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队都和土匪一样
罗队盯着场下嬉笑的众人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静一静，注意会场纪律。”
天辰托着腮帮有些无语注意会场纪律？你自己不还在会上抽烟呢吗？罗队你在搞咩啊
会议室安静后，罗毅继续说道：
“这起车祸本来和我们一侦没啥关系，但它牵扯到了地下器官交易。我郡近些日频频出现人口失踪案件，咱这快成器官倒卖组织的温床了！我希望大家能时刻绷紧一根弦。”
“罗队，接下来我们具体干什么啊？”场下有警员问起。
“一会儿我去找二队要几个线索，先散会吧，有啥进展我再通知你们。”
“那我们在这等你的消息不得了，拿到线索继续开会啊。”张志刚坐在前排，也是个破案积极分子。
罗毅深沉地摇了摇头：“二队的葛老屁不会轻易透风的，他那人鸡贼的很。”
站在罗队身旁的副队长安峰庆开口道：
“老罗啊，之前御湖世家的女孩失踪案你啥时候能要过来？”
“快了，葛老屁立了军令状，还有三天就要到期限了，上头很不满意。周四，只要没破案，我一定拿的过来。”
安队发起牢骚：“上头到底在搞啥啊！这么多人口案都扔给二队，没一个侦破的，在这么整下去咱这要被记者围攻了。”
罗毅没发表意见，掐灭了烟头
“散会吧，大家先回去各司其职，手机保持畅通，没啥要紧事不要请假。”
稀稀拉拉桌椅挪动的声音响起，一队的警员们纷纷离开会议室。
宁天辰没有走，仍是托着腮帮子呆呆地坐在那，昨天与歹徒搏斗负伤，再加上夜里的噩梦令他有些疲倦。
更糟心的是上午报到时的一系列经历，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复盘着经过
踌躇间，同样没走的周大钟杵了杵他的胳膊。
“兄弟，想啥呢？”
天辰醒过神来，“大神探，你咋也没走呢？”
周大钟神秘兮兮地说：“二侦的那个小李子，李雷可，俺俩是警校同学，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找找他？”
天辰求之不得，他正想侧面了解一下火车车祸事件发生后，其他科的人对自己会是什么看法，更何况二侦还是主抓这个案件的，其口风他更在意。
“嗯，如果不影响人家工作的话，那就去问问呗。”
二侦。
李雷可被周大钟堵在了厕所，神情惊愕。
“周大钟你搞什么？我们的案件怎么能和你讲？”
他面前伸着一盒好烟，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
周大钟一手贿赂，一手抓住李雷可的脖领子，面带笑容，如饥似渴。
“不说也拿着，烟酒不分家，看把你吓的。”
“不是，你这是要刑讯逼供还是要烟酒贿赂啊？刚才罗毅也差不多这么对我们葛队的，怎么你们一队的一个个都跟土匪似的？你别来这一套。”
说罢，李雷可掰开周大钟的手，正了正衣领。“有新人在呢，你tm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大周的手重新抓向李雷可的脖领子“诶，咱俩一个警校毕业的，穿一条裤子的关系，跟我你还不能说不能说的，别让我急眼啊。”
李雷可服了，吞吞吐吐地开口：“昨天，就那样呗，我知道的新闻里都说了，你随便去问个买菜大妈，她跟我说的也差不多”
想了想，李雷可突然惊讶地指着天辰问道：
“诶？大周啊，你带来的这小子不就在现场吗？你问他去啊！他不比我清楚吗？我还纳闷呢，葛队为啥不把这小子喊来问问呢。”
天辰内心一紧，苦笑着解释：“我昨晚刚好路过那，看到警察抓坏人，而且那俩人眼瞅着就要过铁路了，就上去拽了一把。”
李雷可斜眼看着天辰。
“我就说嘛，新闻，卖菜大妈，包括天辰，说的不都一样？有啥好问的？死了一个，跑了一个，死的那个对不上身份，案子僵在那了，现在只能等抓到那个活的才有线索了。”
周大钟一翻眼珠子：“你别跟我打哈哈，我想问的是，你们去追那两个嫌犯的时候，都掌握了什么啊？那两人从哪来啊？为啥还带着器官转运箱？”
李雷可陷入沉思，似乎有着不能说的苦衷，后面任凭大周再怎么问，他也梦不做声了。
天辰隐隐觉得，警队里藏着很多的猫腻
时间回到6月29日凌晨两点，也就是天辰梦见火车车祸的那天夜里。
人贩张千开着那辆无牌的面包车在偏僻的地方行驶着，车内还有三名歹徒和上午绑来的小男孩。
张千在车中正和人打着电话
“他妈的，老子今天差点折了，老黄被干了，这会儿不知道挂了没，我们跑了一天才安全。”
电话那头是个ip号码，对方还用变声器处理了声音。
“什么？我帮你拖住罗毅这么久，你们做事这么慢吗？”
“操，干沉我们的不是警察，是个小崽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我帮你们争取十分钟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了，你被抓到，我也离殉职不远了，你们就不能给点力吗？一个小崽子都干不过？你在耍我吗？”
张千气愤，直接道出重点：“别说废话，接下来我们去哪交货？”
“交货？我现在在考虑还要不要掺和这事了！”
一听这话，张千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找不到你是吗？咱都是跟上面做事的，现在你tm说不做了？让老子跟兄弟当没人管的野孩子？你觉的可能吗？”
对方沉默，思考了半晌才说：“你们身后的尾巴甩干净了吗？”
“废话，不然我们早报销了，油都续了两桶了，一直不敢停车！”
“那好，你们凌晨四点去这个地方”
技术科，一名警员向二队队长葛冲之汇报：“葛队，张千的电话动了，和张千通话的是个ip号码！”
他们从黄宗阁口中问出了小团伙头领张千的电话，一直追踪着那个号码。
葛冲之欣喜，下达命令：“立刻找到ip号段的运营商，你联系对方的技术，这个人很可能是警队的内鬼。”
警员脸上泛出难色，“可能会有点麻烦，那ip电话应该挂了代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把电话那头的人给我揪出来！”
凌晨四点
张千掐准时间，驾驶着破面包驶入了一家孤儿院
院内很黑，接头人隐匿在黑暗之中。
“你们不要命了！弄丢了一个同伙，还敢到我这来？”
“老板，是上头让我们来的，我手里还有四个孩子。”张千解释着，顺带着把自己的底牌也抛了出来。
接头人思考了片刻说：“把车开进地下室吧，你们也别走了，先在这待几天，后续没出麻烦，你们再去把那四个孩子拉来。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张千大喜：“好，好，谢谢老板安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