对未知，除了好奇，都应保持敬畏。
“你知道古代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白谛回答得干脆：“我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对自己力量的掌控记忆犹新。我必须恢复到曾经的巅峰状态，才能防患于未然……”他露出冷酷的微笑，盯着洛基，似有意似无意：“我本已死去，但现在又苏醒，作为曾经终结一个时代的英雄，为何现在又被唤醒，你明白了吗，邪神洛基？”
“……上一个时代的复苏？”洛基猜测：“难道那些古代的英雄和神灵都会相继复活？”
“不。”白谛冷笑：“是这个时代的终结。”
在场的人无一不打了个寒颤，除了不理解的三人外，没人能对这样的言论保持冷静，就像预言家告诉你，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虽无法证实，但总有一丝可能性，哪怕只有一丝，也可能成为现实……
“信则真，不信则假。”白谛淡然道：“无论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如何懈怠，我都会选择勤奋，为了……迎接挑战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