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可怜的冷睨
天辰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仔细观察着这些通道,一步走错,将会万劫不复。
到底该选哪条路呢?这些通道都被海水灌满,没有任何的提示,似乎也没有任何的不同
随便进一个?不行,机会只有一次,压力好大
突然,天辰发现其中一个通道的墙壁上,没有那么多的水草和贝类,里面遨游的鱼虾也比其他那四个通道都要少。
他立刻向大周招手,大周像个狗熊似地扑腾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顺着眼前这个通道游了进去
通道像个滑梯,通向海底。
一路下潜,窒息感越发的严重,大周整个身体也在剧烈发颤。
天辰死死拉住他,另一只手掌和双腿快速拨动着海水。
被海水和黑暗包裹的通道渐渐与海底平行,天辰陷入了绝望他明白了这个通道的构造,是个l型,接下来,他们还要横着游很长一段距离
吧台小妹的话出现在脑海:“就这胆量还来租设备?自管去就是了。”
她在暗示我不要犹豫,勇往直前吗?
天辰强忍窒息感,没做停留继续游着。
突然间,他发现横着的这段通道并不是笔直的,而是贴着弯曲的海底地面而建。
而弯曲的通道部分上方,并没有被水填满!
两人冒出水面,摘下氧气罩大口的呼吸起来
大周直接就哭了。
“辰子啊!我差点就去喝孟婆汤了!这里咋会有空气啊?”
“海底不平,导致这里上下弯曲,而水面是平的,这才出现了空气。”
天辰掏出手机,也不管防不防水了,直接打开了强光灯,插在上衣口袋里。
然而这点光线在漆黑的海底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
“大周,你别动,我去前面看看,如果看到我闪光三次,你就憋足一口气,游过来!”
“那,那你要是不闪光咋办呢?”
“风光大办呗。”
天辰深吸一口气,没做耽搁,没入了黑暗
游了七八米的距离,通道又出现了弯曲,上方同样有着一小片空气。
他用手掌挡住手机三次,等了一会儿后,大周也游了过来。
如法炮制,二人又往前移动了两次。
此时,天辰已经可以通过手机光线观察到前方情况了。
“前面应该是一截向上的通道,游上去应该就是客房了。”
“那里有水吗?”大周担心到极点,有没有水,生死攸关。
“绝对不能有!”
大周正要高兴,突然反应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说绝对没有呢啥叫绝对不能有啊?这次你带上我一起,我有深海孤僻症。”
“那叫深海幽闭症。”
两人大笑,深吸一口气后,直接没入海中
钻入向上的通道,两人上行的速度变得飞快。
口中氧气还没有消耗完毕,他们就钻出了海面。
“啊!爽!我看到客房了!没有水!”大周钻出头来,激动地大叫。
通道大概45度的样子,下面修着台阶。
天辰一步一步从水中走出,他拿出手机,照亮着前路。
“先别高兴太早,客房里要是啥也没有,咱就回不去了。”
大周沉默,天辰祈祷了一番,抬手推开了位于客房底部的房门。
客房是个直径大概五米的球体,球体底部三分之一高度的位置,铺了一层地板,房间虽小,但四周全是由透明玻璃组成,并没有什么压抑感。
两人摸索,打开了墙壁上的照明开关,新风系统开关,屋内顿时舒适起来。
“你别说,这地方真是个绝佳的避难所啊。”大周啧啧称奇。
天辰催促着:“赶快检查物品吧,看看李扎克是不是住这。”
小客房内的家具还是很齐全的,标间里有的这里都有,两人迅速翻找起来。
“辰子,这个深度,这儿就算开着灯,外面也是看不到的吧?”
“嗯,一般水下20米的时候,光就被折射的差不多了,肉眼基本看不到,但一些专业的水下搜寻设备还是可以看到这里的。”
“那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啊?”大周担忧地问。
“不会。”天辰埋头翻找着,回答的很敷衍。
大周从一个抽屉里摸出个包来,大叫:“辰子!这有个钱包!里面有证件!我靠!还有一把警枪!”
天辰接过,仔细查看。
“没错,照片上的人就是李扎克,ktp,nik这正是印尼的身份证。”
又看了看警枪,“枪上有编号,大周,能看出来这是谁的枪吗?”
大周研究了一番,摇头道:“看编号应该是三队的,但不知道是谁的啊。”
三队?是交锋,还是串通?天辰皱眉思索着。
被李广福审讯,这是天辰与三队唯一的接触,明显三队是倾向孤儿院的,而李扎克又与孤儿院有着深仇大恨
这么一想,警枪很可能是李扎克在三队的围剿中得到的,那么李扎克现在不在民宿内,很可能正被全城通缉
“这家伙有麻烦了,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过来。”天辰将警枪别进腰间
“啊?那咱咋办啊?还在这等吗?”大周问道。
“再找找其它东西,咱不能憋死在这。”
片刻后,天辰从床下翻出一套潜水设备,观察了一番氧气压力表后露出笑容。
“呵,老天保佑,有了这个,咱就能出去了,这应该是扎克备用的潜水设备,氧气充足。”
晚上十点,郡政大院招待所的一间密室内。
一名少女被固定在冰冷的铁床上,她正是失踪了十四天的冷睨。
冷睨不远处的一张特护病床上,一名老人带着呼吸机,插着尿袋,挂着一身的仪器已经陷入昏迷。
屋内充斥着酒精药水的味道,在一片死寂中,只有仪器的滴滴声和呼吸机轻微嘶嘶声在回荡,而这一刻,冷睨心中的绝望达到了顶点。
郡长秘书万俊秋看了看表,对着两名医生说:“差不多了,开始吧。”
又看向两名保安:“你们负责这的安全,任何人不得入内。”
说罢,他关上房门离去。
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手里握着一把冒着寒芒的手术刀,走到冷睨身边,少女呜呜的哀求着,不停的摇头。
冷睨被摆成了睡狸的姿势,腰间被涂上药液,一阵冰凉的触感传来,她弱小的身子已经抖到抽筋。
“别紧张,打了麻药后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另一名医生举起刚刚调配好的麻醉剂,针头里微微挤出了些,溅到了冷睨身上,又引来一阵呜咽。
“求求你们,别伤害我!”
“给她注入10cc的咪达唑抡,然后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