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入梦,噩梦。
“原来他就是京极真,全樱花空手道冠军,400连胜无败绩的记录保持者。”
小兰感叹道,
“难怪我一直感觉他很眼熟。”
现在警方已经围住了林子,正在四处搜寻,林子顶时不时冒出手电筒的光。
柯南则托着下巴暗自思考。
京极真居然看上了铃木园子,还为了她硬抗一刀,这下不得不信了。
所以三水琅可能只是提前发现了他的身份,那线索又断了啊。
柯南失望地叹了口气。
“柯南,博士他们正在泡温泉,你想一起去吗?”
小兰问道。
“好呀好呀!”
柯南心想也没事能干了,欢快地答应下来。
……
“阿秋!”
三水琅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有种不祥的预感……
算了,先享受吧。
“呼——啊,舒坦!”
刚泡没多久,三水琅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不行不行,先上岸吧。”
他特意挑人少的时间,要是晕了可没人救他。
换好衣服,出了温泉房,他看见光彦错着手,垂头坐在长椅上,盯着地面神情凝重。
三水琅瞥了他一眼,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果汁,递到他眼前。
“怎么不进去?想什么呢?”
光彦抬起头匆忙接过,
“谢谢三水哥哥。”
三水琅隔着一段距离坐下,打开果汁喝了一口。
光彦双手握着果罐,思虑良久,低声道,
“三水哥哥,我把灰原同学惹生气了。”
把我老婆惹生气了?
好小子,等我先听听再决定怎么整你。
“怎么惹生气的?”
三水琅漫不经心地打探道。
光彦把头埋得深深的,
“博士不是经常单独给柯南做各种道具吗?我不服气,所以就偷偷下到博士的地下室,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很厉害的道具,然后……”
他握紧果罐,头埋得更深了,
“然后我就看到灰原同学的房间门没关……”
三水琅眉头一皱,沉声道,
“然后你偷偷进去了?!”
“没有没有!”
光彦连忙摆手,
“我没有进去,但我没忍住,站在门口偷看了一会儿……”
“咣!”
三水琅直接一个暴栗。
光彦虽然猝不及防,但只是缩了缩脑袋,没有喊痛。
“三水哥哥打得对。”
“然后呢?肯定不止这样吧?”
“然后……我还把当时看到的东西和步美他们说了……”
“bang!”
三水琅这下拳头都锤冒烟了,光彦脑袋冒出了一个大包。
但他还是咬着牙没喊痛。
“三水哥……打得好。”
“还有下次吗?”
“绝对没有了!”
“别跟我说,去跟小哀说。”
三水琅又喝了一口果汁,道,
“打你只是我的个人行为。
“但原不原谅你,是小哀的事情。”
光彦沉默了会儿,重重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那三水哥你觉得灰原同学会原谅我吗?”
“如果是别人,我会帮你分析。但是小哀你还是自己问她吧。”
光彦一愣,困惑道,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说罢,三水琅起身就走。
走远了,他又赶忙掏出手机,准备给灰原哀发邮件。
但没等他打完字,就听到了小兰的声音,
“三水哥!”
三水琅抬起头,就看到了大头小鬼柯南。
……
“呼——”
阿笠博士用手背抹了一把汗,对老板道,
“好了,修好了。”
老板试了试,确认没问题,呵呵笑道,
“不愧是科学家,办事就是利索。”
阿笠博士一阵客气,老板忽然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麻烦你。”
“什么事?”
“你也知道,我们温泉周围是都是山,野兽不少。”
老板指了指厨房,
“我们经常会丢东西,所以想请你帮忙想点办法。”
“野兽……确定不是老鼠吗?”
老板摇了摇头,带着他来到厨房,拿起一块没啃完的天妇罗,
“你看这咬痕,可能是老鼠吗?”
阿笠博士仔细看了看,犬齿间距接近于人,不可能是老鼠,而是更大的野兽。
“它很聪明,捕兽夹、捕兽笼,甚至老鼠药都试过了,一直搞不定。”
“嗯……让我想想。”
又了解了一下情况,阿笠博士有了办法。
“既然它那么聪明,不如我们反过来试试……”
……
漆黑的通风管道里。
“今天要多带点盐和糖……”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一边匍匐前进,一边低头喃喃。
“快到了。”
他抬起头,却看见一双蓝色的亮蓝瞳孔。
“啊唔……”
他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喊出来。
“喵~~”
白樱眨了眨眼睛。
小男孩看清白樱,这才松了口气,盘坐起来,打结的头发顶到了管道顶。
“真是的,你差点吓死我。”
他埋怨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喵?”
白樱不解地歪歪头。
“原来是新来的,难怪身上这么白。”
小男孩动了动黑色的猫耳朵,挥了挥半截黑色猫尾,骄傲地想要昂起头,但碍于空间狭小,只好往前伸伸脖子,
“这座山头都是我罩着的,都是我的地盘,闲杂猫等禁止在此捕猎!”
……
从警方包围下潜逃出来的贝尔摩德并未着急回基地,而是按照邮件所说,易容到中餐厅买了一箱老白干,然后回到一处临时住所。
撕掉人皮面具,她紧紧握着一瓶老白干,竭力保持着平静,但瞳孔还是不由放大,透着丝丝激动。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只要喝下这瓶老白干,自己就能摆脱长达半小时a药的诅咒。
只要喝了它……
贝尔摩德从柜中拿出红酒杯,轻轻喘息着。
她使劲晃动着酒瓶,从未感觉酒倾倒如此之慢,刚倒将将半杯,就忙不迭地把举到嘴边。
不过就在快送入嘴里时,她忽然又想到提醒:
药效只有半小时,而且很可能只能生效一次。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除了死亡的唯一一次解脱。
想到这里,她举起酒杯,向着明月缄默片刻,
“敬长眠。”
说罢,她一饮而尽。
半晌,贝尔摩德浑身灼热,如火烧一般,意识仍然清晰无比。
“为什么……还没生效?”
她垂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
为什么她还有意识?为什么她还醒着?!!
贝尔摩德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
喝完一瓶还不够,她又打开一瓶继续仰头猛灌。
烈酒侵袭着胃壁,但意识反倒更加清晰。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效果?!!
贝尔摩德已经喝光了五瓶老白干,但身体仍然如初。
绝望笼罩了全身,犹如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终于忍受不了,沿着墙壁滑落在地。
如果这只是一场噩梦就好了……
贝尔摩德躺在地上,摸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望着窗外的圆月,露出凄美的笑颜。
子弹随泪水一同落下。
“砰!”
贝尔摩德惊坐而起,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墙壁,缓缓用手摸上太阳穴,一路划下来。
没有伤口,没有血液,只有吹弹可破的肌肤。
直到摸到嘴角时,她触到了温润的眼泪。
她确实入梦了。虽然是个噩梦。
这是她服用【银色子弹】几十年来,第一次入眠,唯一一次做梦。
兴许也将是她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