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普通的早晨

    早上六点。

    宁妈和婴宁正在吃早饭。

    宁妈好像忘记了昨天晚上的“冷暴力”女儿计划。

    “宁宁，新学校是不是比以前的学校氛围好多了。江华中学可是县里排第一的呢，要好好学习，上课要认真听老师讲课，就算你都学过了，就当复习，好好学啊，咱们争取今年高考的时候不掉链子。”

    宁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婴宁专心致志地剥鸡蛋壳，她边“嗯嗯”边点头，顺手把剥出来的鸡蛋壳叠起来摆放，然后一口把鸡蛋塞嘴里，嚼嚼嚼，完全不怕噎着。

    与此同时，小芳家的婴宁小狐狸正在炫猫条。

    “还有呀，反正也就几个月了，没必要交什么朋友，就算要交朋友也要挑着点，挑品性好，成绩好的，别什么朋友都交。”

    婴宁吸溜着面条，青菜肉丝汤面，她把小青菜扒拉到一边，挑着肉丝吃，直到9肉丝都吃得差不多了，才往扒拉到一边的小青菜下两下筷子。

    与此同时，小芳家的婴宁小狐狸正在吃王妈特意煮的鸡腿肉。

    “听到没有啊？”宁妈敲敲桌子。

    “听到啦。两只耳朵都听见啦！”婴宁双手扯起自己的耳朵，将两只耳朵扯得尖尖直立。

    “你这是作什么样子？好好吃饭！”

    “哦。”婴宁从善如流。

    早饭吃完，宁妈骑电动车先把婴宁送到学校，再掉头去食品厂上班。

    二者并不顺路，所以八点上班，宁妈六点半就得出门。

    在殷宁的记忆里，前一个中学，路更绕，宁妈要起的更早，她曾经提出让宁妈办一张公交卡，学生卡九折，很划算。

    宁妈坚持要接送她上下学，不然不放心，路上不安全。殷宁说可以住读，宁妈也不放心，她说没有照顾生活。

    婴宁坐在电瓶车后座上“风驰电掣”，开心得翘起脚晃来晃去，她倒是很开心有人接送。

    与此同时，婴宁小狐狸被小芳抱着出了门，走到下一个楼梯拐角时，又恢复了人形。然后二人挽着手坐地铁去了。

    到了校门附近，宁妈把一包月饼塞进婴宁书包里，殷殷叮嘱：“把月饼拿着跟老师同学分分，这几天你先自己买饭吃，吃点有营养的，不要吃重油重盐的，也别吃路边摊，不卫生。等我过几天没那么忙了，还是给你送饭。”

    末了，她想到前天给了女儿50块的饭钱，又问：“给你的钱用完了吗？”

    婴宁的兜里当然是一分也没有的。

    于是她甜甜一笑，“用完啦，妈。”

    然后伸出手，掌心朝上。

    宁妈一愣，她隐约想起以前不管什么时候问女儿零花钱够不够的时候，女儿好像都是回答，“够用”“还有的”“不用给”。

    愣完，宁妈还是从衣兜里拿出钱，从一些黄黄绿绿里抽出一张五十块放到婴宁的掌心上。

    婴宁拿到钱，笑吟吟的，“拜拜！妈。”然后蹦蹦跳跳地往学校走去。

    宁妈看着婴宁和保安大爷打了招呼，走进了校门，这才骑车离开。

    感觉女儿好像变了……

    高三六班。

    婴宁走进教室，就看见四人组围着王小芳，王小芳正在从书包里掏东西，一边拿一边唱名。

    “鸡蛋灌饼加辣条加里脊！”

    柳依双手接过，“感谢芳姐！”

    “香辣鸡汁小笼包一份，还有一杯香甜可口的豆浆！”

    安双手接过，“感谢芳姐！”

    “and some 充电宝。”

    四人小组各自拿走充电宝，感叹着“芳姐最好了”“没有芳姐我可怎么活呀”之类的。

    婴宁走过去，放下书包。

    这是一个浅蓝色印小花的双肩包，昨天婴宁没有背它上学。

    “婴宁？你不是刚出去吗，怎么背了个书包回来？”李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