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狭隘而疯狂的报复(二)
第二十二集狭隘而疯狂的报复 (二)
长天坪村的场面愈发混乱,人声鼎沸,推推搡搡。周坚和何虎率领着派出所的全体警察和新成立的特别行动队全部队员,虽然全力以赴地维持秩序,但场面依然难以控制。人群中不断有人争吵、推搡,甚至有小规模的冲突爆发。
就在此时,德高望重的族长月叔公带着族委会的大部分长老和成员赶到了现场。他们身穿传统的服饰,面带严肃,给人一种稳重而威严的感觉。村长何绍茹也带领部分村委会成员前来助阵,他们的到来给混乱的场面带来了一丝安定的气息。
此外,廖泽湘本家族中的青壮男子听说他要回来解决纠纷,也纷纷前来助力。他们相对集中地站在人群中,形成了一道坚实的屏障,有效地控制了事态的发展,使局面没有进一步恶化。
人们焦急地等待着廖泽湘和牛生的到来。他们知道,只有这两个人才能尽快解决这场纠纷,让村庄恢复往日的宁静。
终于,廖泽湘和牛生来到了现场。他们分开人群,一步步走向事发地。只见现场已经聚集了好几百人,人声嘈杂,气氛紧张。廖泽湘和牛生两人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寻找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异类人。
牛生一路走一路观察,突然他揪出了两个曾经跟着黄毛小子一起受过惩罚的小混混。他们两人一脸惶恐,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被牛生认出。廖泽湘看着这两个小混混,心中已经有了预感,这场纠纷背后定有阴谋。
果然,没过多久,廖泽湘又发现了一个身着制服手持警棍的假冒特别行动队员。他立即上前将其制服,并带到了事发地。
此时,华夏都庞新区建设团队的几个核心成员也赶到了现场。他们与廖泽湘和牛生碰了一下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和现状。随后,廖泽湘和牛生便开始着手解决纠纷。
他们首先安抚了村民的情绪,让大家冷静下来。然后,他们开始调查事件的起因和经过,寻找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并提出了一个简单可行的解决方案。
事发地点,正是长天坪村的入口处。那里,三条道路汇聚成一处,仿佛大地的咽喉,扼守着村庄的安宁。一路直上,通向威严的门楼;一路蜿蜒,延伸至村委会的院落;而其余的,便是那些细密的岔道,像毛细血管般延伸到村子的每个角落。
此地,无疑是长天坪村的要塞,每一个想要进入村庄的行人、车辆,都必须经过这片繁忙的交汇点。路的两侧,是昔日两个生产队的晒谷坪,静静地诉说着丰收的过往。前方,莲水河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自西向东穿流而过,为这片土地带来了生机与活力。而背后,是巍峨的都庞岭,它三面环抱,守护着这个庞大的村庄,仿佛是一位忠诚的卫士。
然而,在这交通的要道口,却被三户颇有能力的人户所占据。他们,像是三只猛虎,盘踞在此,各自占据一方。东南边,是村会计的哥哥,他一脸精明,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中间是副支书的哥哥,他身材魁梧,气势逼人;而东北边,则是一个处事圆滑、审时度势的逐利村民。他身材魁梧,像棵大树,但心性却如枝桠随风摇摆,善于见风使舵,从中谋取私利。
此刻,两条入村的路口都摆上了麻将桌,四位村民正围坐其中,激战正酣。每一张桌上,都放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用来记录输赢,以便事后结算。原来,他们不仅是在娱乐,更是在赌钱。但在这里,赌资不能明目张胆地交换,只能采取这种记账的方式。
麻将桌的上方,大约一米多的地方,两根电线横穿而过,上面挂着两盏电灯,为这昏暗的角落带来了一丝光亮。而每一张麻将桌的旁边,都围着一群彪形大汉,他们表面上看似在观战,实际上却是些混黑的打手,随时准备为利益而出手。
两条路都被不明身份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有的是本村人和外来人故意围堵,有的是看热闹的群众。被堵的运输车辆排成一长串,像一条巨龙蜿蜒在村口。运输队员们和派出所的警察、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也组成了一队人马,与堵路的人马对峙着。而在这混乱的人群中,还混杂着一些假冒人员,他们趁机制造混乱,从中作乱。
在廖泽湘和牛生到来之前,两边已经发生了混战。有人冒充新成立的特别行动队员,趁乱打伤了两名运输队员。这明显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事件。而当廖泽湘和牛生赶到现场后,双方都接到了停止行动的指令。肇事者立即恢复了若无其事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这更加让廖泽湘和牛生确信,这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廖泽湘站在道路中央,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乡亲们,我是泽仔子,现在叫廖泽湘,是都庞新区的头,也就是区委书记。我是总负责人,你们若有任何正当的要求,请派出代表来与我商谈。请记住,胡闹和蛮横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他环顾四周,发现人群依旧喧闹,那些有意闹事的人根本不理会他。他微微皱眉,随即示意身边的牛生,两人分别向两个麻将桌走去,准备近距离了解情况。
当廖泽湘走到其中一张麻将桌前,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各位乡亲,堵路收取过路费是违法行为,这在过去就是拦路抢劫。现在是法治社会,任何行为都必须依法而行。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了敲诈勒索,甚至可能触犯刑法。不要觉得自己是‘拦路虎’,没有人能管得了你们,可这种行为可能会让你们坐班房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是这群人的头。他站出来后便满口粗话地对廖泽湘进行辱骂:“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区委书记吗?在我眼里鸡巴毛都不是!再在这里唧唧歪歪,信不信我打得你连爹妈都不认得?”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公开辱骂执行公务的领导廖泽湘,而且还提及的他最敏感的爹妈。廖泽湘顿时眉头紧锁、脸色铁青、怒上心头。其实,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大汉腰间别着一把手枪,正想找机会控制他,此刻正是制服他的好机会。
廖泽湘不动声色地走近大汉身时,突然暗自出手,运用隔空点穴法点住了他的腹结穴。大汉被点的是最难忍受的疼痛穴,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蹲下身子,疼得满头大汗。但是,他还算一条汉子,没有就地打滚,这已经是非常的难能可贵了。
廖泽湘冷冷地看着大汉,大声说道:“你满嘴脏话,不分好歹,做的尽是违法乱纪和伤天害理的事情,连老天都看不过眼,要惩罚你。”
大汉虽然疼痛难忍,但头脑还算清醒,知道这是廖泽湘干的,他根本就不信有什么老天爷。于是,他依然挣扎着从腰间拔出手枪,用痛得颤抖的手把枪指着廖泽湘怒吼道:“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廖泽湘知道大汉被点了穴道,痛得浑身筋挛,动作必定迟缓。于是,他面不改色,一步步走向大汉,在他要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突然出手夺下了他的手枪,并沉声说道:“在我面前称老子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公开持枪袭击公务人员,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大汉疼痛难忍,痛得大声惨叫起来,但却没有忘记挥手让同伴们一起上。他的同伴们听到命令,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满身肌肉的纹身男更是挥刀向廖泽湘砍来。
廖泽湘早有防备,一脚将纹身男踢飞出去,然后冷冷地对众人说道:“非法持枪、蓄意杀人,这些都是触犯刑法、天理难容的罪行。你们最好主动交出武器,否则后果自负。”
在廖泽湘的威严之下,一些胆小怕事或者原本就不愿参与此事的人开始纷纷交出武器。但仍有一部分人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就范。
这时,一个刚刚交出武器的年轻人走到廖泽湘面前,恳求道:“廖书记,我们不想成为长天坪村的罪人,但我们怕死,真的很害怕。请你保护我们!”
廖泽湘看着这个年轻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些人也是被迫无奈,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于是,他点了点头,对何虎说道:“你安排两个人跟着他们,把刚才交出武器的人都找回来,保护好他们。”
随着廖泽湘的命令下达,现场的气氛开始逐渐平稳下来。人们开始意识到,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依法办事、理性沟通才能找到真正的解决之道。
廖泽湘从牛生和何虎那里已经了解到一些这个团伙的情况,这是一个纪律严明,组织比较严密的涉黑组织,从五年前那场轰动莲州的大型械斗开始就建立,并且一直保存下来。这个团伙组织不仅纪律严明、制度完善,据说还有后台做保护伞。然而,再坚固的堡垒都有被攻破的可能。于是,廖泽湘蹲下身对正在满地打滚、哎呦嚎叫的彪形大汉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叫他们把麻将桌搬走?”
彪形大汉忍着痛轻声说:“没有用的,我喊他们撤,我这个队长就同时被撤了,我说的话就一点分量都没有了。请你帮我止疼,等一下我什么都说。”
廖泽湘立即吩咐朱刚:“朱刚书记在哪?你安排一些人把他们两个人还有牛生那边的送到陈院长那里去治疗一下。注意,一定要安排好防护工作。”
朱刚从运输队那群人中走出来答道:“我在这呢。廖书记,我们的人分散了,这边会不会产生混乱啊?”
“你去吧,有我和牛生在,量他们也翻不起浪花!”廖泽湘霸气地说道。
“泽仔子,我安排一些人来帮你。”这时,夹在人群中的一个廖泽湘叫满满的人说道。
“好的。谢谢满满!”廖泽湘的满满带着家族中一些青壮年人夹在人群中为他护航,他早就看见了。
牛生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他出手更加狠辣,满地打滚的和被迫缴械的要多一点。
何虎安排的人一共带回来四个需要保护的人。廖泽湘吩咐何虎安排人对一些相关人员进行有选择性的问话。何虎按照廖泽湘的吩咐进行了安排。
廖泽湘见外围的人群当中有自己家族中的人腰间也别着刀,他知道他们是来保护自己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暖意。人心都是肉长的,面对这些真挚而温暖的亲情,谁能没有一些触动呢?然而,他还是用眼神示意他满满让家族中的人把身上携带的刀具什么的送回去,可他满满不是牛生,一时又怎么能理会得了呢?于是,他对所有外围的乡亲们喊道:“乡亲们,不管你们是善意还是恶意,身上带着刀具的都先回去,或者就地处理好,私自携带管制器具是违法的,如果等下由我们收缴出来都会受到处罚。”
廖泽湘的那位满满听了泽仔子的话以后,自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再说,见泽仔子这么有能耐,又有这么多的人护着,相信吃不了亏。于是,他立即安排两个人把所有自家人带的刀具都先送回去再来。廖泽湘见了很是满意。
“周区长,你派人去把族长月叔公还有何村长请来。”廖泽湘吩咐道。
“好,我亲自去。”周坚答道。这点礼数他还是有的。
月叔公,这位长天坪村廖氏宗族族谱记载的三十二代掌门人,是村里辈分最高、年纪较大的长辈。他的话语,就像是村里的风向标,指引着村民们的言行举止。村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要尊称他一声叔公,他的威望,可以说是无人能及。
长天坪村现在有几个杂姓,其实五百年前都姓廖,其他几姓都是招郎或者过继过来的。因此,姓廖的人数依然占全村总人数的百分之六十以上,宗族依然是廖氏宗族,族长一直都姓廖。
尽管村里有个副支书张产安,总是想借助黑恶势力与月叔公作对,甚至企图取而代之,但月叔公对他始终不屑一顾。抛开姓氏不说,在月叔公眼里,张产安根本就不是族长的合适人选,他的品行和能力都远远不够。月叔公一直保持着温和稳重的态度,不喜欢轻易表态,但每当村里有事,村民们总会第一时间找他商量,请他出主意。他热心肠,处事公正,讲原则,甚至不惜自掏腰包也要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廖泽湘是月叔公的满公公,他们同属一个大家族。廖泽湘早已去看望过月叔公,对他充满敬意。如今月叔公已经八十多岁,虽然有心退位,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接班人。而且,他现在的身体还十分硬朗,头脑也很清醒,再任十年八年一点问题也没有。选族长接班人可不是小事,关系到整个宗族的未来,他不敢轻易决定。
自从廖泽湘回乡并拜访他后,月叔公就觉得他是族长的最佳人选。他相信廖泽湘有能力带领整个宗族走向辉煌。但廖泽湘却迟迟没有答应月叔公的要求。一方面,他确实分身无术,顾不过来;另一方面,他的视野是整个湘南,甚至整个华夏,他不可能长期守在一个地方。但面对月叔公殷切的期望,他也不好明确拒绝。
这天晚上,月明天高,周坚把月叔公请到了现场。廖泽湘眼尖,老远就看到月叔公来了,急忙迎上去扶着他说道:“满公,小心点。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月色虽美,但月叔公毕竟年纪大了,视力不如从前。他等廖泽湘走到跟前,听到他的声音才认出来:“泽仔子啊,是满公老了,不中用了,管不好这帮豆子鬼了,还是你赶紧回来管吧!”月叔公的话里充满了无奈和期待。他知道自己已经力不从心,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管理整个宗族。他迫切希望廖泽湘能够回来接任族长之位,带领宗族走向新的辉煌。
廖泽湘听着月叔公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月叔公对他的期望有多高,也知道这个责任有多重。但他真的能够胜任吗?他够分量吗?他能够分一份心思来管理这些家族事务吗?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他目前无法做出明确决定。
然而,看着月叔公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廖泽湘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满公,您放心,我会认真考虑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我所能为宗族做出贡献。”
月叔公听到廖泽湘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期待没有白费,廖泽湘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他相信只要廖泽湘愿意接任族长之位,宗族一定能够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这一次的堵路事件是那个所谓的联合报复组织精心设计的一出大戏中的一幕,精彩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