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演讲与疯狂
拜伦静静等着，而台下的贵族们此时也从歇斯底里的情绪中舒缓过来。
就在这时，一名满身酒气的肥胖贵族拨开面前的人群，来到拜伦的台前，站了上去，指着他的鼻子问道：“拜伦，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拜伦笑道：“西奥多伯爵，今天气色不错啊，我把大家留在这里，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与诸位分享。”
西奥多怒骂道：“什么好消息？你能有什么好消息，你就是我们贵族的狗，别以为自己手底下有几杆枪，有几个人就可以逞能了，赶快放我们出去，否则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西奥多话音未落，就有一群贵族附和道，“是啊，拜伦你别不知好歹。”“赶快放了我们，否则没有你好果子吃。”
拜伦笑容收敛，看着西奥多因为怒气而扭曲的胖脸，冷冷道：“西奥多伯爵，我敬你三分，请不要得寸进尺，眼下的状况，怕是你还没有清楚。”
西奥多愤怒地一巴掌正准备扇向拜伦，一声枪响，西奥多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大洞，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血泡马上涌了上来，捂着胸口倒地，再无声息。
这一声枪响，让嘈杂的贵族们立马收了声音，只剩下几位贵妇在高声尖叫着。
哈迪冷声道：“没有人可以对帮主出手。”收起了还冒着硝烟的手枪。
拜伦看着眼前鸦雀无声的贵族们，满意地点了点头，清了一下嗓子，开始说道：“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废都的土地上！”
掏出粉红色的极乐药剂，高声道：“我的手中，是新时代的结晶！是人类幸福的源泉，是开启新时代伟大征程的钥匙。”
我的面前，站着的是拥抱新时代的你们，一个在伟大征程上永不落后的群体！”
“你们或许要说：拜伦先生，眼前的幸福生活就够了，眼前的财富地位够了。你的说法很对，似乎凯撒帝国的荣光已经照耀了，而且能永远照耀我们。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只要那些高高在上的凯撒帝国新首都奥斯的贵族还在居高自傲，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那些废都的名头，在我们的头上永远洗刷不掉，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在世界版图上，这个叫废都的城市仍旧如此，我们的未来就不存在！”
我们需要的，不是眼前的苟且与固步自封！新时代的钥匙，就在我们手中，为什么要让那些奥斯只知道战争的家伙们与我们的后代争抢名利，为什么我们不能站起来，向凯撒帝国的所有人高傲地宣称，贵族千百年的荣耀仍在废都？
能够团结人们的，只有共同的荣耀或者共同的犯罪，现在，有一群不知进步的落后者们在阻挠着我们取得世界的桂冠，没有什么能阻拦我们的步伐，靠铁和血来实现的，就是我们最后的荣耀！”
拜伦说完这些，旁边的守卫们已经高呼起，拜伦万岁！新时代万岁！
而眼下的一群贵族们则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做如何的反应。
拜伦已经走下高台，贵族们看着拜伦的步伐，十分有默契地让开了路。
拜伦来到一群贵族当中地位最为显赫的比尔德面前，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比尔德，说道：“比尔德公爵，您是最了解我的，我对废都的爱，无人可比。”
比尔德如芒在背，他本来今天是来参加一桩大买卖，可是如今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面前是拜伦以及他凶神恶煞的护卫，背后则是深入泥潭，使用极乐药剂不可自拔的儿子图尔斯。
比尔德头顶的白发似乎又枯萎了一番，看着拜伦，颤颤巍巍单膝下跪，艰难地说道：“哈里家族愿意以全族之力，为新时代铺垫长路，新时代万岁！”
拜伦扶起比尔德，二人相视而笑，不过比尔德的笑看起来更像是哭罢了，而周边的贵族见状，也单膝下跪，纷纷对拜伦表示忠诚。
……………………
厚重的云雾遮挡住了月亮和星光，高耸的建筑形成的城市森林在蒸汽飞艇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狰狞可怖。
而下城区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一人，空荡的街道好似如同一条死寂之路一般，曾经在夜里最爱游荡的猫狗今夜也消失了踪迹，似乎是知道今夜注定要发生些什么一样。
下城区通往外界的各个路口此时已经被堵死，警察厅闭门，日常夜巡的警察们今夜也被放了大假，没有人关心下城区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就算有人关心也会在金钱与权力的双重作用下安稳睡觉。
以柯姆为首的贵族近卫队已经封锁了所有的通路，他们手持帝国军用制式武器觉悟a56，发射出的子弹能够在百米之外准确击中要害。而其中更有一些手持手炮，腿部被机械构造全面强化，能够以超高的速度突进到敌人阵营当中，喷发出最大的火力然后从容撤退。
“拜伦封锁了极乐俱乐部的所有出口，今夜所有的贵族都被困在里面了，还有……”一名额头冒着热气，身着灰色大氅的男子向柯姆报告道。
“还有什么……”柯姆有些不耐烦，他也未曾想到能到今夜这个局面。
男子咬了咬牙，说道：“比尔德公爵，也在其中。”
顿时，柯姆背后的贵族们开始了窃窃私语，柯姆看向背后这些只会躲在人后发财的同胞们，看着远方时钟塔冒出的光芒。
“要撤退吗？贵族还在里面。”
“没想到拜伦胆子这么大，比尔德公爵都敢扣留。”
柯姆冷声道：“比尔德公爵不在其中，你知道了吗？”
男子回过神来，点头称是，随后在柯姆允许下，离开了中阵。
柯姆转过身来，向贵族们说道：“今夜事已至此，别无他法，若是撤退，整个废都都会知道拜伦是我们的黑手套，我们同气连枝，若是上面追查下来，我们都逃不了。”
贵族们有些彷徨，若是一味的顺风仗，他们自然愿意出力，可是如今碰到硬骨头，便有退缩的本能。
而此时，戴着功勋章的壮汉夏普则说道：“诸位，就像柯姆所言，事已至此，只能趁这次机会彻底解决，否则我们退缩，就算贵族被放了出来，我们都要死。”
柯姆继续说道：“下城区，大贵族失踪，听着多么顺耳。”
后面的贵族也壮起了胆子，有的人嘿嘿笑道“哈里家族可是九代富贵啊，那财产。”，吊起了大家的胃口，反而再不言声。
柯姆见众人贪欲已起，便彻底放下心来，他最怕自己冲锋陷阵之时，背后被人捅刀子。
在柯姆看来，巴勒帮不足为虑，至于城主那边，足额的财富足以让他闭嘴，而帝国那边，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拖延，将下城区的与一名大贵族的失踪分开，相信帝国是不会在乎一个落魄公爵的下落的。
只要胜利，只要胜利！那废都的一半，就是他柯姆的了。想到这里，柯姆顿时心潮澎拜，恨不得立马砍下拜伦的头颅，在万丈光芒中，迎接属于他的辉煌。
【作者题外话】：扑街小记——如果一天有48小时就好了，24小时用来生活工作，24小时用来码字、悲伤、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