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想失去
听到横沟参悟的话,柯南脸上明显有点儿挂不住。
他张口想要狡辩,但被对面的灰原哀一个眼神噎了回去。
“这个死八婆!”
他咬牙切齿地想道。
“话说道协先生呢?”
小兰突然问道。
“对啊,我们还和他约好一起出去吃饭的。”
铃木园子也意识到不对,
“他不会也被凶手袭击了吧?”
想到这里,她连忙给道协正彦打去电话。
道协正彦过了一会儿才接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有点漏风。
三水琅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看样子凶手就叫道协正彦了。
但他现在不打算揭穿他,不然就没法“公报私仇”了。
至于铃木园子的安全问题,有京极真保护她,三水琅没必要瞎操心。
而且这也是两人“坠入爱河”的契机。
柯南见三水琅闭上眼睛,也暗戳戳地思考着。
但现在灰原哀不站在他这一边,他独木难支。
就在沙滩对峙之后,灰原哀特意发消息告诉他,临时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并且只有独一份。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柯南本以为让灰原哀喜欢上三水琅,自己就能高枕无忧,没想到反倒给自己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总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小哀中暑刚好,又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先告辞了。”
三水琅率先发表退场辞。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只是叮嘱关心了几句。
横沟参悟说让他们明天再来补补笔录,估计是想让他参与案件推理。
三水琅不置可否,为了痛扁道协正彦,他肯定是要跟着的,至于干不干事,那就看心情了。
小兰不放心,还是亲自把两人送到新的房间。
“三水哥,你要的膏药。”
三水琅接过膏药,
“谢谢你了,小兰。
“你们注意安全,必要时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可以保护你们。”
小兰一愣,
“三水哥,你认识那个人吗?其实我也觉得他很眼熟……”
三水琅摇摇头,否认道,
“我不认识,只是刚才他二话不说就去追道…凶手,有身手有热血,我觉得值得信任。”
“哦……”
小兰半知半解地点点头,旋即弯腰对灰原哀道,
“小哀,你要好好休息哦。”
说着,她把一个小医疗箱递到了灰原哀手里。
灰原哀点点头,
“谢谢……小兰姐姐。”
关上门。
灰原哀回到榻榻米上,但三水琅还站在门前没动。
“怎么了,琅,还不睡吗?”
三水琅攥紧药膏,低沉着声音道,
“你先坐好,我给你上药。”
灰原哀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
说罢,她跪坐在榻榻米上,正襟危坐,等待三水琅上药。
三水琅转过身,神色不善,坐到灰原哀面前,看见她脖子上的淤青,脸色愈加难看。
灰原哀也觉察到不对,笑着宽慰道,
“只是一点淤伤而已,没事的。”
闻言,三水琅并未宽慰,反倒抿紧了唇,抬手为她敷药膏。
见灰原哀还忍着痛对自己笑,他皱眉道,
“不痛吗?”
灰原哀微微一愣,轻声道,
“不痛……”
话未说完,三水琅忽然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榻榻米上,用一只手轻轻掐住她的喉咙,
“这样还不痛吗?!”
“咳咳,琅……”
灰原哀咬着牙,小手握住他的手腕。
三水琅没敢用力,但他必须要唤起灰原哀求生的本能。
于是他冷笑道,
“现在知道痛……”
但灰原哀根本没看他,而是摸着他的伤手,双目满是担忧,
“你的手……”
三水琅一怔,才注意到绷带渗出了血。
但他却愈发怒不可遏,怒问道,
“灰原哀!你当时为什么不挣扎?!”
灰原哀小小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游移地辩解道,
“当时……我没力气了……”
于是三水琅加大了力道,再次质问道,
“那现在呢?”
灰原哀终于感到了窒息感。
三水琅压在她的身上,挡住了头顶的灯光,阴影笼罩了她,让她回忆起了遭受袭击的时候。
但她能感受到三水琅收着力道。因为虽然有些难受,但她还是能够呼吸和说话。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啊……”
灰原哀挤出一抹微笑,尽力说道。
三水琅被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终于颤抖着松开手掌,低垂着脑袋。
灰原哀轻轻咳嗽了两声,旋即拉起他的手,急切地道,
“得赶紧止血!”
三水琅甩开她的手,转而紧紧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她的两侧,俯身道,
“你不是说我不会伤害你吗?”
“琅——唔……”
他一口咬上灰原哀的嘴唇,毫无顾忌地侵略着,直到把她的嘴唇咬出了血腥味,方才抬起头。
身下的灰原哀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三水琅装出毫不怜香惜玉的样子,声音尽可能冷漠地道,
“灰原哀,我想做。”
灰原哀一愣,对上一瞬他的视线,旋即侧头垂下眸子。
三水琅静静地看着她,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片刻后,灰原哀轻声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拿解药……”
说着,她动了动手腕,示意三水琅松手。
三水琅没有松手,气得牙齿都在颤抖。
就像是回应一般,他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紧了灰原哀的手腕。
他的伤口溢出了更多的血液,灰原哀已经能够感受到手腕的温润,心底愈发焦急。
“我现在就要。”
三水琅冷漠地道。
灰原哀娇躯一颤,终于低头陷入沉默。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三水琅漠然追问道。
灰原哀握紧了手,转过头,看着他,坚定地道,
“好,琅,我不会反抗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三水琅终于再也无法抑制,裹着泪水俯身深深地吻了上去。
……
三水琅靠在墙边,灰原哀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绷带,给他上药。
伤口就像地下水裂缝,涌出热热的黑色血液。
灰原哀满眼心疼,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吸走血液,用酒精消毒。
三水琅头靠着墙,望着天花板的灯,
“小哀,你当时为什么不挣扎?”
灰原哀处理着伤口,缄言片刻,轻声道,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