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权能

    权能

    在繁华的都市夜色中，她凝视着白谛，笑容灿烂却满含哀伤：“白谛，你曾解救过无数人，为何不能早点出现？若你早些出现，我和姐姐，都不必承受如此痛苦，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那是因为，你从未向我求助过。哪怕一次，我都会伸出援手。走到这一步，我们都有责任……我必须承认，我无法拯救所有人。这不是一个完美的开始，但结局仍有改变的可能。”白谛伸出手，坚定地说，“无法改变起点，但能改变终点。只要你愿意，你还有后悔的权利！”

    月光下，她轻咬下唇，低语：“多么温柔的说法，如果能改变结局，我也会愿意……但现在，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姐姐去世的那个夜晚，我就将自己献祭给了神。现在的我，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

    “现在的我……”

    “现在的她……”

    两道声音交织，一个是少女的柔声，另一个则是宏大、回荡的高昂之声。

    “是月神——狄安娜！”

    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月亮洒下银色光柱，将薇娅笼罩其中。她仿佛摆脱了重力，漂浮在半空。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城市，不，或许是整个国家。

    狂风卷起花海中的花瓣，将她包围。花瓣散尽，她已换上别样的装扮，月白色的束腰长裙勾勒出曼妙身姿，脚踏猎靴，手持银色雕纹长弓，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佩戴月牙形的冠冕，稚嫩的面庞透着绝美容颜，双眸空灵，虽未直视，却感知到四面八方的目光。

    狄安娜，罗马神话中的月神，身兼月亮、狩猎、分娩、动物与自然女神多重身份，地位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阿尔忒弥斯。实际上，罗马神话源于希腊神话，两位女神在不同地域有着不同称呼。

    自第三任罗马皇帝时代，狄安娜便倾心于整个国家，或者说，她爱上了那位罗马皇帝盖乌斯。然而，月神的爱让人疯狂，盖乌斯因此发疯，成为历史上的疯王。而狄安娜的爱并未停止，她的眷顾延续着皇室血脉。

    尼禄的母亲茱莉亚是盖乌斯的妹妹，因此她也得到了月神的眷顾，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即便在神话时代，型月世界的众神也不能随意干涉人间，何况罗马帝国强大，掌控信仰就能获得极高地位。狄安娜利用眷族之身降临，类似投影，真身未至，但此刻她至少拥有本体五分之一的力量，因为……薇娅体内，蕴含着神髓！

    神髓，顾名思义，神的精髓，是神力的源泉。狄安娜通过神恩赐予薇娅一部分神髓，将她变为傀儡。每当薇娅祈祷，她就会成为狄安娜在人间的代理。

    “终将逝去的凡人，我不懂你们为何追求死亡？”狄安娜深蓝的瞳孔注视着白谛，冷傲地说，“你巧舌如簧，试图动摇我的信徒，但无论你如何辩解，也无法改变神的意志。你，终究只是腐朽之辈。”

    被视为自寻死路的白谛淡然摸了摸下巴，打量她一眼，啧了一声：“虽然都是女神，但你的气场远不及布伦希尔德……啊，对了，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咳咳，我是白谛，来自东方的旅者，18岁，单身，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油腔滑调之辈……”狄安娜皱眉，正要斥责，却听到清脆的锁链声，白谛握拳：“顺便说一句，你现在穿的这具身体是我的朋友的，再加上你之前坑我，这笔账得好好算一算。我虽是小人物，但记仇，你身为神，别告诉我你忘了……”

    “来，细数你的罪孽吧！月神狄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