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集 走马上任:明察暗访(一)
第四十二集 走马上任:明察暗访(一)
晨光熹微,教室的窗户透出淡淡的光影,廖泽湘与何秋园并肩而立,他们花了一周时间各自整理出一份所任教科目的复习纲要,并且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分别集中给学生上了两节复习指导公开课,便于8月18号正式走马上任。
华夏都庞新区的硬件建设已经接近尾声,首批投入的厂矿场商已经招工完毕进入运行阶段。接下来就是配套设施建设和工农商学兵医科等方面的改制、建设、创新,招商引资,公路、旧村的改建等。这天上午8点,廖泽湘与何秋园到营阳路口准备搭中巴车到月塘闹子,然后再走路到长天坪。
本来牛生要开车接他们俩的,被廖泽湘拒绝了,为此何绍茹的嘴嘟得老高。她把行李袋一股脑塞给廖泽湘说道:“你就是想让小姑这个大美女陪你摆摆对子,来来来,把行李都给你,你总不能让一个陪在你身边的大美女拿行李吧?那多失男人的风度呀!”
廖泽湘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个比自己小十岁却总是托大的小姑娘,他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么一点行李对廖泽湘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完全不在话下,只是觉得这个好像总是长不大的小美女好笑。不过,她做起事来却是既认真又高效,而且还很稳重,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有这么一个活宝在身边倒是增添了不少生活的乐趣,淘气是淘气了一点,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帮手。所以,廖泽湘平时是比较喜欢带着她的。
这时候一辆中巴车开了过来,一位丰韵优美的少妇下车喊道:“到包子寨、八家、孟家村、月塘闹子的上车了……”满脸堆笑的乘务员不停地吆喝着。因为今天是月塘闹子,去赶集的人很多,不一会儿,车子就坐满了。车子是一边两座一边是一座,最后一排四座。廖泽湘他们不愿跟别人挤,是最后上的车,所以坐到最后一排的两个空位上。何秋园坐在最左边靠窗的位子,廖泽湘挨着何秋园坐。廖泽湘的右边坐着的是一个比何秋园还要养眼的年轻大美女,而且完全是纯自然的美,不像何秋园那样还略带一丝华丽。因为她正面对通道而坐,所以最喜欢欣赏美女的廖泽湘一上车便将她尽收眼底。一阵欣赏以后,廖泽湘用两个词形容:出水芙蓉、窈窕淑女,并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廖泽湘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以后,车子便缓缓启动了。
“廖书记。”窈窕淑女喊了一句。
“你?”廖泽湘听美女突然喊自己,开始有点惊讶,后又猛然想起,“你是何村长?”那天晚上长天坪村群体事件,美女村长曾在现场帮助处理问题,只是月色朦胧、场面混乱,廖泽湘没有完全记住她的面容,只感觉似曾相识。
何村长微笑着答道:“是的,我叫何绍茹,廖书记真是好记性,还能记得起我。”
“惭愧惭愧!何村长一眼就认出我,而我却连这么一个大美女都记不得了,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廖泽湘是真惭愧半开玩笑。
“廖书记讲笑话了,您是大人物,容易记,我是小老百姓,当然不好记了。”何绍茹依然甜甜地微笑着。
这时车子已经行驶了一公里左右,有几个长得参差不齐的年轻后生站在路上摇手要搭车。丰韵少妇乘务员一脸不悦,像是不情愿地开了车门,而且开了车门以后也没有转笑脸。廖泽湘的心灵感觉自然不好,不说是廖泽湘,就是一般有点头脑的人都能感觉到,一个刚才还满脸笑容的乘务员,这时见了有人要搭车能给她们增加收入,反而满脸不悦,说明要搭车的乘客并非善类。上车的四个后生仔并不交钱,只是每个人都瞪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扫视着车上的每一个人。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剪着奔头,露着满嘴黄牙,脖子上挂着一串金闪闪的金链子的大汉,用一双贼溜溜色眯眯的眼睛在何秋园与何绍茹身上喵过来扫过去。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露出满口黄牙说道:“老子今天交桃花运了,竟然遇上两个大美女。”他边说边走到何绍茹身边,看清是自己十年前就开始暗恋的莲州第一美女,乐呵呵地笑道,“原来是莲州第一大美女呀,我们真是有缘!哥哥可是在读初中的时候就听说有你这么个漂亮妹仔,那时候哥就开始暗恋你了,不知道偷偷去看过你多少次。真是天助我也!你今天终于能让哥哥美梦成真。来,先让哥哥爽一把。”说着就要去摸何绍茹的丰胸。
廖泽湘立即打掉他的手,说道:“文明点!”然后站起身对何绍茹说,“何村长,我们换一个位置。”
何绍茹知道廖书记是为了保护自己,顺从地点点头并起身跟廖泽湘换了一个位置。
黄牙大汉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好,文明点,等我做完正事再来教你什么叫文明。”说着便对一同上来的其他三人喊道,“兄弟们,干活!”
那三个人其中两人掏出匕首,一人打开尼龙袋从最前排开始收钱和贵重物品。拿尼龙袋的人说道:“有钱和贵重物品的统统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乘车的人大部分都知道这些人是苍龙帮的,做事狠辣又有保护伞,时不时要到车上来打劫一次,碰上了就自认倒霉,所以都乖乖把钱财交了出来。当收到一个足足有两百斤重的肥猪男身边时,肥猪男舍不得颈脖上的金链子,跪在地上一味地跟他们说好话,双手护着那条项链。其中一个拿匕首的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用一只手去抢夺金链子。
廖泽湘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弹出两粒小铁丸打掉了两个劫匪手中的匕首,并对肥猪男喊道:“胖子,你若能干趴下他们中的一个,我保你的金链子不被他们抢去。”然后又对其他人说,“如果谁愿意跟我一起把他们捆到派出所去,我保他不仅不会受到损失,还会得到一笔奖金。”他的话就像一块石头沉入大海一样,开始还有一点点涟漪,随后就悄无声息了。大家依然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不相信廖泽湘的话,他们害怕遭到报复。廖泽湘心里隐隐有一种痛的感觉,他知道为什么痛,又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痛!他此时此刻觉得不是很了解这些他心里无限爱戴的纯朴而善良的老百姓了。难道这就是当今华夏国民的素质和境界?这就是自己管辖的地盘治安乱象?他决定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严打!他要迅速治理这些社会乱象……
他正在思索的时候,劫匪那边以为他也是一个孬种,便不理会他,继续收缴财物。因为他们要抓紧时间,到了八家就有派出所了,虽然都早已打通,但总是尽量避免的好。劫匪收缴财物很顺利,不一会就收到廖泽湘他们最后一排了。他们在道上混的时间也不算短,看得出廖泽湘是一个硬茬子,于是把他作为一块最硬的骨头放到最后才来啃。他们才坐在最边缘的何秋园开始,何秋园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用一只大拇指指向自己的鼻梁戏虐地说道:“你们要打劫姑奶奶,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想到阎王爷那里去报道吗?”
黄牙大汉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地说道:“呦呵,小美女够味,我喜欢!”说着他把前排的人赶出来,自己走了进去,伸手去摸何秋园的脸蛋,嘴里还吐着脏话,“小美女,今天跟你哥哥乐呵乐呵,我们交流交流思想、情感,怎么样?”
“回去问你妈!”何秋园以前向廖泽湘学过防狼三招,现在廖泽湘又教了她打狼无数招。她见黄牙大汉伸手摸她的脸便略作躲避,同时一招双龙戏珠,一拳砸在黄牙大汉的鼻梁上,并且闪电般用双手控制住他伸出来的一只手。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力道不够,加上她平时练功又不肯吃苦,完全是凭着一点灵活劲,功力不够扎实。所以,不一会儿就被练过的黄牙大汉挣脱了,并且迅速掏出一支不知名很小的手枪,指着何秋园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小婊子,竟然赶偷袭我,老子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何秋园开始也略略地惊怕了一下,但马上就镇定下来了。有大侄子廖泽湘这样的特级保镖在身边,她有什么好怕的?
廖泽湘早在黄牙大汉赶开前排两个人的时候就与何绍茹重新交换了位置,他要随时随地保护好身边这个有时候做事全凭喜好不过脑子的活宝。他见黄牙大汉用枪指着何秋园的脑袋虽然并不着急,因为枪栓并没有被打开,对何秋园不会造成一点威胁。但是,他要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无法无天的地痞流氓,要把他们缉拿归案。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黄牙大汉握枪的手腕,用力往行李架上一磕,只听得“卡擦”一声手腕骨碎裂,手枪同时落地。一个站在靠近廖泽湘身边不远处的劫匪,见老大受伤便立即用匕首向廖泽湘刺去,结果跟他老大一样。与此同时,廖泽湘用隔空点穴法点了四个劫匪的疼痛穴,让他们在窄小的空间就地打滚、哭爹叫妈。因为他恨这些无恶不作、欺压百姓的败类!当然,他也懒得看管或者捆绑这些人。
廖泽湘看见被伤害的乘客们波澜起伏的或者顺风倒或者事不关己的情绪,他的内心十分复杂,甚至有一种像鲁迅先生那样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怀。难道这就是我所管辖的广大老百姓的真正本质?华夏民族的那种固有的血性和大局观都到哪里去了?他听老人说过,几十年前太阳国这么一个弹丸小国入侵我泱泱华夏,竟然打到我们这么一个南蛮之地,而且被几个鬼子用几支破步枪把几千赤脚百姓追得躲进一个岩洞里,然后被几个小鬼子用烟活活煊死,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呀!廖泽湘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任重道远。他要不遗余力地去唤醒,去矫正,去提升……
廖泽湘是一个真正的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对坏人恶人他是不太喜欢讲人道的。所以,那几个劫匪痛得在地上打滚他一点都不怜惜,他就是要让这些社会渣子吃些苦受些折磨。不过,他给这几个人点的疼痛穴是最轻的那种,因为点重了怕他们承受不起。
到了八家闹子,廖泽湘给他们解开穴道说:“我送你们去派出所,不准耍花招,否则后果自负。”
他们四人刚才受的苦比他们各自有生以来加起来所受的苦还多。他们不怕死,却怕这种比死还难受的折磨。于是,他们连连点头,不敢说半个不字。
廖泽湘对乘客们说道:“大家被打劫的钱物要带到派出所作为赃物证据,如果要认领的跟我到派出所登记认领。”说完后便跟何秋园一起同何绍茹告别,押着四个劫匪下了车直接向乡派出所走去。有好几个损失比较大的乘客跟着下了车同廖泽湘他们一同向派出所走去。路上的行人都认识黄牙这个在这一带名声很臭的混混头目。见他耷拉着脑袋,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跟几个手下一起像是被人押着一样,又是向派出所走去,他们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大部分人脸色露出欣喜的神色,也有少部分人摇头,那意思有些复杂,大概是不信任吧!或许心里在想送进去还不是一会儿就放了。有一个卷发小个子后生急忙跑到电话亭打电话,像是给谁通报这件事。
廖泽湘他们来到派出所,迎面碰到了一个干警,像是出去办事。干警见到了黄牙大汉这副模样大吃一惊,他脱口喊道:“大哥——大个子,你……又犯错了?”干警反应很灵活。
廖泽湘反应更灵活,他知道这是一个渣警,在何秋园耳边耳语了几句,才问干警道:“你们所长在吗?”廖泽湘有意要把这个案子亲自交到派出所所长手里。
干警不屑地问道:“你是谁呀?你找我们所长干嘛?”
“我要移交案子。”廖泽湘不想理会他,在他这里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移交案子?你有公文吗?”干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没有。”廖泽湘淡淡地答道。
“没有?没有你就报案就行了,还找所长?”干警露出更加不屑的表情。
“因为这是一件持枪抢劫案,事关重大,我一定要找到所长。”廖泽湘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生气。
干警却生气了,怒道:“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们所长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廖泽湘更加生气,刚才听他脱口喊大哥,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于是不屑道:“你们所长很牛吗?你不说,我们自己去找。”
正在廖泽湘与干警争执之际,一名三十多岁中等个儿的警察,带着两名年轻警察匆匆赶来,他就是八家乡派出所巴嘉旺所长,接到刚才那个小个子卷毛给他打的电话才匆匆赶来的。但他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胡三,怎么回事?”
叫胡三的干警马上转了一副卑躬的奴才样,笑眯眯地回答道:“所长,这个傻冒说要移交案子,却没有公文。你讲好笑不好笑。”
廖泽湘脸一沉,恨不得狠狠地扇他一个嘴巴子,他最恨别人侮辱自己的人格。但他还是忍住了,等会儿才好好收拾他。
巴嘉旺所长见到廖泽湘突然脸沉了下来,给人一种威严感,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寒颤了一下。他马上对胡三吼道:“滚!赶快办你的事去。”而后又对廖泽湘他们说,“到里面作案情登记吧。”
巴所长没有把这些人带到所长办公室,而是直接带到报案室。由于报案室比较小,他让受害乘客在外面等着。不一会儿,案情登记完毕,记录的干警让每一个当事人都签字、按手印。廖泽湘看了一遍,有很多地方记录不实,于是在签字的时候加上了“记录不详”几个字再签上名按上手印。
做记录的警察看了可不高兴了,怒声道:“你是说我记录的不真实?”
巴所长接过一看,皱了皱眉后对干警说道:“行了,记录不详总是难免的吧。”巴嘉旺被称着八家乡的王,背地里都悄悄喊他“活阎王”,连书记乡长都怕他几分。他虽然有后台撑腰,但是要做到称王称霸这个地步,自身的智慧和阴狠是不可缺的。他看得出廖泽湘的用意,可是现在是公众场合,外面那么多双眼睛和耳朵,他不能落人把柄。他心想,等下等这些人都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把外面的人打发走。于是 ,他对外面的人大声喊道:“大家都进来认领失物吧,不准多领冒领,记不清就不准领!否则,后果自负!”
大家一窝蜂都进来认领贵重物品和记得很清楚的钱,模糊不清的没根没据的钱物都不敢要。这里面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他是这一带的“活阎王”,没有人会傻到去触他的眉头。因此,大家很快就认领完走了。
廖泽湘给那两个断手的劫匪点了半个时辰的止痛穴,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他对巴嘉旺说道:“巴所长,是不是安排一下让他们就医?”
巴嘉旺见所有外人都走了,现在身边除廖泽湘以外都是自己的人,脸马上就拉了下来问廖泽湘道:“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我问你,他们两人的手是你打断的?”他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廖泽湘淡淡地回答道:“他们两人一个拿着枪指着别人的脑袋,一个拿匕首刺杀我,而我一是为了维护他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一是出于自卫,属于正当防卫,是合法的。”
“我现在只问你是不是你打断了他们的手?”巴嘉旺眼睛里露出凶光。
廖泽湘知道现在的八家乡派出所已经成了匪窝了,多说无益。再说自己今天要做的事还需要花很多时间,也想快点结束这场游戏。于是答道:“是的。”
“我现在怀疑你涉嫌故意伤害他人,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于是,他马上命令手下,“把他铐起来送审讯室。”
廖泽湘冷冷问道:“我帮你们把持枪抢劫的劫匪抓捕归案,你不铐劫匪却要铐我?”
巴嘉旺也是冷冷地说道:“他们我会按照你的要求送他们去医院治疗,至于你我们到审讯室再慢慢聊。”说完便对出去办事刚刚回来的胡三发布命令道:“安排人把两个受伤的送到市中医院治疗,让他们两个回去筹钱”
廖泽湘再一次冷冷地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确定要执法犯法?”
“是执法还是犯法,在这里我说了算。”他手一挥,“带走!”
廖泽湘被两个警察押着,巴嘉旺跟在后面。到了审讯室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了。他们早就来到这里作准备了:一个装满水的水池,一张能移动的大木板旁边放着一叠书和一个大铁锤,一铁桶热气腾腾的水上面盖着厚厚的毛巾……廖泽湘知道这些都是用来刑讯逼供而不留下痕迹的刑具。原来早就有预谋呀!廖泽湘心中更加升腾起一股果决杀伐之气。
廖泽湘被押进审讯室后,审讯室的门马上被关上并反锁。这时候巴嘉旺是真正的原形毕露了,他阴森森地说道:“你打伤的都是我的兄弟,现在我要你加倍的偿还,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原来你们跟这些匪徒是一家,难道你们就不怕法律?”廖泽湘真是觉得匪夷所思!改革开放初期阶段虽然有些制度不健全和法律不够完善,但是也不至于乱成这个样子,好像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巴嘉旺冷笑道:“可惜啊,你知道的太晚了。法律?我告诉你,在这里老子就是法律!兄弟们,开工!”
于是,他们五个人便七手八脚地开始对廖泽湘进行一套一套地刑事审讯。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选择的这些不留痕迹的刑具对廖泽湘来说的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可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只要闭闭气或运运真气就可以了。因此,他们自然从廖泽湘那里一点口供也得不到。这可是真真实实地激怒了巴嘉旺。他命令手下把廖泽湘捆在大木板上,然后在他的胸口上垫上一大叠书,凶恶的巴嘉旺亲自抡起大铁锤向廖泽湘的胸口狠狠地砸了下去。廖泽湘不想再耽搁下去,便立即假死过去。巴嘉旺见廖泽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一副死相,便伸手去探了探,发现廖泽湘已经没有气息了。他不仅没有慌乱,反而抡起铁锤又砸了一锤。他要砸碎了廖泽湘的心脏给他那两个断了手的兄弟报仇。幸好廖泽湘养成了时刻防卫的好习惯,依然用真气护着身体。不然的话,巴嘉旺这一锤砸下来,他就算不死也会落一个重伤。
巴嘉旺他们历来手段狠辣,一旦审讯未能如愿,便会不惜一切代价。他们深谙人心,总能巧妙地利用威逼与利诱,将对方逼至绝境,使之噤若寒蝉,不敢再吐露半字。然而,正义总是不会缺席,即使有人在一时之间被他们的手段所震慑,但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因为在这个时代,任何罪行都无法遁形,任何翻供都逃不过法律的严惩。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将被揭开,而那些试图掩盖罪行的人,也必将面临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