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章 东宫死局
李元安吃过御医的解药之后,就早早的醒了过来,可是他谁也没见,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直到璟安帝过来他才出来。
傅辰逸早早的就知道了事情,他没有参加完同窗的饭局,就往皇宫这边跑来。他不相信这个事实,来到殿门前,求见璟安帝。可他跪了一夜,还是没有等到璟安帝的召见。
清晨,陆陆续续有大臣前来上朝。昨夜听到风声的大臣,都在偷偷的看傅辰逸笑话。
朝堂上,并没有人提出昨天的事情,而璟安帝也没有说及此。早朝早早的结束了。璟安帝走到屏风后面,跟李奉说道:“将人领进来。”
李奉领命,出去,带着傅辰逸,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李元安从里面出来,直接跪在了所有人面前,他承认了所有的事情。他说一切都是宋初恩给他设的计,然后最后他还是没有把持住,他是自愿入套。所以,他求璟安帝责罚。
宋诗涵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听到这话时,她忽然怒了。两三步走到李元安面前,“啪!”清脆的巴掌声唤醒了所有人。
皇后连忙叫人将人拉住,宋诗涵声音不可置信,有些哽咽的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人,你会害死她的你知不知道!你自私!我讨厌你!”
璟安帝闭了闭眼睛,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反问道:“当真如你所言?”
一旁的傅辰逸也连忙出声:“陛下,臣可以作证,臣愿意以性命担保,事实绝非如此,求陛下明查。”
看着璟安帝没有任何的波动,傅辰逸又走到李元安的面前,疯狂的磕头,声音带了请求:“太子殿下,臣求求你,不可以如此……她会死的,太子殿下臣求求您……”
璟安帝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直接让李元安站起来,并示意跟他一起去御书房。进入书房后,璟安帝盯着李元安,语气严肃地问道:“你真的对这个位置当真如此厌恶吗?”
李元安低着头,不敢正视皇帝的眼睛,轻声回答道:“儿臣无能”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璟安帝打断,只见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住口!你这个懦夫!”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太监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太监跌跌撞撞地冲进书房,身体颤抖不已,几乎要跪趴在地上,结结巴巴地报告道:“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四皇子在地牢里出事了傅夫人死死了。”
璟安帝生气拂袖,走到李元安的前面,恨铁不成钢:“你当真是……你看看你做的事,好得很。来人,摆驾地牢,将太子一并带上。”
地牢内,这里昏暗潮湿,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压抑。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原本温润的月光在这里也变成成了惨白而冰冷的幽光。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不免要紧一紧自己的衣领以抵御这里的森森的阴气。
璟安帝走到一边,大理寺卿已经接到旨意,紧随其后。眼前的景象可谓是惨不忍睹!
入目皆是刺眼的红色,鲜血染满了整个牢房,而原本一直都绑在宋初恩身上的绳子也被隔成一段一段的,散落在牢房各地。
御医们在对李元怀进行抢救。而另一边,满身是血的宋初恩被傅辰逸紧紧的抱在怀中。原本干净整洁的官服也被浸满了鲜血。
其实在此之前,李元怀已经没有了呼吸,而宋初恩奄奄一息的她,和傅辰逸做了最后的告别,在他怀里永远的离开了他。
璟安帝叫来御医,想给宋初恩诊断。可是,傅辰逸没有放手,他眼睛慢慢的又变得湿润起来。他记得也很清楚,夫人说她有点累了,只是想休息下,她不想看到那么多的血。
皇后看着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直接蹲下身将傅辰逸敲晕。等他们将宋初恩从傅辰逸怀中移出来时,众人更是被惊到了。
只见宋初恩的心口上插着一把刀,正是李元怀经常带在身上的匕首。
璟安帝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紧握着拳头,声音却没有丝毫的破绽,对着身边的李奉说道:“叫云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璟安帝可以感受得到身后李元安的呼吸正在变得急促。
而大理寺卿也开始查案,他知道璟安帝需要他找到一个人,替太子顶罪。而这一次,因太子而起,可这也是璟安帝给他的一个教训罢了。
很快,大理寺卿就查清了李元怀一事。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结局漏洞百出,可是璟安帝点头了,所以李元怀一事有了结论。
李元怀听说了东宫发生的那件事情,也知道傅夫人被璟安帝关在了牢房。由于傅夫人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才貌双全。李元怀见色起意,然而却被傅夫人不小心误伤,不治身亡。
而后,大理寺卿又受命,去查了迷药一事。
由于皇宫守卫森严,杨妍清并没有逃出皇宫,被巡逻的守卫发现。之后又被交给了大理寺排查,在她身上发现了迷药。
经过盘问,大理寺卿给璟安帝呈上了所有的事情经过。杨妍清本就是带罪之身,还设计谋害皇子,璟安帝将人交由大理寺处置。
圣旨一出,一切又归于平静。
事后,李元安依然是太子。可宋诗涵听到宋初恩死去的消息时,险些造成小产,直到现在都还在和李元安置气。
宋初恩被送了回去,傅辰逸规规矩矩的给她办了后事之后,宋诗涵也去了。可她只是乔装出宫,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
等所有事情做完后,傅辰逸竟然给璟安帝写了辞官信。
璟安帝准了。
晚上,傅辰逸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房顶。明日就要回庆安县了,他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在这里的点点滴滴,眼泪也不自觉的从脸颊滑过。
宋初恩:“大人,我好累,想离开这里……回家…睡觉……”
傅辰逸:“好!”
宋初恩:“血……为什么会流……流那么多的……血……对不起!”
傅辰逸惊醒,那一幕时时刻刻都在他脑海中上演。他慢慢的缓和李自己的呼吸,自言自语道:“我会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阁楼里,女子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手上的传信鸽,对着它问道:“你觉得今后的他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吗?”
鸽子咕咕了两声,女子又开口了:“失了民心的人,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