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有傻子
楚小姐？
楚徊倏地咧嘴一笑。
倒也没错。
她的确性别为女，年纪也不大。
可为什么从他嘴里出来就是感觉不中听呢？
嘴角扬起的笑容慢慢固定在一个弧度，明明是在笑着，眼底的冷意却如寒风侵袭。
楚徊冰冷地注视着赵泽，抬手做出“让开”的手势，“两位女士，麻烦你们让让，我要收拾智障了。”
苏可儿和孙漫妮对视了一眼，果断让开位置，离赵泽远远的。
有人能收拾这个人渣，她们别提多高兴了。
楚徊戴上手套。
林北揉了揉眼睛：咦？楚董从哪儿掏出来的？
接着，楚徊拿起一瓶酒，轻声道：“喜欢喝酒？我今天让你喝个够。”
“林北，给这位赵总上最烈的酒，直到他喝够为止。”
“是，楚董。”
酒吧经理实际上还站在门口没敢走，自然也就听到了楚徊说的话。
他有些纠结，但看到林北不停朝他使眼色，以及嘴型似乎是在说“快去！”
他忽然福至心灵，马不停蹄地跑去拿酒了。
十多瓶酒被送到包厢里，整齐地排放着。
随着楚徊和两个保镖一步步逼近，赵泽咽了咽口水，竟生出逃跑的想法。
“你想做什么？我、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能……”
楚徊笑得和善，“说什么呢，我这个人最是遵守法律了，怎么会杀人呢？”
“我看你脑子好像不太清醒，所以好心请你喝酒，帮你醒醒神而已。”
林北额头滴汗：神特么好心，好心送人家上西天是吧……
赵泽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门口跑去。
他自认为动作很快，可刚跑了两步，就被保镖摁在了卡座上。
随后四肢都被紧紧地固定住，动弹不得。
楚徊拍了拍他的脸：“跑什么？免费喝酒还不高兴？”
林北无语：请客的人如果是你的话，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高兴的……
赵泽惊恐不已：“我……％&&”
酒瓶猝不及防地怼到嘴边，里面的液体源源不断地灌入口腔，根本来不及吞咽，呛得他直想咳嗽却不能，脸涨得通红。
楚徊一开始就死死掐住了他的下巴，为的就是让他闭不了嘴，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而部分咽下去的酒水滑过喉咙和食管后，所经之处仿佛一团焰火在燃烧，带来难以忍受的灼热感和刺痛感。
【摧毁条件已达成，对方系统已摧毁。奖励：系统商城物品解锁1】
一瓶、两瓶、三瓶······十来瓶的酒很快见底，楚徊放好空酒瓶，摘掉了湿漉漉的手套。
得以喘息的赵泽整个人像溺了水一样，不停地咳嗽。
楚徊打开平板里的视频和照片，分别展示给赵泽看。
赵泽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里充满了惊骇：“你、你是怎么弄到这些的？！”
“难道你一开始就在监视着我？！”
不然怎么解释她手上那些他在自家、在会所、在公司等地点强迫女性的画面？
可是这也不可思议、太让人惊悚了！
楚徊当然不会告诉他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视频临近结束，而赵泽已经深深陷入未来将在牢房度过的恐惧和绝望当中。
这个女人不仅掌握了他所有犯罪证据，还将他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坏事都详细地列了出来，甚至具体到了哪一分哪一秒。
而他身上发生异常的初始时刻，也赫然在列。
这让赵泽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绑定了系统？
如今系统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是不是也与她有关？
她是和他一样有系统的人？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是人类？！
赵泽的精神几乎就要崩溃，面如死灰，从天堂跌落至地狱，其实他也只不过是切身体验了一把那些曾被他逼迫的人的绝望心情。
楚徊像是惋惜地“啧”了一声，“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要永别了。”
“这一年过得很舒服，是吧？金钱、地位、女人唾手可得，以前看不起你的人却对你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你一个不高兴就可以毁了他们，多痛快啊，对吧？”
楚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脸，以极轻的声音感叹道：“可惜啊，你坏事做太多了，倒霉地遇见我，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赵泽毫无反应，眼神呆滞，似乎是被刺激过了头。
楚徊站直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转头时看见其余几个被保镖制住的人，她喊了声：“林北。”
一直在关注她的慕清等人便看到林北如幽灵般出现在她身旁，“楚董。”
“把这些人送到警察局，省得警察们再跑一趟。”
“好的，楚董，您真体贴，像您这样主动帮助警局完成kpi的人属实不多了。”
楚徊走动的脚步顿了顿，挑眉：“你在讽刺我？”
林北忙不迭摇头：“当然不是，我是在表达对您的崇拜和尊敬。”
楚徊：“呵，不信，除非你发誓，说谎天打雷劈。”
林北一脸为难：“呃······是这样的楚董，门的赔偿和酒水的费用能不能报销一下？我刚才用的是钱还是借的，您或许不知道，我才工作不到一年，工资也没有我哥那么高，手里连存款都没有，房子也是租的地下室······”
若是没有打断他，他大概能一直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楚徊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闭嘴，钱给你转过去了。”
林北喜不自禁，龇着牙乐呵：“好的楚董，谢谢楚董，您可真是人美心善。”
……
一行人拖成长长的队伍来到酒吧外面，引来许多观察的目光。
上车前，苏可儿忍不住好奇问林北：“你真的住地下室？”
林北微愣，眼神复杂地望向她。
什么呀？这儿真有傻子啊！
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这么说吧，我月薪二十万。”
然后耸肩离去。
留下苏可儿一人在风中凌乱。
……
三人坐在去警局的车上。
慕清小声地问：“她还好吧？”
孙漫妮摆摆手：“没事，她就是在怀疑人生、怀疑自己，emo了。”
慕清似懂非懂：“哦……”
苏可儿含泪望着车窗外，咬着小手绢：“我真傻，真的……”
——
夜幕降临，司机驾着车一路平稳地驶向楚家豪宅所在地。
离到家还有一段时间，楚徊脱掉西装外套，置于腿上。
副驾驶的林北突然出声道：“楚董，您似乎对苏可儿、孙漫妮和慕清三个人有所打算，是想把他们签到盛天吗？”
“嗯，”楚徊单手撑着脸颊，没有否认，“告诉林西，找三位经纪人分别带他们，签了公司的就替他付违约金。”
林北眼睛一亮，喉咙里像是要发出反派“桀桀桀”的笑声，又被硬生生按下去，肩膀一抖一抖的，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
最开心给他哥找事做了！
林北手指如飞一般在手机上一阵噼里啪啦发完消息后，满意地摁下了电源键。
忙吧，忙点好啊，我在加班，你也别想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