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于大哥,你还是不了解我
于永义真的惊呆了,他发现他真的不了解阿素,在他的心里,阿素是一个口头禅是“好的”“行行行”“我都可以”“我来吧,你休息吧”的文静又内向的女孩子,他有时候很想和阿素说,没有必要这样,人不能太过压抑自己,他也知道阿素之所以养成这样的性格,和她曾经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以至于她很怕被人抛弃。
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子她真的有点不认识了,于永义深知阿素虽然平时对人有点所谓的“讨好型人格”,但是她向来都是说到做到,所以于永义知道,阿素所说的那位“朋友”,肯定确有其人,阿素言语中说的那句“成俊森得意地告诉过他,是老白捅了小武一刀。”,说明那位朋友是和联胜的人,甚至,可能是成俊森身边的人!!这是一个危险信号,于永义甚至都不敢想像,阿素和和联胜的人是怎么认识的,以成俊森的心胸,一旦得知这位“朋友”把他的事情告诉了阿素,那。。。。太危险了!!
于永义越想越后怕,越怕越生气,他双手抓起阿素的胳膊,把阿素的胳膊按在墙上,眼神中充满怒气,他喘着粗气,要紧后牙槽,一字一句的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件事多危险你懂吗?我说过我来解决!!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再这样下去,你和你的那个什么朋友,都会死的!!你懂吗!!!”
阿素几番挣扎发现挣脱无果,她放弃了,任由于永义像个钉子一样把她钉在墙上,叹了口气,带着无奈的口气说道:“于大哥,你别激动,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可是我不想坐以待毙,我不想干等着,我说过的,小武需要的,是给他一个交代,现在我知道了仇人是谁,难道你不希望我知道?我有好几次都在等你跟我说,可是你总是绝口不提,就算我把话题引到老白身上,你还是在给我打马虎眼,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呢?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机器吗?我心里的仇恨根本无人在意,包括你!”
“阿素,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怎么会认为你是一个机器啊!你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妹妹啊!我是为了你好啊!”这其实是于永义第一次听阿素毫不避讳的说心里话,但是他觉得自己非常冤枉,他觉得自己对阿素掏心挖肺的好,自己不让他插手小武的事情也是为她的安全着想,怎么在阿素嘴里,就变成了不在意了呢?
“哼,为了我好?这是你自己以为的,为了你心中那个娇嫩的,没有自己思想的阿素好吧,我今天告诉你,那一切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于大哥,我不否认,你看到的我,的确是我的一部分,但是不是全部的我!我这个人,一切都喜欢亲力亲为,无论是做家务还是打理店铺,所以,报仇也一样,无论你帮不帮我,事情我还是要做,就像当初,我也算是手刃仇人了,我可以告诉你,那天,我很怕,但那一切,我依然很平静的做完了,你们都认为我病的那几天是因为失去了亲人,可是。。。。那几天我在屋里,其实是在平复我激动的心情。。。我真开心啊,他们死了我真的好开心,你知道要压抑住自己想狂笑的心情又多累吗?”
于永义静静地盯着阿素,双手慢慢放下,他低着头,突然,猛地一把将阿素紧紧拥入怀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阿素今天表现的出的反常其实才是一种正常,也许是他又想起了那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小阿素,更也许,是他看到阿素对他毫无保留的倾诉,让他他压抑已久的爱意,再也无法被理智所压抑,“不管了,不想了,就这样吧!”于永义想着。
突然被揽入怀中的阿素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流了下来,渐渐的汇成一条线,然后阿素嚎啕大哭,很久了,这眼泪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了,于永义的怀抱和他给自己感觉一样温暖,她向来是个不喜欢外在表达的人,可这时候,她真的想这温暖留的久一点,于是,她用双手环住了于永义的腰。
于永义感受到了阿素的动作,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呼吸甚至都停滞了,他闭着双眼,感受着阿素身体的温度,呼吸的起伏,忍不住将阿素抱得更紧了一些,用下巴摩挲着阿素的头发,手轻轻的拍着阿素的后背,他感觉阿素这时候变得像一个小婴儿一样脆弱,需要他轻柔又小心的呵护。
阿素的哭声从嚎啕大哭变成了抽泣,她觉得很奇怪,于永义这个人,其实有点不着调,总是嬉皮笑脸的,但是又很很多时刻,能让她平复,有时候她觉得于永义很有安全感,但想到“安全感”这三个字,总和于永义的形象有点割裂感,难免让人觉得好笑。
阿素不知道在其他人心中于永义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因为她知道,他是七星社的第二把交椅,活了半辈子,一路从厮杀火拼中走出来,足见肯定是心狠手辣的,可是,他对老大尊敬,从未有不轨之心,对兄弟义气,就算兄弟背叛,他也不会把人“一棒子打死”,更不要说对自己了,他养育她长大,给他安稳优质的生活,甚至对米娅,都是诚心相待,能帮就帮,亦正亦邪,说的就是他吧。
阿素靠在于永义温暖的怀抱中,不由自主的思绪乱飞,于永义却脑子定格了,他伸出手,轻抚阿素的脸庞,往前走了一步,把阿素靠在墙上,阿素抬起头,看着于永义,眼波流转,她把手从于永义的腰上移走,向上环住了他的脖子。
阿素的这个动作无疑给了于永义一个巨大的鼓励,于永义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他缓慢靠近阿素,生怕动作大了就会吓到阿素,谁知这时候阿素的一个动作,让于永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