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就是万死不辞
警官没什么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
毕竟咱们这工作就是被累死一万次也不能辞职，俗称万死不辞。
“请问，你带走禹莲小姐是否是周元黎指使？”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疑惑，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
“是啊，这么明显还要问。”对方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掩饰之意。
“他是怎么说的？”警官一边做着笔录，一边继续追问。
听到这个问题，柳婉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她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警官，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额，警官你不是谢先生的人吧。”
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笔，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回应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分什么团团伙伙？
我的职责是维护社会的稳定。有什么跟谁一伙？”
“他们什么底都没给你交吗？这么明显的事你当真不知？
她已经跟我结了契约我以后不会再吃人，她也会共享我的生命。两全其美不是吗？”
谢元华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听着问询，一边快速地敲打着键盘，撰写着报告。他的眼睛不时地扫视着桌面上的资料，仿佛要从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寻找出某种答案。
突然，他抬起头，看向早已坐在一旁的张清道长，好奇地问道：&34;张道长，你今天怎么没有穿道袍呢？而且我记得你们道家的紫色道袍很珍贵吧。&34;
张清道长微微一笑，语气却显得有些无力：&34;道袍不过是外在的形式，心中有道才是最重要的。&34;说完，他默默地低下头，似乎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熄灭。
而在办公室外，清风和明月二人静静地守候着。明月一脸忧愁，她不知道师父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得如此消沉。她想起以前那个总是充满活力、笑容满面的师父，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内的气氛越发沉重。谢元华继续忙碌着，张清道长则陷入了沉思，而门外的清风明月也只能默默等待
“说的好啊，心里有信仰可比发套衣服，给个徽章要可靠的多。
唉，道长你说那个柳婉清说的结契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清说道：“从古至今妖怪与世俗中人，或与奇人的关系总体上是对抗的。但也有很多是相当复杂的。
比如说这个结契，据说最早是在晋朝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渔夫，他与一只水怪相爱了。
然而，他们无法长相厮守，因为人妖殊途，渔夫终究不能永远陪伴着水怪。水怪不甘心就这样与爱人分离，于是她用尽全力去研究各种术法，希望能找到一种方法来实现自己的愿望——能够和渔夫永远在一起。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失败，水怪终于在某一天成功地创造出了一种神奇的术法可以共享生命。
就在她大功告成的那一刻，她夫来到了渔夫的面前，见了他最后一面，然后渔夫结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也许是因为太过思念渔夫，又或者是想让其他妖怪也能像她一样与心爱之人相守，从那以后，这种术法便开始在众多妖怪之间流传开来，并逐渐演变成了多种不同的形式。
他转头看着禹莲，继续说道：“其中，以蛇妖相柳一脉和狐妖九尾一脉对这门法术的研究最为深入。
关于狐妖的部分，我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对于蛇妖的结契之法，我倒是略知一二。”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神秘起来。
只要两者的血液交融达到一定比例就自动结契。根本不需要人类的同意。
而且接受结契的人类通常身体就越向妖怪靠拢。如她所言，确实两全其美，额，在双方都没有危害世人的想法时。”
“这个法术对禹莲就没什么更大的限制？毕竟是妖怪的法术。”谢元华敏锐察觉到阴谋的味道，如果不是有利可图。怎么会有这么多变式？
“通常情况下是有的，禹小姐现在可以说是全方位的依附她，她对禹莲有绝对的控制手段。
且没有逃脱的方法。如果她要折磨禹小姐，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仅限于禹莲小姐弱于她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妖怪强。”
谢元华叹了口气：“本是一个浪漫的法术，却演化成来控制人类的手段。妖怪啊，真是一个好斗且狡诈的种族。也幸好它们并不团结，不然人类难撑过萌芽阶段。”
张清说道：“万物有灵，其实人类也不遑多让啊。晋朝就是通过这个手段让世俗，奇人，妖怪之间达成了奇妙的平衡。”
“就是周小朋友说的两晋模式，哈哈哈。可我们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人类都站起来一百多年了，你再让我们跪下当谁的奴隶，那是绝无可能的。”谢元华说道
张清点头同意：“是啊，道法自然。用这么荒唐的方式只会让社会变成一个骄奢淫逸，沉迷鬼神，毫无骨气的地狱。
对了，我已经把周元黎的情况向你说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要急嘛，既然这么多人都想登台表演，那咱们就顺从他们。”
听到“咱们”的时候张清道长突然很欣慰。
“可我们不是要追求稳定吗？”张清很困惑，因为在他印象里的掌权者不喜欢变数。
“是，没错，但前提是不能避开主要问题。有些矛盾你拖着拖着就成了顽疾了。就跟泡沫一样，不能让它一直膨胀
该戳就戳，总比以后炸死所有人强。
而且我对混乱并不是完全否定，只要结果可以带来更长久的好处，那也是可以一试的。”
张清说道：“可总不能把无辜的人卷进来呀。安兰现在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了，总之我是没什么办法治她了。”
“没事，这一点，有个牛人比我们还在意。我选择相信他。”
张清摇摇头：“但愿吧，福生无量天尊。”
门外的清风若有所思，看来有机会时，他要亲自拜访一下这个周元黎了。师父这架势是要入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