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发!仙界
傍晚的海城,残阳将息未息。一座座大厦映射着夕阳的余晖,伴着车水马龙,给这座繁华的国际大都市平添了几分神秘。
一条简陋的小巷前,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已经在此伫立良久。夕阳照射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有些孤寂。
这年轻人正是陈凡。在经历了三天的放纵后,他不得不面对魂穿仙界的现实。此前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的恐惧与迷茫。
他早早就来到此地,在忐忑中迎接他崭新的命运。
残阳退去,华灯初上。海城迎来了它平常的一夜,陈凡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始转动。
正在陈凡愣神之际,一只小猫迈着慵懒的步伐,不慌不忙地走到陈凡面前。站定后,突然一阵抽搐,倒下,随即出现了老道的身影。他双腿盘在身前,正闭着眼睛。
陈凡轻轻唤了声:“前辈。”
老道睁开眼,望着陈凡,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看出了陈凡眼中的不舍与迷茫,脸上流露出一丝愧疚与不忍。
良久,老道突然开口道:“小友,你相信天道吗?”
“天道?”陈凡一脸问号。
“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命。你信命吗?”老道解释道。
“当然不信。”陈凡脱口而出,随即又苦笑道:“可是这几天的经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命,有没有老天爷。”
老道摇了摇头,问:“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偏偏找到你呢?或者说,是不是命运安排我找到你的?”
陈凡一呆,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
老道见状也不再问,只是宽慰道:“也许,让你去仙界,正是命运的安排呀。”
陈凡沉默了,老道也沉默了。
这时,陈凡突然开口:“前辈,可以和我说说仙界的情况吗?比如,仙界有多大?最厉害的人又是什么修为?您又是什么修为呢?”
陈凡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一方面是为以后的仙界生活做准备,一方面也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以免影响接下来的未知旅途。
听到陈凡的问题,老道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故弄玄虚般说道:“天机不可泄露,等你到了仙界,自然就知道了。”
听到老道的回答,陈凡心里顿时生出了警惕之心,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也容不得他反悔了。想到这,陈凡干脆摒弃杂念,不再吱声。
许久后,老道调息完毕,望向了陈凡,开口问道:
“准备好了吗?”老道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显然他也有些紧张。
陈凡也没有废话,深吸一口气后,缓缓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好了。”
“那就……开始吧。记住,进入玉牌世界后,你只要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切记!”
老道话音刚落,一块通体泛黄的玉牌缓缓浮现在陈凡与老道面前。玉牌上雕刻着神秘的纹理,氤氲着一股强大的空间之力,一看就不是凡物。
望着这块玉牌,陈凡有一瞬的失神。
突然,玉牌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没有留给陈凡反应的时间,在一阵剧烈的撕扯感中,陈凡感到灵魂被吸入了玉牌之中,只留下身体呆立在原地。
老道见状,急忙化作一道流光,也穿梭进了玉牌之中。
陈凡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仿佛要四分五裂,脑海里还回荡着刚刚老道说的那句话:切记,不要回头。
不知过了多久,陈凡慢慢有些适应了。他缓缓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令人感到窒息,感到绝望。
这时,陈凡想起老道的叮嘱,定了定心神,抬起脚毅然决然地朝前走去。
此刻,那老道正在高处紧张地盯着陈凡。而这时的老道哪还有半点老态,俨然一副少年郎的模样。他身着淡青色长袍,长发飘飘。生的剑眉星目,温润如玉。
如果陈凡在这里,必然惊掉下巴。这少年竟与陈凡长得一模一样!
却说这陈凡,眼前虽是一片黑暗,但却丝毫不敢放松,依旧朝前走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也不知走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仿佛不存在时间,也不存在空间。
陈凡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这种感觉就像空水壶架在火上烤,令陈凡感觉不到希望。
就在陈凡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丝曙光。
就在陈凡的正前方,有一个小小的光点。这个光点仿佛有无穷的魔力,吸引陈凡向前。
陈凡顿时眼前一亮,强撑起精神,顽强地朝前走去。
随着陈凡不断靠近,终于,那白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当陈凡不知迈出第几步时,光亮占据了整个世界。接着又是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陈凡感觉自己飘了起来,然后如同流水一般旋转着被冲走,旋即失去了意识。
高处的少年正在闭目养神,此时,他头顶突然生出一道旋涡,接着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
少年见状,缓缓睁开眼,长舒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在灵魂被拉扯进旋涡时,忍不住喊道:“地球,小爷来啦!”
……
地球,珠穆朗玛峰之巅。在这个人迹罕至的生命禁区,竟然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雪地里走着。他身着黑色道袍,却是光着脚,在这冰天雪地中,也不觉得寒冷。
他的面相与普通的中年男人没什么不同,黄褐色的皮肤,眼角还有几道皱纹,显得普普通通。但他的眼神却是极其清冷,如同机器一般,仿佛不带任何情感。
更为诡异的是,这中年男子居然还是个光头。光头与他的道袍搭配起来,显得有些诡异,却又让人感觉浑然天成,仿佛他本来就该是这样。
这人似道非道,似佛非佛,既不自称贫道,也不念阿弥陀佛。
那陡峭的悬崖对他来说如履平地,他那有些粗糙的脚掌踏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要去往何方。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只见漫天的飞雪欢快地围绕在他身旁,形成一道白色旋涡。风声呼啸着。在这男子耳里,这风声雪舞如同孩子叽叽喳喳的喧闹。
望着不断飞舞旋转的飞雪,男子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了茫茫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