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为什么我这么说呢？”
“因为在我看来，这一次韩伊羽的十九禁舞台，就是一场赤|裸裸的人性测试。”
？？？
啥玩意儿？
你说这个是人性测试？
是他们傻还是瞎？如果是人性测试他们能看不出来？
看到这，部分粉丝已经开始准备点踩开喷了。
“诶，别着急喷，咱们先来看看热搜。”
“不守妇道这个词这两天频繁出现在主流社交媒体之上，我想问，这个词你们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妇道是什么？”
“是古代封建社会时，妻子对丈夫、媳妇对公婆要绝对顺从。”
“怎么的，韩伊羽是出轨了还是劈腿了？你们是韩伊羽的丈夫还是她的公公婆婆了？”
“哦，原来你们不仅是她的丈夫公婆，你们的文明还直接倒退，回到过去了？”
“我拜托你们有点文化，清醒一点好吗？睁开眼看看，现在是2016年了！”
“看清楚了吗？2！0！1！6！”
“不是1620！”
“现代社会！男女平等！”
“这种封建社会奴役和压迫妇女的武器居然出现在了热搜榜榜首，这是令我大开眼界的其中之一。”
刚准备开喷的键盘侠们顿时语塞，刚打出来的一长段污言秽语愣是没能发出去。
行，你说不守妇道是封建糟粕，咱们确实是现代社会，那就不喷这个。
可还有伤风败俗、低俗色|情呢！？
这你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minzy在视频中开始放出了热搜上的各种言论截图，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大胆开|炮：
“至于那些说低俗色|情性暗示的蝻人们，来，你们说说，到底是哪里低俗色|情？哪里性暗示了？”
“维密内衣秀这种服务于男性群体的节目可以全网直播，韩伊羽只是在舞台上为了舞台效果露出了吊带，就成了巨大争议？”
“嗯？你们有事儿吗？”
……诶？
好像还真是。
对啊，维秘都能全网直播呢，韩伊羽不就脱了个外套吗？
部分观看者怔楞住，准备按点踩的动作停滞下来。
油管视频还在继续播放，之间minzy的声音停顿了一秒，视频中又开始对比起当下爆火的舞台视频。
左半屏是展露男爱豆组合的舞台，右边则是循环播放韩伊羽这场所谓的“十九禁”舞台。
“男爱豆在舞台上顶胯、捏裆、撕裂衣服，你们说是性感，是舞台效果，审议也从未分级过。”
“而女爱豆在舞台上单手脱个上衣，就成了放荡、成了低俗，甚至直接被打上十九禁的标签，直接封杀黑屏？”
“我并不想搞什么性别对立，但被营销号带着三观跑的你们，能否回头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双标？”
“穿着内衣，穿着长裤，自信的展现美好的身材到底有什么错？”
“就算有错，错的不是她，而是那些肮脏又丑陋的灵魂！”
“有些人，脑子里想些什么，他的眼里就只能看到些什么。”
“而漂亮的女人就算脱裤子拉屎，在这些人眼里看来都是令人不耻的性暗示！”
脱裤子拉屎？
诶没必要没必要，大可不必这么说。
看到这儿的粉丝们连连摆手。
我们懂了真的。
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好意思，话糙理不糙，咱扯回正题。”
“韩伊羽这个舞台到底是不是性暗示，是要根据舞台氛围来评判的。”
“当场我在现场，可以说应该是距离韩伊羽最近的那一批人了吧。”
“如果她是真的在性暗示，那作为同性，且是钢铁直女的我来说，应该会感觉到十分的不适、难堪，甚至遮住我的眼睛皱起眉头离场。”
“然而恰恰相反。”
“整场舞台下来，我唯一的感想就是——韩伊羽这女人在舞台上简直就帅爆了！这样的小姐姐请立刻给我来上一沓！”
“又a又飒！洒脱！热烈！性感！这是我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形容词！”
“根本完全想不到性暗示那方面去！”
“你们这些说伤风败俗不守妇道的，真的看过完整的舞台吗？”
“真正完整的舞台里，韩伊羽那一段紧跟其后的自作词rap，谁看了不说是一绝？”
“她rap实力进步有多明显，效果又有多炸场，在与她现场的舞台掌控力一结合，我毫不夸张地说，去参加万人演唱会的时候，现场的粉丝们都没这么热情的呐喊声！”
“你们看了吗！？”
“你们没有！”
“你们只是凭借网络上流传出来的几秒视频截图，跟着营销号博眼球的导向，无脑跟风骂人家花季少女低俗色|情！”
“良心真的不会痛？”
“还敢称呼自己是什么国民制作人，呵护捍卫这101位少女们的梦想，为她们乘风起航。”
“你告诉我，这居然是呵护少女的梦想？！”
minzy振聋发聩的几句话一出，顿时让观看视频中的人们如芒在刺地开始反思起来。
羞愧感涌上心头。
是啊，当时收看这个节目的时候，是为了支持练习生们的梦想，而现在亲手摧毁韩伊羽梦想的，不正是他们这些“伪善”的粉丝们吗？
部分人将视频停在了这里，默默地翻回了自己这两天发表的不当言论，点击删除。
然而视频里的minzy并未停止她的开|炮。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说为什么韩伊羽这个举动，在我看来是她故意的。”
“那么现在开始，言归正传，我来跟你们探讨一番，我是怎么发现韩伊羽此举背后的深意。”
韩伊羽这舞台背后还有深意？
观看视频的人们一愣，这不就是个舞台吗？
咋还立意上了呢？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对韩伊羽这个舞台想那么多。”
“在现场时，我也只觉得她这个舞台非常炸非常好看，十分具有爆点，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流量。”
“我从公演现场回到家中，发现网上截然相反的言论时，也不过只让我有了上述那一系列剪辑内容的文案。”
“泡菜国男权视角下人的劣根性、营销号为了博眼球无所不用其极、以及大量的封建糟粕残留等等一开始都是我的脚本和文案所要强调的内容。”
“但畏于大众对女权的看法，我其实对于是否真要将这则视频发出来，还存有疑虑。”
“直到我开始剪辑视频做字幕时，通过我的个人渠道，从m-的内部得知了一个消息。”
“姜每娜练习生你们认识吧，就是那个从101直播开播到现在身材一直都饱受批评的练习生。”
“她的评论里，永远离不开胖、肥、肉好多等等这些对于身材和容貌上的贬低词汇。”
“而就是她，在第一次公演当天表演完之后，因为低血糖晕倒在了后台。”
“她为什么会晕倒？”
“你们！”
“是你们。”
“雪崩时,每一片雪花都不是无辜的。”
“为什么爱豆就一定要白幼瘦，为什么女团审美永远都是清纯可爱？”
“为什么我见犹怜的小白花、毫无攻击性的初恋类型总被当成娱乐圈爆红秘籍和财富密码？”
“大家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审美越来越单一化吗？”
“而这种审美的背后隐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韩伊羽的十九禁舞台，她真的只是在为了舞台效果而单手脱衣吗？”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
“舞台效果或许是其结果，但她做出这种行为的目的，却恰恰相反。”
“不难看出，她从进101这个节目以来，从未与任何练习生发生过争执。相反，她人缘好爱社交，不少练习生甚至都在个人采访里表示是她的粉丝。”
“她为何会有这么好的人缘？为何吸引到如此多的练习生围在她的旁边？她究竟具有怎样的人格魅力？”
“gd的隐藏摄像机大家还记得吧？”
“韩伊羽有多护短，恐怕只要是101的观众，就没有不知道的。”
“为了崔世娟，她能站出来反抗权威的导师；为了姜每娜，她自然也能走上前讽刺泡菜国如今的男权社会。”
“她在舞台上做的这番人性测试，无疑是对不公正道德准则的刻意挑衅，也是对当下单一审美文化的辛辣讽刺。”
“看看这层出不穷跳脚出现的营销号，再看看评论区恶臭至极的荡|妇羞辱。”
“虚伪的面纱被她鲜血淋漓地揭开，她将自己的梦想作为赌注，让我清晰地看到了这内里肮脏下流、被捂嘴掩埋的真相。”
“你叫我穿着保守如修女，我偏要性感火辣到飞起。”
“你要我柔弱乖巧又温顺，我偏要尖锐美艳攻击性。”
“你在我面前树立层层阻碍，让我畏惧于你因性别而带来的权威。而我偏要迎难而上，挣脱枷锁，破除牢笼，将这纸糊般的天空给戳个窟窿来！”
“不好意思，舞台上的韩伊羽，就是要女王登基。”
这几句话一出，还没来得及看完视频，评论区就已经变得火热起来。
[！！！]
[66666666]
[女王登基！]
[这几句话说的老娘热血沸腾！]
[minzy这一番立意真是绝了。]
[不过韩伊羽这舞台，背后真的有这么多深意吗？不是她过多解读了？]
恰巧此时，还在播放中的视频进入了下一阶段。
“你们或许可以说我这番猜测过于牵强，韩伊羽就算再护短，也不会以毁掉自己的方式来挑衅与讽刺当今社会。”
“但你们细想，她真的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吗？”
“拿崔世娟来说，你们是不是也一开始对她看法是野心勃勃的绿茶，很不讨大众喜爱？”
“其他练习生是不是也都在那之后跟她保持了一定距离？”
“可偏偏就韩伊羽站了出来说她漂亮，说羡慕崔世娟的野心与努力。”
“是她用身体力行告诉我们，女人本身有野心，有征服欲、掌控欲等各种欲望并不是一件错事。”
“从韩伊羽站出来的那一刻起，这股无形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也随之感染到了其他练习生，让当时《hotissue》1组与2组氛围彻底发生了转变，也让那一幕成为了101姐妹情的名场面。”
“这就是女权。”
“当女性力量聚集起来，当我们不再互相攻击而是选择团结在一起时，我们才重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韩伊羽她为崔世娟站了出来，为姜每娜也站了出来。那么为什么这一次，我们不能为她站出来呢？”
“在黑暗中，她是孤独逆风前行的那一人。或许我们能紧随在她身后，让她的声音不再冷冰，让刺骨的寒意离她远去……”
“我表达完了。”
“以上就是本期视频的全部内容，我们下一期视频再见。”
视频到此结束。
可评论却戛然而止，迟迟未有动静。
五分钟后，评论区开始热闹起来。
[我悟了。]
[刚刚耽误这么久，是因为我去删了许多个恶评，还去韩伊羽ins底下道歉了。]
[+1，我也，惭愧啊。]
[minzy这一期视频做的真好，立意绝了，点赞点赞！]
[点开视频前，我拿出了40米长大刀，然而看完视频，我捅向了自己。]
[kkkkk笑死。]
[呜呜呜感动，终于有博主站出来给女儿说句公道话了。]
[这些天可太难捱了。]
[雪崩时，每一片雪花都不是无辜的！]
[这一次，让我们为韩伊羽站出来吧！]
[对！是时候该我们站起来了！]
[醒醒吧！泡菜国国民！]
-
在练习生们担忧的目光下，邬亦心情甚好地健身运动了一整个下午，又一时兴起，去宿舍楼下玩了几圈滑板过瘾。
想必外界此刻都已经闹翻了吧？
节目组是不是也要放弃她了？
看这两天里的直播镜头极少落在她身上，应该是要准备另捧新人没错了。
这敢情好啊。
让她算算，第一轮投票的截止日期还有几天来着？
3天？
没事，3天这不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嘛。
她都等快两个月了，这三天还是等得及的。
三天后，天高地远任鸟飞，她可就自由了！
放在背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邬亦拿出来一看，是gd的短信。
【你这周作业呢？】
rap作业？
还有三天她就要淘汰出局了，还写什么作业啊。
邬亦手指点在屏幕，飞快按动键盘。
【感谢gd老师这段时间的教导，《hotissue》的舞台还多亏了老师。】
【但我在101即将止步于此，恐怕要令老师失望了。】
rap作业，谁爱写谁写去吧，她拍拍屁股跑路了！
但手机很快又叮了一声。
gd老师：【如果你是说目前的舆论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解决？
邬亦一个激灵，滑板都给她扔在了地上。
别啊。
她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这么一个大招，gd这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就要帮她解决掉了？
是是是，你是国际巨星。
但也不带这么背刺你学生的啊！
咱们这“师徒”一场的情分，你是不是想要失去了？！
【我不想因为这事儿连累老师。】
点击发送，邬亦紧张而忐忑地等待回复。
很快gd就回了过来。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救命，你别说话说一半啊，后面半句呢？
这到底是解决还是不解决啊？
邬亦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后半句，只得将gd的各个社交媒体给翻了出来，盯了半个多小时。
还好，他好像并没有在社交媒体上替她说话的意思。
邬亦松了口气。
但也不能放松警惕，这个重点关注对象的背刺可不同于别人，那影响可是上千万的粉丝数量，哪怕是投票截止的最后一天因为他产生了变数，都有可能将局面彻底翻盘。
那她又要在这里待上半个多月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在他人眼里“被迫休息”、实际上是在“快乐摸鱼”中的邬亦，时不时就上去瞧一眼gd的社交媒体更新，生怕他弄出什么动静来。
好在他可能确实是忙演唱会忙疯了，除了机场照片之外，并未有任何其他动作。
或许，她是误解权至龙了？
难道他说“知道了”的意思，其实是“不会插手”的意思？
也是，她在这儿瞎担心什么呢。
那可是目前最忙的艺人之一了，哪有功夫管这么多？
那一句“解决”也就是个客套话吧。
客套话好啊，她喜欢客套话。
只要不坐实这句客套话就行。
干脆放下心来的邬亦也没再关注，将手机随手扔在一边，继续玩起滑板来。
不远处，有吉丽莎和金素慧她们一众几人躲在角落偷看。
“伊羽欧尼这是不是被打击的傻了？”
她已经运动一整个下午了，她以前就算再喜欢健身和滑板，也不会练这么长的时间。
所以她一定是被外界言论所打击到了吧。
明明这个舞台最炸了，可偏偏流传出去的就只有那几秒的片段。
营销号们怎么都这么坏呀。
“我感觉是，心疼呜呜呜……”
“她一个人在那儿玩滑板的样子真的看起来好孤独啊。”
“心酸，哎，这也太糟心了，明明能火的。”
“以前没感觉到，现在是真的觉得，人们真的好可怕。”
“是啊，前一秒还把你捧成了明日之星，后一秒直接变脸，将你踩进泥里。”
“如果我是伊羽欧尼的话，我恐怕从此就一蹶不振了。”
“哎，如果是我，我恐怕压根都没法从床上起来。”
几个人唏嘘又感叹的说着，越看韩伊羽越是觉得痛惜。
怎么事情的发展就变成这样了呢？
“诶，等等，你们看这个视频！”一直低着头的全昭美突然拿起了手机。
什么视频？
几个人纷纷围了过来。
是一个油管博主叫minzy的人发布的视频，她们几人围着点开了播放。
20分钟后，她们红着眼眶关掉了手机。
“呜呜呜原来竟是这样的吗？”
“伊羽欧尼也太敢了吧！居然是故意的！”
“拿自己的梦想为赌为什么这么好哭啊……”
“我真的好羡慕每娜和世娟……”
重新看向韩伊羽的背影时，她们的观感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
如果能被这般护短过一次，恐怕变成扑火的飞蛾，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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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粉丝论坛小组，距离投票截止仅剩最后一天。
[家人们，今天投票了吗？]
[呜呜呜我今天知识答题又错了，失去了投票机会，气死。]
[我也是，哎，这投票规则就离谱好吗？]
[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太短了。]
[呜呜呜应该是说我们醒悟的太晚了吧。]
[可惜了，minzy那个视频要是早点火起来就好了。]
[没什么可惜的，确实是我们的错，一开始被营销号带跑的粉丝可不少吧？]
[现在才想着要回来，来不及也是正常。]
[eve这次要是真淘汰了，那就是我们的原因，没什么好说的。]
[诶，怎么唱衰起来了，这不是还有一天呢嘛！]
[对啊，这么灰心干什么？]
[别放弃啊家人们，女儿还有福利票呢！]
[对，只要我们不放弃，eve肯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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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本部，《produce101》制作组办公室。
“莫？”
安pd低头看向手中白底黑字的文件，“审议通过了？”
审议委员会认真的？
不是，韩伊羽这个舞台竟然能通过审议？
那帮老头子疯了？
还是他年纪大老花眼看错了？
华琳伸手，指向文件中的最后一句话，“是的，审核通过了，我们可以剪辑这个视频上录播正式的放送了。”
安pd仔细确认了几遍这一行字，又抬眼看了看华琳。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审议委员会那些固执古板的老头子，怎么被她撬开口径的？
忍不住地上下打量了华琳一番，安pd陷入了更深一层的迷茫。
她这长得也不好看啊，明显不是那些老头子的取向吧。
难道老头们变口味了？
“美人计”还能管用？
华琳是不知道安pd此刻正在想些什么，她要是知道，一定会一巴掌上去，狠狠给上他两嘴巴子让他乌七八糟地乱想。
可去他妈的美人计，总有职场上的男性将女性获得的成就一律归于她的性别之上。
好像这般想，他们就能产生点什么优越感了一样。
华琳将文件递给节目总pd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开始回忆起这些天她的经历。
她是怎么做到的？
审议委员会那些老头确实是古板又守旧，一开始她就碰了个壁不说，还反被训斥了一通。
那可不是普通的训斥。
那一通训斥是真的一点都没给她台阶下，当众把她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知所谓”、“头发长见识短”等等词汇砸在了她的身上，当着电视台所有人的面。
包括她的同事。
这一下就激起了华琳的傲气。
老头们固执？
她能比这些老头们更固执。
整整一周，她都没日没夜地蹲守在这审议委员会最具有话语权的委员长家门口，跟着他到处跑，终于把委员长给骚扰烦了，给了她一次单独面谈的机会。
而这次机会，就是审议通过的转折点。
她手里这张象征着“军令状”的审议决定，如果没能拿下，恐怕她以后在《produce101》节目组再无任何决定拍板的权利。
而《produce101》，却是她被从华国挖来以后的第一个节目。
若是第一个节目就折戟沉沙，那她以后在m-的职场，将会变得困难重重。
所以她一定要拿下这一次的机会。
经过了数百数千次的大脑复盘与推演之后，她在这次的单独面谈里，从大格局切入，以委员会本身的利益出发，压根不谈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句句都直接将最核心的利益展露给了委员长。
这也是切身关乎到委员会本身的利益。
《produce101》这个节目火爆到如今这个地步，难道他们就没有获益吗？
封杀这个舞台，和放出这个舞台，究竟是目前看来的利益更多，还是未来所带来的利益更多？
她也不再跟这些委员们讨论什么男权女权，没这个必要，第一次也已经被教训的够狠了，让她也彻底认清了泡菜国的现状。
那就是这些坐在高层的老头子们，思想早已固化，跟他谈什么理想，谈什么平权都是没有用的。
而华琳是个很现实主义的人。
所以那一次的单独面谈，她只谈利益，也只抓被舆论掩藏下的，能让他们切身体会到的利益。
也因此，最终，她拿到了审议通过的文件，气势如虹地将其拍在了安pd的面前。
爽了！
这些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看到安pd那嫉妒难看的脸色，华琳甚至都能笑出声来。
她也确实在自己的工位上，畅快淋漓地笑出了声。
安pd听到了这番动静，脸色更是一青一白。
但他对这摆在面前的白纸黑字也无法拒绝，只得将视线瞥向制作组里的忙内pd。
“……没看到这文件吗？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抓紧，又要连夜重新剪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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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山cj摄影棚，《produce101》第一次排名发表仪式现场。
也是第一次淘汰现场。
邬亦有些迫不及待。
这一次她都亲自上场了，总不能有什么意外吧？
想到今天以后就能出去，邬亦昨晚都没睡好觉，翻来覆去地兴奋了一整宿。
mc张根硕走到了台前。
“大家好，我是国民制作人代表，张根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