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宫里有请
“公公说的是,不知皇后娘娘让云染进宫所为何事?”
慕辙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塞给刘公公。
“慕将军这是干什么?皇后娘娘的心思咱们这些奴才怎么能猜的透?”
刘公公顺手将荷包收入袖子里却半个字都没有透漏。
“哎,时候不早了皇上还等着咱家传完口谕回去伺候呢。”
慕辙听完差点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这个老太监竟然拿了他的钱不办事!”
“那公公还是快些去下了口谕回宫吧!”慕辙一甩袖子往书房走了去。
刘公公看着慕辙的背影眼睛里带着几丝暗光,他颠了颠袖子里的荷包打算回去跟皇上说一声。
“慕小姐,明日还是奴才来接您,您可要早早准备好。”
“那是自然,辛苦公公跑一趟了,绿衣。”
绿衣会意的将一个荷包递过去。
刘公公却摆了摆手:“奴才不要这个赏赐。”
“听宸王说慕小姐看相挺准的不知道能不能给奴才……”
慕云染秒懂:“刘公公是要看相?”
“不不不,慕小姐误会了,咱家是想要慕小姐画的平安符。”
“不瞒慕小姐,咱家收养了一个小孙儿,就盼着他平平安安的。”
慕云染闻言定定的看了眼刘公公然后从桌上拿过来一张符折成三角形递过去。
“刘公公放心,你所求之事定能圆满。”
“那就谢谢慕小姐吉言了。”
刘公公笑眯眯的将平安符揣在怀里,打算今儿晚上送回去给自己的乖孙。
“刘公公这不是往后宫去的路吧?”今日跟着慕云染一起进宫的只有绿衣一人。
她之前侍奉在宸王身边这宫里也是来过几次的,因而一眼就看出软轿不是往后宫方向走。
“哎呀,绿衣姑娘到了不就知道了嘛!”
刘公公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软轿中的慕云染听到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昨个她就看出了绿衣今个要见一位命格极为尊贵的男人。
不出意外的话请她来的应当不是皇后娘娘而是皇上。
只是因为皇上不好直接召请才用了皇后的名头。
果不其然软轿稳稳的停在了御书房门口。
“慕小姐,请下轿。”
慕云染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日怕是要消耗不少灵气了。
“还请慕小姐先在外间等候,咱家先进去通传一声。”
“嗯。”
“慕小姐,皇上请您进去。”
一旁的宫女刚刚给慕云染倒了一杯茶就看到刘公公又走了出来。
慕云染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跟着刘公公走了进去。
她按耐住自己想要打量的想法,盈盈下拜:“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小姐起来吧。”
“是,皇上。”
慕云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北宸之主月秋景,四十多岁的年纪鬓间就已经生了几丛白发。
疲惫的身躯下却是遮掩不住的铁血手段。
只一眼,慕云染就看出了这位皇帝慈悲的面容下是铁血的手段。
他这皇位也是争夺而来的,弑父杀兄的面相一览无余。
可是慕云染却对眼前的皇帝充满了敬意,这是一位不惧流言一心为民的好皇帝!
“慕小姐,怎的一直盯着朕看?可是看出了什么?”
皇帝被慕容染盯着看不仅没有不悦,语气中还带了几分笑意。
“是看出了些东西。”慕云染冷静的说,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人是九五至尊就卑躬屈膝。
“哦?看出了些什么?”
皇帝稍微动了动身子,眼睛里满是兴味。
慕云染正想回答就听到又是一声通传。
“皇上,宸王和安宁郡主来了。”
“这俩人今儿个倒是一起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慕小姐,不用管他俩你继续说,你在朕身上看出了什么。”
“皇帝舅舅!你怎么召慕小姐进宫不召我啊!”
安宁郡主人还未到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慕云染转头往门口看了去,一双红靴迈入门中在往上便是细长的小腿。
今日的安宁郡主穿了一身男装可却分外的合适,长眉入鬓,一头青丝扎了一个马尾比一些少年郎还要飒爽许多。
“朕召慕小姐是有些事情要说,你这皮猴子不是可以在宫里自由出入吗?怎么还非要朕去召请?”
皇上看着安宁进来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待看到安宁之后的月栩白眼里更是泛起了星星。
“栩白你也来了。”
“是,父王,安宁缠的儿臣没法子就一起来了。”
月栩白有些无奈的说,可眼神却一直往慕云染身上飘去。
皇帝看破不说破:“你们俩来的也是巧,朕刚和慕小姐聊起来,慕小姐还说从朕身上看出了些东西。”
月栩白心里一咯噔,自己的父皇没有那么容易被人下手,那慕云染看到的只可能是命格方面,或者未来的运势。
他又深深的看了眼心里涌出了一股子担忧:“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是,臣女看出来了皇上身上的一些东西。”
慕云染不卑不亢的说,眼神没有波澜。
安宁郡主早就跳到了皇帝身边取着桌子上的葡萄。
闻言将手里的葡萄塞到嘴里就开了口:“云染看的可是非常准的,皇帝舅舅我身上的问题可就只有她一个人看了出来。”
安宁郡主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月栩白瞪了她一眼。
安宁吞了吞口水被他吓得不敢再开口。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静了下来。
皇帝看看月栩白再看看慕云染哈哈一笑:“慕小姐且说说看出了什么,朕听过算过,听过算过。”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慕云染无论说了什么他都不会论罪的意思。
“臣女看出皇上乃是天龙之命,北宸有皇上乃是北宸之福。”
月栩白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还好没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可慕云染之后的一个“但是”有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但是,皇上的身体有些问题。”
“这也是你算出来的?”
“这倒不是,臣女是看出来的,相信宸王殿下一定说过我会医。”
“皇上日夜为了北宸操劳,再加上前几年征战沙场落下了不少病根,臣女没看错的话,皇上每到阴雨天头就会疼。”
月秋景坐直了身体,甚至还略略的往前凑了凑。
月栩白也是一愣,自己父皇的事情连自己都不知道,要不早就让慕云染来看看了。
而安宁更是直接跳了起来:“皇帝舅舅你有旧疾?我怎么都不知道?”
月秋景叹了一口气:“是有旧疾,除了给朕治病的太医之外无人知道。”
“这病患在我自己身上你们就算是知道了也帮不了什么,徒增担忧罢了。”
“本来想着一直瞒下去,等太医院研究出来治病的法子悄悄治了就行却没想到今儿个被慕小姐点破了。”
月栩白和安宁眼眶都有些红,每年秋猎月秋景都是亲自上阵的,他们一直以为月秋景身体很好。
而今日确是知道了原来他身体更不好。
月栩白更是突然发现自己的父皇竟然早已经两鬓斑白。
他有些哽咽的开口:“慕小姐,我父皇的病可有法子治?”
“别为难慕小姐,朕这病都习惯了,还是先处理处理更重要的事情吧。”
月秋景口中更重要的事情与安宁郡主有关,他怕背后之人把手真的伸入了皇宫,今日请慕云染进宫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这可是关乎到江山社稷的大事情!
“能治。”
慕云染一下子破坏掉了御书房里伤感的氛围。
“能?能治?”皇帝有些不可置信,精明的样子都维持不住。
他看着慕云染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布卷铺开一排长短错落的金针展现在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