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受伤
乌金西坠,星月光来,灯火已高高挂起,京城热闹非凡,护城河边也不例外,在一处灯光绚丽中,女子的靡靡之音不断传入人的耳朵里面。
这是长安城有名的花艇,青纱艇,艇如其名,若隐若现,无论是人还是做的事,表面是正经花楼,后面就是宣而不言的更深层次的交流了。
别的不说,光是靠近青纱艇这个片区,丝竹声伴着空气里面的胭脂味和酒味就会迅速冲进人的大脑。
花艇有规矩,艇不靠岸,靠岸即下。这样要是上面来巡查的话,也有准备时间,确保自己能够迅速变成正经花艇,让人无话可说。
这已经成为权贵中众所周知的秘密,却是没有人戳破,毕竟能存在就证明后面是有实力的,更重要的是要是这个也没有了,那这些男的有什么乐趣,因此上面一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被现行抓到就行。
华灯下,湖中心此时一条花艇里面正是琉璃灯笼高挂,白皙的手臂,以及轻轻飘动的水袖,那嫣红的唇以及含春的笑,将欲望和快乐填满。
此时一男子将递到自己嘴边的酒就着喝完,又怜惜般的摸了摸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子,然后才说道:“你说这周赫渊会好吗?”
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听见这话,就着袖子擦了擦自己喝酒后流在自己嘴边的水,又掐着旁边女子的下颚来了一个强吻后哈哈哈笑个不停。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女子最近才开始做这个,看到面前满脸油光,下巴都有三层,一个人占了桌子将近二分之一的人,心中顿时就想吐出来,可是职业素养还是让她强行忍住了。
只是一闪而过的嫌弃却还是被张信之给捕捉到了,没办法,他这个身材嘴上说着自己不在意,但是实际心里却是敏感的很。
也因为这些年自己爹是礼部尚书,除了官职比自己爹大的人家自己低服做小,一般谁也不敢放肆。
当然这个官职大的里面除了一个周赫渊,不过一个傻子,要不是怕找麻烦,就是玩死了也无所谓。
结果今天不过一个下贱妓子也敢这般。
“滚!”张信之双手一推,然后将女人直接从自己身上推开,顺手还给了一个巴掌,“贱人,你爷爷你也是可以嫌弃的?给你脸了。”
“啊!”女人本来有些疼痛而发出的声音,因为听见张信之的话当即收回声音,连忙跪爬到男人脚边,抱住男人裤腿求饶。
但张信之似是还不爽快一般,又是扯着女人的头发,使劲往后揪着,似是要将女人头皮取下来般,另一只手也不闲着。
啪!啪!啪!
“大人,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一命。”
堪比猪蹄一般大手每一下都狠狠地打在女子脸上,不一会女子就由哀求声变得逐渐虚弱低迷了。
张信之见此也未怜惜,脚一蹬就将女人踹开,眼神都变得恶毒道:“什么贱人,还敢碰我,来人。”
门口的人听见叫唤赶紧进来听候吩咐。
“将这个贱人拉到最低等窑子里,既然这么高贵,我就看看那些贱民你还看不看得上。”大手一挥,下人当即就将人给拖下去了。
“公子,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你”只见那女子只是拼命的挣扎,也在没有刚才我见犹怜的样子,她明白要是进去那里,那就直接不会再是人了。
听此,张信之又抬手制止“慢着。”
妓子以为自己被绕过了,满怀期望的看着张信之。
张信之显然是看见了,于是阴恻恻的笑道:“既然你这么好看,我就让你痛快一些,将她带下去,将这张脸剥下来,记住,要笑脸,然后脸皮给老鸠送过去,让她管束好人。至于这个女人弄完就砍了喂狗吧!”
短短几句话,就将一条人命判了结果。
女人吓得直接呆滞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拖着下去了。
可是没有人管她,旁边的人见到自己伙伴的下场,更是变得战战兢兢,甚至比刚才还卖力一些。
艇里面又变得热闹起来。
张信之这般才腾出时间不耐烦的说道:“刘尘,你怕什么,又不是我们做的,是这个傻子自己去干的事情,再说了这事情只有我们和他知道,只要他醒过来我们说带他玩,相信他肯定不会漏出来半个字。”
说完,还眼神凶狠的看着自己。
刘尘不敢说什么,就怕张信之这个憨货蠢起来不管不顾。
江哲也在一边坐着,只见男人眼神阴鸷,平时坏点子都是他提议,不过都是推动张信之和刘尘做,自己虽然家世不如这两位,比起那个周赫渊更是无法企及,但是因为自己脑子好用,这几年也算是占有中心地位。
只有张信之这个蠢货还以为自己是老大,就是刘尘都是表面服从张信之,但是暗地里是听从自己的吩咐。
毕竟刘尘都是信奉跟着聪明人走的久,再说他只是个庶子,要是这几年不跟着张信之和江哲,更好的圈子他根本就进不去。
何况,还有周赫渊这个蠢货帮着装点他们圈子门面。
江哲不禁心里想吐槽张信之这个蠢货,奈何自己却不能将其惹恼。
上次张蠢猪竟然还想对周赫渊进行龙阳之癖,要不是自己怕将军府对自己进行连坐,他都想趁着那次就搞死他,但是搞死张信之,却没有绊倒尚书府,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还不如徐徐图之,到时候干倒尚书府再说。
感受到旁边刘尘求救的眼神传过来,江哲也附和道:“信之说得对,这有谁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唆使吗?又有谁知道是因为我们才让周赫渊被发现的呢?”
刘尘感受到对面的眼神安抚,牵强的笑了笑“行,你们都这么说那就没事了,我听你们的。来来来,喝酒。”
三个人聚在一起喝完后,周围的姑娘又赶上去红袖添香,一时间淫靡浸染了整个花艇。
将军府里,一波一波的大夫来了又走,几乎是将整个长安城里的大夫叫了一遍,现在是将军府求了皇帝让太医前来看着。
将军府的老夫人,老太爷,以及周赫渊的娘和两位嫂子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本来是老妇人是准备去佛堂跪着乞求,但是因为在那边自己是实在安不下心,于是只能在自己孙儿房前一直在挽着佛珠念个不停。
而周赫渊的娘也在一边双手合十乞求不断。
两个嫂子分别陪在周围,一时间竟然安静的厉害,周围的下人都开始屏气凝神。
嘎吱~
“王太医,如何,这我孙儿怎样了?”
王太医看着扑上来的众人,明白对方是焦急的厉害,也不多计较“三公子这脉象是没有什么问题,就连受的外伤几乎也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但是这高烧不退,的确是奇怪,老夫目前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你们多拿烧酒擦拭,我试着开几服药试试了。”
其余的话不用多言,众人都明白,要是还是没有用的话,那么周赫渊基本是救不回来了,目前,王太医已经是当今最厉害的大夫了。
若他没有办法,那基本是没有机会了,只能看天命。
一时间老妇人受不了,当即有些晕了过去,而周赫渊的娘也是受不了当即跪在了地上,庆幸两个儿媳拉住了她。
“娘,你别慌,三弟上次也高烧了,这最后也挺过来了,这次也会这样的,娘还要保重自己才是。”
“对,三弟吉人自有天相的。”
周赫渊娘听见自己两个儿媳这般说,也是想到当初自家儿子就是撑不过来,结果不仅好了,还聪明了一段时间,行为也与常人无异,虽然只是短短半个月就又变回去了,说不定这次也会这般的。