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两个老色狼一双恶人渣

    第十九集 两个老色狼

    一双恶人渣

    在千家洞农场附近的一家昏暗的小酒馆里，牛生和原来千家洞农场的蓝场长相对而坐，他们的身影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如此寂寥。这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正在胡喝海聊。他们喝得痛快，聊得投机。酒香弥漫在空气中，伴随着两人时而激昂、时而低沉的谈话声，整个酒馆仿佛都沉浸在了他们那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凄凉情绪之中。

    牛生，伪装成一个曾经的少校军官，如今却沦落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一名保安的角色，他眼中闪烁着落魄和不甘的光芒，醉醺醺地说道：“蓝老哥，蓝场长，我没有想到自己如今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我不甘心啊！我曾经的荣耀，我的战场，都变成了这无尽的失落和迷茫。现在，我竟然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度过余生。我……我十几岁就开始打鹰，打了十几年了，最后被一个没有长成形的小娘们啄瞎了眼睛，我不——甘——心！来，我们再干一杯！”牛生说着端起酒杯与蓝场长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蓝场长听着牛生的诉说，也不禁黯然神伤。他端起酒杯，也咕咚一声喝了个精光。然后他带着几分醉意和哭腔说道：“牛老弟，你这还算好的。我这几年，明明是场长，却被晾在一边，跟撤职没什么两样。曾经的威风八面，如今却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我……我也不甘心啊！”

    两个天涯沦落人的话题逐渐深入，蓝场长开始讲述他曾经的辉煌和现在的落魄。他说起那些曾经的往事，那些漂亮娘们是如何在他掌权时趋之若鹜，而现在却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特别是那个叫杜鹃的女子，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我一定要搞到手，不搞一回她，我这一世就白活了。”

    酒馆里的灯光越发昏暗，两人的身影在墙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他们的谈话声也渐渐低沉下来，仿佛被淹没在这无尽的夜色之中。但他们的心中，却都燃烧着一团火焰，那是对过去的怀念，对未来的渴望，也是对现在的不甘和愤怒。

    蓝场长想起他那在他看来无比伤心的事，端起酒杯咕咚一声又喝了一杯，真是同病相怜啊！他心里想，论倒霉我比你牛老弟又好得到哪里去呢？三年来，我的场长职务虽然没有被明撤，自己却被安排养病而让别人代理了，跟撤了没什么两样？灰色收入一点没有了，老婆天天闹 ，还要整天装着一瘸一拐的，在别人眼里跟一个瘟神一样，只好成天躲到这小酒馆里来喝闷酒……想起这些他觉得这几年自己仿佛是天下最苦的人，眼泪就禁不住要往外涌，他带着醉意夹着哭腔很是悲催地对牛生哭诉道：“牛老弟呀，我这几年比你还倒霉呢。想当初，我当场长掌权的时候，吃香的喝辣的，那些漂亮子妇人家（美丽少妇）我想上哪个就上哪个，不同意我就霸王硬上弓。她们要么想我的钱，要么怕我的权，要么怕坏了名声，要么怕散了家庭 ，没有一个敢出来闹的。就是那个叫杜娟的娘们，长得最标致，身材最火爆，一看到就让人流口水，喷鼻血。我盯了她好长时间都没有机会，他们两公婆总是同进同出。好不容易，有一天被我逮住机会，她老公出门了，她一个人在家里，我把她强行抱到床上，扒了她的上衣，那两只奶呀又白又大，摸起来那叫一个爽啊！我扑到她身上用嘴去啃，突然，我的后脑挨了一闷锤……虽然我花钱定了她一个色诱报复罪，还要她赔了八万块钱。但那些钱都到了公安、法医、法官、院长他们手中了，我一分钱没捞到，还先垫付那么多钱出去。老弟，我不甘心啊！不过，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已经盯了她好久了，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牛生真想过去掐死这个老淫贼，但他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条件还不成熟。而且，他心里再恨这些人，也要依法办事，不能乱来。他已经耐着性子陪这个蓝人渣喝了三天酒了，今天总算有点收获，不能半途而废。他又筛了两杯酒，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来，喝酒——”

    两个人一同端杯，一同碰杯，一同一饮而尽。

    牛生装醉，蓝场长真醉。牛生醉意朦胧的样子，问道：“你……刚才说，机……机会到了，什……什么意思呀？难道……”

    蓝场长酒醉心明地抢着说话：“两天后，杜鹃那个娘们的老公要到月塘镇去参加什么全生态——我说不清，反正是种……水果的什么培训。她一个娘们总不能跟着去吧？这一次我一定要搞……搞到手，不搞一回她，我这一世就白……白活了。”

    “你都敲了她八万块钱了，还……要搞她，？”

    “我……没敲她的钱，都给别人敲……去了。”

    “敲了就敲了，对小弟还不讲真话，我都白请你喝几天酒了。”

    “真的，牛老弟，我一分钱没捞到，还贴。”

    “鬼才信！你不说就算了。我们成不了好兄弟，连知心朋友都成不了。”牛生装着很生气的样子，有意诓他的话。经过特殊训练的人，由于特殊的需要，即使与自己性格不符的言行，他也能装出来，而且，有时候必须装出来。

    “牛弟，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透露实情，”蓝场长很神秘的样子。

    “你大声说，这里除了我们俩，鸟人都没有一个。”牛生要录音，所以要他大声说。

    “我跟你说实话，这是绝密，你可不要跟别人说出去。”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他才放心地说道，“镇派出所唐所长、中医院何法医、法院杨庭长、何院长每人两万，还有检察院的一万。我是不是还贴呀？”

    “蓝哥，你拄拐杖装瘸，装疯卖傻三年多了，若再不恢复正常，你这个场长就真的要玩完了。”

    蓝场长有点焦急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你先把假疯癫恢复正常再说。我们都庞新区有位全国著名的教授，他欠了我一个大人情，我请他帮你看看，又假装帮你治治。你通过治疗尽快恢复过来，别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牛老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什么都听你的。”

    蓝人渣感恩戴德，牛生心里一阵发呕。

    长天坪村牛生家的一座青砖老房子里，牛生对海博士耳语了一番后，便对外面喊道：“蓝大哥，你进来吧！”

    蓝场长进到屋里，牛生对海博士介绍道：“这位是千家洞农场蓝场长。”又转身对蓝场长说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海教授，你要好好配合他治疗。”

    “好的，牛老弟。”蓝场长装着很顺从的样子。

    “你躺在这懒人床上吧。”

    蓝场长听话地躺在了懒人床上。

    “你要真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按照我说的去做，有利于帮你恢复健康，知道吗？”

    蓝场长先是有一丝怀疑，可他很信任牛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随后又想，我又没病，信你个鸟。但他嘴上还是答道：“好的，都听教授的。”

    海博士开始催眠。他坐在蓝场长右侧，左手张开五指在蓝场长的额眼脸上慢慢地划着圆圈，嘴里轻轻地不停地念叨着：“放松——入睡——想着小桥、流水、果园……有一座独门别院的小瓦房……从屋里走出来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美少妇，按照你们说的漂亮娘们，子妇人家……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我谋（盯梢）了她很久，这天她一个人在家，终……于被我逮住机会了。”

    “那是多久的事情了？”

    “三……三年前的事了。那天她老……公出去了，难……得的好机会。”

    “你打算怎么做？”

    “搞她！场里的长的好看的娘们都被我搞了，就是她没能搞到手，我心里那……那个痒呀……”

    海博士打断了他：“后来呢？”

    “我一把……把她抱进屋里随手扔……在床上，我用力扯掉她的上衣和……内衣，那对又白又大的奶子，晃的我……眼冒金花，我扑上去就啃……突然，我脑后一疼……就又眼冒金花……昏过去了……”

    “法官不是判决是她色诱你的吗？”

    他挣扎了一下 ，但是他已经完全进入被催眠状态，还是不自觉地按照海博士预设的方向回答了：“是我花钱让法官这么判的。我花了好多……好多钱，每……个人两万……”

    “你都送给哪些人了？”

    “唐所长……何……法医……杨庭长、何……院长，还有……”

    “这些钱都是你亲自送给他们的？”

    “我哥安排杨庭长来做这件事的。”

    “你哥是谁？”

    “我哥是武装部蓝政委。”

    海博士和牛生对了一眼，催眠结束。

    他们本来商量要用测谎仪证实一下他的话，看来没有必要了。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意志力的人，再测也是浪费时间。

    八月中旬的一个星期一上午九点，吴霞的母亲杜鹃将一封关于莲州法院刑事庭杨灿庭长受贿和徇私枉法的举报信送到市纪委信访室。由于牛生亲自插手此事，再加上群众对杨灿的举报甚多，纪委不得不立案调查，对杨灿实施双规。结果一查，查出了一个给黑社会充当保护伞的集团，牵出了许多案子和官员。整个案件的查处过程错综复杂，待后面再慢慢叙述。

    何绍茹负责与吴霞的沟通及解决本班男女隔阂问题，这一项工作做起来还比较容易。按照吴霞对何老师说的：“您是老师，又是我的恩人，一切都听您的。”再说，两个班主任及牛生他们的出现，使她的三观改变不小。因此，何秋园只与吴霞进行了一次谈话沟通，问题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甚至连廖泽湘都没有出过一次面。尤其是，吴霞母亲的冤案，在牛生他们的帮助下，已经进入实质性的平反昭雪阶段，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已经看到了希望。于是，吴霞非常积极主动地配合两位老师的工作。

    女同学都听吴霞这个大姐大的。而田虎这边早已臣服班主任廖老师，没有谁敢不听田虎这个大哥大的。还有一点就是男生女生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大的隔阂，只是两边的大哥大大姐大斗气而已。这么大年龄的异性相互之间还有着一定的吸引力，老师要求他们和睦相处、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等等，他们还求之不得呢！

    经过廖泽湘、何绍茹两个班主任半个月的努力，加上科任老师和同学们的积极配合，高三九班乱象问题基本得到控制。后面的两个问题虽然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问题的性质很严重，必须要予以解决。即使解决起来非常棘手，廖泽湘也不会撒手不管，而是会全力以赴。

    另外，廖泽湘从牛生和何秋园那里，对王梅作了比较细致的了解，他知道王梅在高一的时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学习好，品格好，长得好，性格好，歌唱得好，舞跳得好，在师生的评价中比吴霞得分还要高。虽然，在她八岁那年她父亲因公牺牲，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但她的心里并没有留下阴影，依然阳光上进。然而，命运对也真是太不公平，去年她母亲患脑溢血导致半身不遂，一下子把她打到人生的冰点。她被迫每天晚上去打两份工，从傍晚七点到凌晨一点分别出入于舞厅、酒吧，白天还要坚持学习，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姑娘呀！因为她各个方面的条件都很优越，老板愿意为她调整好时间，她也能赚不少钱来补贴她妈妈的医疗费用。可是，她挣的这点钱对她母亲所需要的医疗费和护理费等巨大开支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然而，更加悲惨的是，她那在舞厅、酒吧那么混杂的地方都能艰辛守护的处女之身，竟然被学校管政教的唐副校长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给夺走了——她被强奸了。而且，在此后的日子里，像畜生一样的唐副校长又以开除学籍和金钱进行威逼利诱，至今一直将她霸占。这样，她生的信念和人生的梦想已经破碎，变成了一个破罐子破摔的人。若不是丢不下她母亲，她可能早就不在这个昏暗的世界了。

    唐副校长名叫唐瑟，是一个恶魔，人类的渣子。他娶了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富婆做老婆，由于他老婆一方面忙于事业，另一方面年龄较大，精力不足，根本满足不了他的性欲。因此，为了弥补他，他老婆便放纵他在外面胡作非为，而且还经常给他钱让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廖泽湘心中是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人渣逍遥法外的，于是便着手盯上了他。凡是被廖泽湘盯上的人，通常离下地狱就已经不远了。因此，唐瑟这个人畜共愤的恶魔注定要下十八层地狱，不然，天理不容！

    一天傍晚，廖泽湘见王梅又被唐瑟叫去“谈话”，他知道他们之间必定又有苟且之事发生，便悄悄尾随其后，一方面，他想保护自己的学生，这是自然而然的。当然，拿到唐瑟强奸女学生的直接证据，将这个人渣绳之以法是他的主要目的。他不否认这一点，也无可厚非。反正，王梅与这个畜生行苟且之事又不是第一次，无所谓伤害不伤害的。然而，只有拿到直接证据才能将唐瑟这个畜生绳之以法，并且将其打入十八层地狱，才能真正地保护自己的学生。

    廖泽湘本想在他们即将行苟且之事之时破门阻止事态发展，并且抓一个现行，但他又怕王梅受不了被班主任当场捉奸的这种打击。他只能用针孔摄像机将过程拍摄下来，当然也一同进行了录音。

    事后，唐瑟照例给了王梅一百块钱，王梅毫不客气地接过钱，却对唐瑟发出了最后通牒：“这是最后一次，你如果敢再来纠缠我，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唐瑟馋笑着说：“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说。”

    自从两个新班主任来了以后，王梅似乎看到了希望，她就有了跟唐瑟一刀两断的打算，她要拯救自己。而何秋园老师跟她谈话以后，她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于是，她果断地说：“这次我说到做到！”王梅边说边快步离开。

    每次与王梅行苟且之事，唐瑟自然都是调整成校长办公楼空无一人的时候。而廖泽湘正好躲在隔壁的小会议室里，通过一个废弃的电线孔拍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根据廖泽湘手中掌握的材料，要收拾唐瑟已经轻而易举了。再说，按照通常情况，处理唐瑟那个畜生，对于廖泽湘来说，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对坏人、恶人，他有的是制裁的办法，比如说像现在这样，收集证据向有关部门举报让政府依法制裁。又比如说，对那些狡猾而且手眼通天的罪犯、恶人，即使拿不到证据，他也会运用非常手段让其生不如死，并且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当然，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这么做，也没有他和牛生拿不到的证据。

    然而，这件事却让廖泽湘感到有点为难。因为，在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要不能暴露王梅的丑事，要维护好一个女孩子的形象，以及稳定她的情绪，得到她的配合等，这就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了。不然对话，她就会面临着沉重的打击——一个女孩难以承受的打击。

    那么，作为一个在大家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廖泽湘，又将如何妥善处理这件事情呢？我们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