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哀莫大于心死吧
在农村，冬天的早晨是一天中最冷的时间，常常伴随着刺骨的寒风。
天空是乌漆麻黑的一片，街道上的路灯还亮着，路上的行人很少。
张永远和张卿卿还在熟睡。姜十宜早早的起来了生了炉子，为上学的乐怡准备早餐。
在姜十宜的催促下，乐怡也起床洗漱，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餐。天色灰蒙蒙的，乐怡忙慌的往学校赶。
规定到校时间是7：20冬天的这个点，天刚蒙蒙亮。
姜十宜把乐怡送到学校，又着急忙慌的赶回来，准备一家子的早饭……
日复一日，天天如此。洗衣做饭带娃，就是十宜的主要工作。
今天是十宜的生日，似乎大家都不记得了，送完乐怡十宜回到租的房子里，准备做饭。
“没有人记得没关系，那就祝自己生日快乐吧！过生日必须的吃长寿面。”
姜十宜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去了厨房盛了两大铲面粉。是的，姜十宜准备做油泼面，那是她最爱吃的食物。
油泼面在当地也是非常有名的一种家常美食。面宽而长，入口劲道爽滑。
只见姜十宜在面粉里加了一勺食盐，又分次加入少量的温水，边倒边搅拌，用手慢慢的搅拌着，一会儿就搅拌成小絮状，然后揉一个软硬适中的面团。再盖上保鲜膜放旁边醒面……
发面的空闲时间，姜十宜择洗了豆芽和青菜，小葱切碎，又剥了几粒大蒜，拍碎，切成细沫备用。
过了约半小时的时间，姜十宜把揉好的面搓成长条。再给揪大小相等的面剂子，然后再把面剂子给搓成长条。
随后姜十宜拿了一个盘子底部刷上食用油，再把搓好的面剂子放进盘子的底部，再用刷子均匀的刷一层食用油，防止他们粘连在一起，再依次把剩下的面剂子也放在上面，再继续给上面再刷一层食用油，再用保鲜膜给他们密封起来。
农村的柴火灶很大，锅也很大。十宜熟练的点燃灶火，然后再在大铁锅里加入半锅清水…等烧开，一会儿煮面。
水开后姜十宜不慌不忙的把洗好的豆芽和青菜下锅焯水…盛出放碗底。
随后拿起醒好的面两端慢慢的往开拉扯，越扯越长。由于面醒的时间长，非常的劲道有弹性，再怎么扯他也不会断的，这样一根又宽又长又筋道的扯面就做好了。再把扯好的面下进开水锅里，接下来扯第二根，第三根……下完了所有的面条。随后十宜又拿出一双长筷子把面条轻轻的拨动一下，防止他们粘连在一起。
面煮熟之后盛进碗里，上面再撒上葱花和蒜末，然后再放一勺粗辣椒面，热油把他们呛一下，香味一下子就激出来了。然后再加入一勺香醋，半勺生抽，适量的盐和鸡精。吃的时候在用筷子拌匀。
这样一碗劲道有弹性的油泼面就做好了……
姜十宜做好油泼面，公婆也都起床洗漱完毕了，坐在炉子旁等着这一碗面。
“爸，妈，你们先吃，我去叫永远起床吃饭。”姜十宜把面条端到老两口的前面说道。
“好！好！好！”老两口接过面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姜十宜来到房间，看到张卿卿已经醒了，张永远还像个猪一样打着呼噜睡的死沉死沉的。
“永远，起来吃饭了。永远”姜十宜摇了摇熟睡的张永远。
“滚一边去，烦死了，别打扰老子睡觉。”张永远转过身去蒙着头继续睡觉。
见状姜十宜给张卿卿穿好衣服，抱起张卿卿，送到宝宝椅上坐着，急忙慌的给冲了一瓶奶粉。
看到张卿卿乖巧的喝着奶粉，姜十宜也自顾的吃起油泼面来，心里默念：“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
吃完饭后，十宜婆婆主动的洗碗。姜十宜则是推着张卿卿遛弯，冬日里白天很短，一圈溜完回来，就已经到了中午……
“死哪里去了，你还知道回来啊？老子都饿死了，你倒是潇洒。”张永远穿着拖鞋，蓬着头发，不满的坐大门口抽烟。
“早上叫你了，是你自己不起来吃的，怪我咯！”
“还敢顶嘴？还敢尥蹶子？你这样的二手贱货，早晚捶死你。”张永远随手朝姜十宜扔出拖鞋，被十宜躲开了。
自从上次姜十宜回来。没过两天好日子。张永远又恢复了渣男本质，对十宜非打即骂。每次老两口都默契的回房躲起来，不劝架，不拉架。默认着张永远的所作所为。
姜十宜淡定的捡起拖鞋，用力的扔出数十米远……
“你想翻天了是不是？给老子捡回来。”张永远激动的站起来指着姜十宜的鼻子命令道。
“不捡。”姜十宜轻飘飘的一句话里充满了不屑。
“你再给我顶一句试试？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还带个拖油瓶，一起吃我的，用我的。”张永远穿着一只拖鞋，一蹦一跳的朝姜十宜奔去……
“天天土豆片子，顿顿酸菜帮子，四间破屋住三代。全家一月100块。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日子？”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姜十宜的头上，扇的脑瓜子嗡嗡的。
“终于说实话了吧？你还是嫌我穷吧！呵呵！女人！物质，虚伪的女人。”姜永远恼羞成怒，面目狰狞的瞪着姜十宜。
“这样非打即骂的日子早就不想过了！”姜十宜捂着脸嘶吼道。
“哟！终于说实话吧！嫌我穷，想离婚是吧！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接着张永远无数个巴掌向姜十宜使来……
坐在儿童车上的张卿卿吓的哇哇大哭。张母小跑过来，抱起张卿卿回到房间里去了…
姜十宜被摁在地上掌嘴，嘴里依然不停的喊道：
“我对你早就死心了，狗改不了吃屎。”
“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和你离婚…”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张父母又和往常一样对于这样的事情冷眼旁观，抱着张卿卿躲在房间里，不管外面姜十宜如何求救，依旧不为所动……
邻居们听见动静，都三三两两的跑过来围观，两个年轻小伙及时制服了张永远。
邻居大妈们也急忙扶起地上的姜十宜。
人群中不知道谁报了警…
不一会儿警察就来了，对十宜进行了伤情鉴定，了解事情缘由。由于情节不算太严重。对张永远给予批评教育，然后便不了了之了。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
“十宜女子太可怜了……&34;
“报警也没用，坏人也没得到惩罚，每次都是不疼不痒的批评几句。”
“十宜嘴硬，也不知道服个软！”
“好好的女子，嫁到这样的人家，可惜了…”
“张大富和玉梅也不是个东西，太冷漠了。啧啧！”
人群中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各有各的说辞。
“一群碎嘴子，你们知道个屁。都滚！”张永远指着人群中议论的人骂道。
&34;干嘛呢！干嘛呢！你是不是想进局子了？”
“就你这行为，关你个三五天没毛病。”一旁处理的警察指着张永远说道。
“警察叔叔，我错了！我错了！抽烟！抽烟！我一定改。”张永远变脸就像翻书一样快，对着警察点头哈腰像一只狗。
“注意点！”
“好！好！好！一定改正。”
“再有下次，直接拘留了啊～”
“不会有下次了……”
“都散了，散了。”
警察解散众人，驾驶警车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