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 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早朝,大殿之上,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昨天的事情在京城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大理寺卿办案不力,被璟安帝罚了俸禄。而吴太傅报仇心切,提刀到何府杀人。他并未伤到任何人,被巡视的禁军发现,控制了起来。
后,经过大理事情的深入调查,发现吴婕妤的死,跟何与洛有关。只是直到现在都还未调查清楚,大理寺亲做主,把何与洛关押审问。又在下面调查了当天何与洛的行踪,发现何与洛在事发当天,的确去了万佛寺。
在大理寺卿利用种种酷刑的威逼,询问下,何与洛讲出了当天的事实经过,并承认了吴婕妤是他所杀。供词如下:
何与洛那天出去外面的庄子喝了点酒,回来途中天公不作美,大雨倾盆而下。他只好选择去就近的万佛寺避雨,可谁都知道万佛寺有皇后她们在祈福,并且有重军把守。
不知当时怎么想的,他就想着绕过俊军的巡视,进入了万佛寺。
可不巧的是,他翻进墙内之后,一眼便看见了来如厕的吴婕妤。后宫佳丽三千,各有特色,而吴婕妤的美貌,自然也是不用说的。
许是在酒意的作用下,何与洛对眼前的美人下了手。本就是闺阁家的女子之后,又嫁进了皇宫,自然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吴婕妤本想呼喊,可是何与洛居然将手帕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原本就是大雨的天气,吴婕妤轻微弱的呼喊声,被雨声覆盖。没有人听到她的求救声,吴婕妤自救拔下头上的簪子,可没等他有所动静,何与洛就因为用力误伤了她的头部,顿时吴婕妤昏死了过去。
这时,何与洛觉得此人非常晦气,拿下吴洁云手上的簪子,一下一下的插进吴洁怡的身体里面,像是在发泄不满一般。
可当匕首刺入吴洁仪的腰部时,里面的东西挡住了匕首,何与洛暴躁的撕开吴婕妤的衣服,证明婕妤身份的玉牌掉了出来。何与洛瞬间酒醒大半,可为了事情不会暴露。他伪造了现场。
然而,他并不知道吴洁仪的现状,只不过是昏死状态。他将人丢弃到后面废弃的寺庙中,吴婕妤可能是在过程中醒来了,留下了唯一的证据。但是由于他身上的伤口很多,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所以最后吴姐也的死因是归结于失血过多而亡。
大理寺卿解释完所有的案发过程后,吴太傅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了大殿之中。一瞬间,大殿陷入了慌乱。唯有何丞相跪在原地,战战兢兢。
璟安帝:“将太傅先行去偏殿小憩,宣御医。”
吴太傅被带下去后,大大殿上的人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大理寺卿也是被这一幕吓到,不知所措,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微臣还调查到……”他没敢往后说,而是看了何丞相一眼,又迅速的移开了目光。
璟安帝:“放肆!”
大理寺卿直接匍匐于地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声音减小,微弱的说道:“微臣查到当年关于南方修坝一事,何公子是幕后的受益人。”
璟安帝表现出了震怒,将手中的证词甩飞,何丞相的腰一瞬间趴的更低了。站在下面的人,个个噤若寒蝉,生怕怒火波及到自己。
偏殿方向,传来吴太傅的声音:“陛下,臣有事请奏!”紧接着,他从大袖里面掏出几本厚厚的账册和官府的调查卷册。
李奉下来,将那几本书呈到璟安帝的面前。璟安帝翻开第一本,声音冷冽,一字一句的念道:“金芜县,调戏女子,何家世子何与洛,未伤。”
璟安帝抬头,看向管理金芜县的那位太守,忽然重重的跪地声音和求饶声络绎不绝。璟安帝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判决,而是翻开继续往下念。
一瞬间,底下的朝臣跪了大半。所有人都在喊冤,所有人都递出了被何家威胁的证据。何丞相深知这一次何家怕是要掉层皮,可接下来璟安帝念的那件事情,他整个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南方修坝,何家全权负责,可朝廷发下来的修坝银钱,仅仅只有两万两白银。何家世子何与洛在城中发出告示,每家必须出一个男丁,无条件跟随官员修坝,并自带吃食。
璟安帝看向何丞相,忽然感慨道:“丞相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陛下,老臣冤枉啊!陛下!修坝之事老臣当真不知,不,修坝之事有假,陛下老臣恳请您明察秋毫,还老臣一个清白。陛下!”何丞相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他被有心之人算计,连忙求饶。
“是否冤枉,一查便知。”
随后,李奉呈上来了何府的账本,账册。璟安帝过目,连连称好。
璟安帝直接叫李奉拟旨,何家何与洛谋害嫔妃,私吞修坝公款,滥用职权,调休良家妇女。其罪孽深重,斩立决。
子不教父之过,何丞相用人不淑,宠妾灭妻,父子二人同流合污,私吞修坝公款。何家举家抄家流放至潭州,无召不得入京。
圣旨一出,有人惊讶,有人欢庆,有人却放下心来。
李元澈和萧子蘅听说这件事之后,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想不通为何璟安帝要在这个时候对何家下手。
何家也算是前朝的老臣,如此,可以连班拔除倒是好的,去赵总关系,曹总发展,他们害怕的是何家,只不过是,在这条路上别人设置牺牲的棋子罢了。
其实要怪也就只能怪何丞相太过看重何与洛,但如今人们想的却是,京城谁都知道,何家的大夫人和何家的那个姨娘根本不和,在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分开的迹象。
并且何丞相宠妾灭妻,而这一次何家满门抄斩,不知道璟安帝的意思是指的什么?
李元澈:“父皇,应该不会与江家翻脸。”
萧子蘅:“江家的所有人就和那和官和大夫人的性子一样,永远都只会坚持自己的看法,在此之前,先皇授予过他们绝对的权利。而我们的陛下,我觉得他不会留下这么一个可以牵绊自己决定的势力。”
李元澈:“何家,只是一个开始吗?”
萧子蘅:“当年就是这样的,杀戮一旦开始,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璟安帝要的是均衡,是永远的牵绊。他在控制,控制着朝中势力的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